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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却见了鬼一样喊了起来:“出去!滚出去!来我家做什么!”
阮明姿绕开那打碎的瓷碗,在院子里站定,脸色沉沉如水:“你们把握瑜藏哪里了?”
那妇人浑身哆嗦了下,眼神有些发虚,不敢跟阮明姿对视,只依旧有些色厉内荏的,支使着方才给阮明姿开门的少女,“大妮,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人给赶出去!”
那少女也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她上前推搡着阮明姿,低声道:“你赶紧走吧。我要被你害死了!”
阮明姿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来,往那少女手中一放,“这是赔你们刚才打碎的碗钱。”
她转身一副欲走的模样,那妇人跟少女明显的都松了一口气。
阮明姿却又站定了脚步。
那妇人跟少女脸上顿时又紧张起来,满是警惕的看着阮明姿。
那妇人挥舞着手里的尿布,吓唬她:“你再不走,我就报官了!你,你这是私闯民宅!”
她记得清楚,先前刘大婶家的闺女,不知道咋招惹了个地痞无赖,直接追人家里去了。说什么也不听,就赖在院子里不走,非让人家刘大婶把闺女嫁给他。
那刘大婶家也没法子,后来就告官了,官府就以私闯民宅的名头,把人给抓了去了。
若说地痞无赖怕什么,那定然是最怕官府无疑。被官府抓走一次后,就老实了不少。
所以这妇人倒是把“私闯民宅”这一条给记得牢牢的。
这会儿更是搬出来威胁阮明姿。
阮明姿一听,脸上便露出个越发灿然的笑来,只是那笑看着明艳,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她看向那妇人,轻描淡写道:“好啊。那就去告官,正好我还要跟官府告一笔,我府上的小孩子,疑似被你们拐卖了呢。”
妇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好似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
“瞎说什么,什么拐卖!”
妇人咬着后槽牙,分辩道,“那本来就是我闺女!”
这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好似说漏嘴了,连忙补救道:“我是说,别说四妮眼下不在我们家,就是在又咋了!她本来就是我家闺女!”
那少女一听就知道不好。
果不其然,阮明姿又灿烂的笑了起来,这次还轻轻的拍起了巴掌:“厉害了,当真是厉害了。从头到尾我只说了握瑜,你们却很肯定的说那是四妮,真真是神机妙算啊。”
那妇人脸色白了下,却又没理,只挥着手里的尿布,泼皮无赖样的把阮明姿往外赶。
调查到这一步,阮明姿觉得自个儿也不必给这家人留什么面子了。她面色沉沉的直接转了身,没再多说半个字,大步出了院子。
身后的破旧木门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风中还夹杂着一声打骂声。
“给她开什么门!”
阮明姿头也没回,大步直接出了小巷。
她径直去了衙门。
眼下虽说是年节期间,但衙门还是有人值守的。
再加上阮明姿刷了个脸,很快,便有个捕头带着两个衙差,同阮明姿一道折返。
那捕头姓曾,是个老资历的捕头了。
先前他觉得阮明姿就是个靠裙带关系的,结果后来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下来,曾捕头冷眼看着,也发现了人阮明姿所作所为没有半点越过大兴律法的。
更重要的是,就凭阮明姿跟他们县令夫人的关系,明明有更多的便捷道路可走,可却从未见过阮明姿靠着这个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甚至,他也听说了阮明姿一掷千金,买了个大院子专门来养育那些孤儿。年前那些日子,他更是亲眼见了阮明姿过来替那些孤儿上手续走流程。
这次他在衙门值班,一听阮明姿来说,有人拐了她善府的孩子,眼下孩子不知去向,他立即就拿上了刀,带了两个衙差,跟阮明姿出来了。
阮明姿倒也很感激,有这种老练的捕头出手,倒也会省事不少:“……劳烦曾捕头了。”
曾捕头随手调了下腰间挎刀的位置,眯着眼道:“阮大姑娘义薄云天,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出钱又出力,眼下出了事,我们官府中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阮明姿沉默的点了下头,没有再说话。
她带着人直接去了怀瑾握瑜原先的家。
这会儿大门紧锁着,阮明姿跟曾捕头对视一眼,曾捕头直接上前推了推门。
能听到里头金属撞击门闩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上了锁。
曾捕头皱了皱眉,又重重的敲了几下,扬声道:“官府查案,速速开门!”
这动静大的很,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
然而偏生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
阮明姿在一旁轻声道:“方才我来,里面便是挂着锁,她家的大女儿从里面开的锁。”
曾捕头点了点头,里面既然上了锁,那院子里必定有人。
曾捕头生得五大三粗的,他抬手重重的拍着门,动静极大:“再不开门,就以你们一家子抗拒执法的罪名,把你们都抓回去!”
这动静大到了旁边两户邻居都忍不住出门来看,见是穿着官服的衙差在那拍门,一个个的都有些咂舌,面面相觑的。
方才同阮明姿说话的那个大婶,凑了个趣儿,问曾捕头:“差爷啊,这是作甚啊?”
这会儿事态尚不明确,曾捕头不欲多说,只道:“来找他家的人查点事儿。”
那大婶点了点头,咳了下嗓子,突然张嘴喊:“李翠啊,快点开门吧。差爷找你们呢!再不出来,今年十五,怕是你家要在大牢里过咯!”
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
不过不得不说,大婶这一招还挺好使的。
门里头磨磨唧唧的,总算有了些动静,过来把门给开了。
那包着胡桃色头巾的妇人,一张脸又青又木的,站在门后,语气却带了几分惶然:“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大婶忙嗔道:“我说李翠,你在家干啥呢,差爷叫了好久的门,我们都听见了你咋没个动静?”
那包着胡桃色头巾,被称为“李翠”的妇人,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支支吾吾道:“……方才孩子闹了,没注意外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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