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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过硬的中医经络知识,我很快就看懂了八种神通的修习方法。
同样,我也终于明白了,血劫经是乎与华夏修道文化一脉相承。
那一晚,我激动的无以附加,彻夜未眠,如饥似渴的解读着那些功法。但直到多年之后,我才明白,这个世界,哪里来的神魔道仙?
这世界从来就没有神仙!
当我迎来天雷劫的那一天,我才真正清醒!
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以物质为基础的现实罢了。
多年前的那一晚,我发现了八种神通是有等级之分的这一事实。
以我那时候对血玉的开发,我只能修练前三种神通:烈火撩原,火龙啸天,叱咤风雷。
为什么我会用开发,而不用领悟这两个字,是因为,
在对比了手机上查找到的道家修炼的资料后,我惊奇的发现,血劫经不是一种功法,而更像是道家所说的内丹。
它与肉体的结合程度,我称之为开发。
因为,它即没有什么需要领悟的高深道理,也不需要道家修炼中的打坐吐纳。那块血玉里,也没有藏着什么高深的功法,一切是乎浑然天成,它自动散发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仿佛是一块核能电池。
这一发现,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那八种神通的修练方法和体内游走不断的真气,却是真实存在的。
让我对这个矛盾的世界充满疑问。
血劫经,到底是什么?
在得到更多资料之后,我不仅没弄清血劫经的真相,反而为它蒙上了一层更神秘的面纱。
众多疑问,让我更加迫切的,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两本狄家先祖留下来的笔记上。
只可惜,那两本笔记,已经不知所踪。
我相信沈如海的话,也更清楚,那些拿走笔记的人,不可能轻易让我得到它们。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种虚无飘渺的可能。
如果我能找到我二爷爷狄向天,一切的问题是不是都能应刃而解?
我不知道他到底还活着,还是早已死了。
如果还活着,他又到底在哪儿?
“铃……”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抬手看了一眼,是郑雄奇打来的。
已经凌晨两点,正是聚会散场的时间。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风哥,你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就走了?要走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没走,在老宅里。”
“这么晚了,你跑去那儿干什么,快回来,我等你。萌萌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你知道吗?我知道那是烟花是你安排的。你太不够意思了,我说昨天你神神秘秘打什么电话。”郑雄奇激动的说着。
我心情复杂,本来是准备连夜离开明珠城,回天心去。
我已经救回儿子,我父亲那件案子,后天就要开庭。
但今晚的发现,却让我有了新的打算。
“你知道吗?我爸今晚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两件重要的事。他决定把公司慢慢交给我打理,明天我就正式成为明珠集团的执行董事。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收了弘儿做义子,以后就有两个爸爸疼他了。”
“那恭喜你了。”我真心为朋友的成长感到高兴。不过,此刻我沉重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我说:“雄奇,我必须回去了,弘儿就托付给你和六叔。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郑雄奇激动的说道:“弘儿现在是我儿子,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风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让我干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关于我二爷爷的事。”记忆中,我二爷爷的年龄,比爷爷小了十多岁。
我爷爷狄向山,是我太爷爷离开襄西,去省城读书之前所生。
那还是民国时代,大家族的子弟,很早就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娶妻生子。
等到我太爷爷从法兰西留学归来,才生了二爷爷狄向天,那时我爷爷已经十多岁。
所以,二爷爷极有可能现在还活着。
“好,我一定尽力帮你寻找,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郑雄奇不舍的问道。
“办完天心的事,我就会回来看你们。”
挂断电话,叫上王诚,带上八幅古字,离开老宅,驱车向镇子外边驶去。
途经城东,那里同样有一座数百年的老宅,正是列家的祖产。
小时候,我曾经无数次经过这里,看见那个银发的老婆婆。
今天,我又本能的扭头朝宅子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我全身的汗毛瞬间便全都炸了起来。
一闪而逝的,洞开的大门里,那个银发的老婆婆,在如水的月光中,静静的坐着,如同一尊雕塑。
“小诚,你看到什么没有,”我本能的问了一句。才发现王诚并不在车子上。
一脚刹车,我停下了车子。
后面的王诚,紧跟着也停了下来。
我跳下车,寂静的夜里,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我和王诚的车前灯,刺破黑暗,孤单的停在路面上。
王诚也跳下车,跟在我身后,向百十步之后的那栋老旧的宅院走去。
王诚小声问我道:“风哥,怎么啦?”
我抬手阻止了他,心脏砰砰直跳。
那个银发的丑陋的老婆婆,一直是我童年的噩梦。我以为她早就死了。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她居然还活着。
一切恍若昨天。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穿越了时间,还是时间已经把她遗忘。
走到宅院门口,我仔细观察着干净整洁的宅子。
一切都还像小时候一样。
抬眼看见她,我依然感到无比的震撼。
她的模样一如二十年前。甚至于我突然发现,其实她一点也不丑。
只是以小时候的眼光来看,一头银发的成年女人,本来就是一种奇怪的存在。
何况,那时候,我从来就不敢正眼看她,记忆中的形象,大多都是恐惧支配下的想像。
轻轻的敲了敲洞开的院门,我轻声叫道:“你好,婆婆,你还记得我吗?”
她循声看来,站起身一言不发,缓缓走进身后的木门。
木门吱呀一声,轻轻的合上了。
王诚在我身后小声的嘀咕道:“这女人真怪,容貌看起来明明只有四十来岁,怎么一头长发全都白了。”
“我小时候,她就是这样,”我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往回走。
王诚轻轻的哦了一声,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惊慌的跟上我的脚步,说道:“你小时候?风哥,那时候你几岁?”
王诚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刻,扭头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对于未知的恐惧。
“十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