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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纪蒹是活是死,对于世人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一个人,从生到死本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寿终正寝和英年早逝的区别。如果再给一个人的死亡多附带些别样的意义,大抵就是司马公在《报任安书》中提到的那样——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就好像之前的燕王殷鹤峰之死一样,对起义军来说那就是功劳簿上的一笔。而张纪蒹的“死”,或许就像荀赢祸所言,“张纪蒹”这个身份的死亡在这个阶段对于远在阳京的张家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穿女装……
张纪蒹摸了摸荀赢祸送给她的桃红色裙子,叹了口气。
这种裙装在大周国土内很是常见,属于寻常人家的青年女子都会拥有一件的款式。布质当然也是最普通的。要说特别大概也就是袖口的边角绣法是荀赢祸独特的双股针法。
她与荀赢祸的相遇,大概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吧。这是一个局,幕后人还未现出身形。而荀赢祸,她的师姐、在这个事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张纪蒹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站起身来,将身上原本的男装一一解开。
坠地的衣料之后,展露在铜镜之中的是一具连身体的主人都感到陌生的身躯。不论是作为男子亦或是女子,她的身子都太单薄了。衣装褪去之后,露出的是爬满了伤痕的身体。
丑陋极了,丑陋如蜈蚣、如爬虫一般的疤痕,让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而制造这些伤痕的人,她去不能将之怎样。
低沉得笑声伴随着胸腔的震动,身体的主人——张纪蒹抖开了那身一点也不符合她风格的裙装。
还不及将衣裳披在身上,大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荀赢祸抱着一只包裹走了进来。她微微噙着笑,在看到张纪蒹的动作后笑容变大了许多。
“呵呵,正好赶上呢。”荀赢祸说道,“让师姐好好帮你打扮打扮。”
只见她快步走上前来,从张纪蒹手中接过裙装。她的笑声轻盈且温柔,就如当初在玉龙山上一般。她望向张纪蒹的眼眸里是全然的欢喜:“蒹蒹到底是害羞还是不害羞呢?”
双唇微微嚅动,张纪蒹低下头去,眼神也随着动作飘去了别处。明明是赤着身子,她竟感觉不到一丝的凉冷。
视野之下,荀赢祸的手赫然出现在胸前,那纤长的手指停在了她肩膀上的那一道伤口——之前那些丑陋伤疤已经落下,露出的是一道道粉红色的嫩肉。
铜镜中,荀赢祸的脸仿佛贴在了她的肩膀。这对于比她矮一些的荀师姐来说并不是件轻松的事。若只是穿着衣裳的接触倒还好,可现在这般……
“师姐……”张纪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能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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