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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五十年深秋,梁州出了命案,死者系那孔弘义的高徒,亦是之前茅常案中牵扯到的证人。因为事出地又是梁州,偏这死者之前又牵扯到敏感案件中,便很难不让人遐想个中关键。
此事闹得很大,新任的梁州知府遂连夜写了奏折,连同大儒孔弘义及江南士林的联名上书,让人快马加鞭一道急送往京城。
接连三日早朝,朝会上议论的皆是此事。
那联名上书里,没说一句指向,偏那最后那句彻查幕后真凶,单单‘幕后’两字,就能引来诸多猜测。
毕竟孔弘义他那高徒死的蹊跷,偏前头还得罪的那位,还是一般人惹不得的。
不过朝臣们心不瞎,自然知道争储的关键时候,自掘坟墓的事但凡明智的都不会去做。至于是否为相互陷害的手段,那就不好说了。
只是此时影响甚广,若处置不善的话,少不得会给士林留下皇族草菅人命的印象,所以朝廷不能不慎重对待。
散朝过后,宁王一言不发的上了舆轿,脸色铁青。
抬手解了颗襟扣,他握拳重砸向了轿栏。
赵元璟!这事中绝对有他的影子!
“九爷,我怎么听说刑部出事了?”
“不是刑部,是我。”
宁王边说边把褪下的朝服扔掷一旁,几步至桌案前抓过茶壶,斟满一杯,“是单单针对我来的。”
曹兴朝气色更变,脚步发急的跟着进了殿,追问着具体事由。
宁王猛灌口凉茶后,就简单说了此事。
“毕竟再次牵扯到了茅常案,所以朝廷派我与御史台的人不日同往梁州,彻查此案。”
捏着手里的杯盏,他细目微眯:“赵元璟可千万祈祷着他手脚干净些,别让我给查出些蛛丝马迹来,否则此回定让他万劫不复。”
曹兴朝反复琢磨此事,不免就道:“若此事真有禹王爷的手笔,那动作未免也太大了,就真不怕反噬?况且没证没据的事,终归揭底也奈何您不得,充其量也不过是士林中捕风捉影的猜测,可能会坏了您几分名声。若结果仅是如此,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说,是有着后招等着您?”
“让他放马过来,我倒想看看,他还要出什么招。”
宁王低敛凤眸,冷笑:“让他出。须知,朝中上下哪个不是人精,心里头怕都明镜似的,纵是白目都能看出我冤枉来。实话说,我都要怀疑他被下了降头了,竟突然给我整来了这么一出。弄不好,此回他怕是得落了身骚。”
说完此事,他转而对曹兴朝交代起府中事。
“此回去梁州,少则一月,多则两至三月,府中的事你切莫给我看管好。”
知九爷放心不下的是她,曹兴朝就郑重点头:“九爷您放心,我会仔细看护的。御医、产婆、奶娘我也会提前安排入府,并让人严加看管。”
“我尽量在两月内赶回来。”
宁王(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