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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娆月直接把君墨染给扯了出来,别说叶玲珑,就连周围的人也都害怕了。
“看燕王的样子,可是很喜欢这王妃啊,刚刚还为王妃拍碎了杯子。”
“这玲珑县主可是真够大胆的啊,连燕王妃都敢骂?”
“我看她是尊卑不分,这燕王妃再如何那也是一品诰命,她一个小小的县主,竟然辱骂王妃,也真是胆大包天了。”
见花娆月事事都以君墨染说是,叶玲珑是气得不轻,却又无计可施。
君九川见花娆月抬出君墨染,脸色更加不好了,皱眉看着叶玲珑再次冷然道:“玲珑,还不快给燕王和燕王妃道歉。”
叶玲珑撇撇嘴,委屈地看向君墨染:“染哥哥,玲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君墨染黑沉着脸看她:“你几次三番侮辱本王的王妃,是真当我燕王府好欺负吗?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道歉,本王不建议亲自教你规矩。”
君墨染这话对一个姑娘来说,算是很重了。
听到君墨染为了花娆月要亲自教训她,叶玲珑是又伤心又委屈。
她不想给花娆月道歉,可是她又不敢违抗君墨染,若是她真的被君墨染当众教训,那她以后不仅没脸见人,而且跟君墨染再也没有机会了。
叶玲珑强行咽下心中的怨气,不服气地看着花娆月撇嘴道:“对不起。”
花娆月扬了扬眉,装作听不清的样子,遮了遮耳朵:“玲珑县主说什么,本王妃刚刚没听清呢。”
叶玲珑恨恨地瞪着花娆月,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对,不,起……”叶玲珑一字一顿,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虽然吧,这语气不大对,不过花娆月也勉强接受了,笑了笑,很是大方地挥手:“算了,本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大方地原来县主了。不过身为自家亲戚,本王妃也奉劝县主一句,这人哪,不能太任性,尤其是姑娘家,这传出去,可不好嫁人的。”
花娆月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样子,叶玲珑却是根本不领情,气得恨不得把花娆月给撕碎了。
花娆月却是没心情陪她闹,转身就要回君墨染身边去。
叶玲珑哪里就肯这么放她走,盯着她的背影,再次开口:“王妃如此懂画,何为当众为我外租画一幅万疆图,为他老人家祝寿。”
花娆月身子一僵,转身看了眼叶玲珑:“让本王妃当众作画?”
叶玲珑邪笑:“是啊,王妃刚刚不说说的头头是道吗?看样子是极懂画的,那不如便当众作一幅,也好让本县主看看,本县主的画比王妃的画差在哪里?”
叶玲珑这话一出,这周围的人顿时便有了兴致。
“是啊,刚刚讲得倒是头头是道,就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作画呢!”
“我觉得燕王妃这么懂画,肯定能比玲珑县主画得好。”
“那可未必吧,只怕有些人也只是嘴上逞逞强罢了。”
“我就没听说这将军府的五姑娘会作画,这姑娘以前在京都可是一无是处呢。”
“这将军府也就只有大姑娘不负盛名,其他的吗……”
叶玲珑像是得逞一般,得意地看着花娆月。
她倒要看看,她会不会当众作画?
她可没听说她会作什么画,若是她画得不如她,那她今天就要她看看,嘴贱是什么下场。若是她不应,她自然也有办法让她当众丢脸。
对面,赵西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热闹。
花娆月这个女人嘴巴倒是利索得很,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能不能配得上她这张利嘴。
君白笙则是担忧地看着花娆月,表妹一向善琴,哪里就会作画?她应该不会答应吧。
就连君墨染也皱眉看向花娆月,她应该不会作画吧?不过他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她会答应。
“可以啊!”果然,君墨染刚想完,花娆月便答应了,“既然玲珑县主这么虚心求教,那本王妃就破例教你一教。”
叶玲珑顿时又黑了脸,这个该死的女人,到现在还不忘奚落她,她倒要看看她到底画得有多好。
“来人,拿纸墨笔砚!”
叶玲珑一声大喝,立刻有小厮拿来纸墨笔砚。
叶玲珑得意地看着花娆月:“燕王妃请吧。”
花娆月凉凉地瞥了眼那纸笔墨砚,却是不屑地撇嘴:“这些东西,怎么能配得上本王妃的万疆图。”
花娆月这话一出,叶玲珑的脸顿时就绿了。
她可就是用这些画的,这女人又侮辱她的画。
花娆月才懒得理他,朝君墨染身后的离落招了招手。
离落见状连忙上前,花娆月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君墨染见两人离得那么近,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
这边离落听完花娆月说的,顿时有些震惊:“您确定要这些?”
那些东西是用来作画的吗?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面面相觑,这燕王妃到底想要什么,这一般人不都是用纸墨笔砚来作画的吗?这怎么还能用其他东西作画。
花娆月白了离落一眼:“就要这些,快去准备。”
“是。”离落只能应了,一溜烟跑出去。
很快,离落便捧着一大卷宣纸,扛着一个拖把,拎着一个水桶进来了。
众人看到离落哪来的东西,顿时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难道燕王妃想用这些来作画?”
“我看她就是故弄玄虚,估计根本不会作画,在这里装神弄鬼呢。”
“哎,我之前还以为她作画水平很高的,如今看来还是你们说的对,她这根本不会作画嘛。”
不仅围观的客人,就连君墨染,君白笙,君九川,还有那个赵西都弄不清楚花娆月要干嘛。
倒是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睿王世子君知梵,倒像是终于有了丝兴趣,也不撑下巴了,坐直身子朝下面看去。
离落捧着那大卷宣纸,看向花娆月:“这个铺哪儿?”
“地上,随便铺。”花娆月随意地往自己脚下一指。
离落顿时一头黑线,他还从没看到谁在地上作画的。好吧,反正作画的是她。
离落依照花娆月的吩咐,将那大卷宣旨往地上一铺。那宣旨大的整整能铺满一条红毯。
看着那大卷宣旨,所有人都有些震惊。
“这么大的纸,能画得完吗?”
“是啊。这得画到什么时候去啊!”
“而且我也没听说过谁在地上作画的。”
那些人议论纷纷,花娆月却是充耳不闻,过去拿着那支拖把就往那水桶里浸。
拖把再拿出来时,已经浸满了墨汁。
众人见状,再次震惊不已。
“那桶里是墨汁啊!”
“她不会是想用拖把画画吗?”
“这简直荒谬啊!”
叶玲珑也没想到花娆月竟然自寻死路,拿一个拖把当画笔,亏她想的出来。
叶玲珑得意地都快笑出来了,让她装模作样,她就等着看她一会儿怎么出丑!
叶玲珑正得意着,就见花娆月拿着拖往那宣纸上扫了过去。
花娆月动作粗犷,不像是在作画,倒像是在拖地。
大片大片的墨汁划过,让大家都看傻了眼。
花娆月用拖把把整张宣旨泼脏还不够,还领着满是墨汁的水桶往纸上泼。
众人顿时更加傻眼了,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这会儿就连叶玲珑都看呆了,她看着花娆月像是在看疯子。
花娆月泼完一整桶的墨汁还不够,还看向离落:“不够,再提五桶来。”
离落也是惊呆了,咽了口口水,便立刻去拿墨汁了。
很快,离落便按照花娆月的要求,提了五桶墨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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