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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医院?
那得好些钱吧。
白幼狸默默估算着实现他这个梦想的代价,算到后面整个人都蚊香眼了!
“那得多少钱啊。”
她脸色愁苦:“不然咱们就先开个小诊所怎么样?”
张繁弱忍不住笑了,继续蛊惑道:“今年btb的价格也就几块钱,阿狸姐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可以买个几千枚,等个十年阿狸姐你就是富婆了。”
说着他也有些感慨。
虚拟货币这东西真是世纪初普通人的最大机遇,对于他这种物质欲求不高的人而言,随便买一些放上个十年就能实现财务自由了。
“我再看吧。”
白幼狸还有些犹豫。
张繁弱也没再继续劝说,他毕竟有年龄硬伤,说再多也是事倍功半,实在不行他自己搞钱买一些送给白幼狸,十年后再看她目瞪口呆的表情。
终于,公交车来了。
上车后的二人都有些累了,白幼狸靠着窗,他靠着白幼狸,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两个命运相同的人依偎在一起,世界喧嚣那颗心却十分安宁。
“阿狸姐,我走咯。”
小区门口,张繁弱转身向白幼狸挥了挥小手:“回去之后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阿狸姐也快点回去吧。”
白幼狸点了点头没有动。
气氛忽然有些不舍起来,张繁弱心里挺难受的,但这个世界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再见啦!”
他语气欢快挥着手蹦蹦跳跳的走了。
然而刚过小区转角他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张繁弱觉得自己挺有当童星的潜质,回头未必不能尝试尝试。
砰砰砰——
到了莫家他伸手敲响朱红色大门。
没过多久门打开,穿着粉色睡衣的莫忘归站在门口,她刚洗完澡,头发裹成一团身上还飘着沐浴露清香,此时正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他。
“不是让你打电话我去接你吗?”
她语气有些不善:“又这么晚回家,你是真不怕被拐啊。”
张繁弱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我没带手机啊,莫姐姐你不知道吗?”
“……”
莫忘归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她很想说那个女人难道没带手机吗?但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火苗扑灭了。
再发脾气又跑了怎么办?
她沉默着让开身子,无言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张繁弱也没理她,直接换鞋进门。
原本他想直接睡觉的。
但是秦晚台从二楼下来,领他去厨房将锅里热着的菜依次端出来,张繁弱不好意思说自己回来前已经吃了煎饼果子,只好硬着头皮吃了一碗饭。
“繁弱啊。”
秦晚台坐在他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下午你的小女朋友可过来找你了。”
张繁弱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张某人两世单身,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女朋友出来?
但随后他就想到了那对双胞胎。
于是张繁弱牙疼了。
上一辈子他对小孩过敏,这一世虽然好了很多但也有限,不然他的目标就不会是医生而是教师了。
“秦姨你不要乱讲。”
他放下碗语重心长的道:“我和她们两个也就见过几次面而已。”
秦晚台捂着嘴笑了起来:“那我明天把这话告诉她们,看她们会不会哭出来好不好?”
“……”
张繁弱闷下头继续吃饭了。
秦晚台这个坏女人恶趣味的很,想和她在言语上争锋他的段位确实低了点。
但有一说一。
他对秦晚台的好感仅次于白幼狸和老院长。
因为她真的是那种最理想的家长。
即便自己已经吃完了饭,她也会坐在旁边陪着张繁弱,以至于张繁弱竟生出一种这里是家的感觉。
真的有点可怕。
“繁弱,明天你忘归姐去上学。”
给他收拾碗筷的时候,秦晚台看着发呆的他笑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秦姨带你去。”
张繁弱回过神后摇了摇头。
秦晚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想在家等她俩吗?那秦姨明天买点零食玩具回来你们在家玩。”
“秦姨!”
张繁弱恼羞成怒:“我还是个小孩子,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好了,秦姨错了。”
秦晚台眯着眼掐了掐他的脸:“繁弱还是个小孩子,等长大了再考虑这事也不迟。”
说完她就去厨房洗碗了。
张繁弱坐在椅子上舒缓了下自己的情绪,他刚才实在有些慌。
主要是心理年龄在这摆着。
秦晚台拿如意如愿开玩笑的时候,他耳边总能听到阵阵警笛声。
炼铜不可取啊!
收拾好心情,张繁弱趁着秦晚台洗碗的时候跑到了楼上卫生间。
轻车熟路的踩着小板凳,先刷牙。
等到漱完口,他对着镜子照了照一口雪白的乳牙方才满意点头。
再然后就是洗澡了。
他原本打算随便用淋浴冲冲就好了,但衣服刚脱完浴室门就被从外推开,张繁弱扭头,看到围着浴袍的秦晚台走了进来。
“繁弱宝宝在里面吗?”
秦晚台进来时恶趣味十足的轻喊道,声音轻柔妩媚。
忘记锁门了!
张繁弱心中懊悔,撇过头将秦晚台使命往外推:“秦姨,今天我要自己洗。”
对他而言,一起睡勉强可以接受,因为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但是被人搓澡就有些接受不能了。
可他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那双小手的力道对秦晚台而言就和做按摩没区别,不仅纹丝不动反而自己还被她拦腰抱了起来。
“今天不行。”
秦晚台乐呵呵的笑着,但语气却不容置辩:“你刚出院,钱老可让我看着你点。”
“……”
这个理由一拿出来他浑身都软了。
因为他知道秦晚台已经‘杀意已决’,干脆就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搓吧。
随便的搓吧。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罢了!
哗啦啦——
耳边是放水声,过了会张繁弱整个人被放进了宽大的浴缸里,温水将他覆没,一双手温柔的托起他。
“头靠着,别沉下去了。”
秦晚台声音轻柔,张繁弱将头靠在浴缸边沿,感觉到那双手离开后整个人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直到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