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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情况估摸再过个两三年,基本就能平稳过度,届时再去也不算迟。
她便和哥哥一道,抓着小叔写起了她琢磨的那篇农作物论文,好长一段时间没写论文的宁振涛陷入了难以爬出的改稿漩涡。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陈博学:“对了振强,老肖和我打电话老和我提你的事情呢,老严他们也和我提过,说让我劝劝你,这也不用去别的地方,就到老严他们教书的学员去上个课,他们说要办个夜校呢,不耽误什么工……”
宁同学那么优秀,这跳一跳级,一年本科毕业不是挺好吗?今年去你们学校,明年就来我们学校。
再者就要说到陈博学这些年来对宁家的照顾,无论是出于知恩图报的心,还是从利益的角度来看,选择科技大学都是个正确的决定。
可他不敢说……毕竟阿星和阿中还真行……只能埋头改了又改,只要小侄子和小侄女不说还是第一版好,那他就能改下去。
宁知星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痛苦的时候,看着别人痛苦就能获得快乐。
“不要!我不去!”宁知中火速拒绝,刚刚还听得很有兴致的他现在便气成了河豚,“我要和阿星一块,我要保护阿星!外国人我天天见,他们又没有生得不一样,我干嘛非得见他们?”
“陈教授,以前接触不多,倒不知道您口齿如此伶俐,只是有时候,你也得考虑硬件条件,我校身处首都,条件得天独厚,无论是实验室还是科研项目,那都在国内遥遥领先,你校虽然也坚持科研,但是……”吴教授摸出了杀手锏,这也是不能随便戳人的痛点。
吴教授慈眉善目,笑得格外亲人——这副模样要是给他实验室的学生看到,那都要打个寒颤,喊一句是哪来的妖怪。
这计划主要是为了改善现在干部普遍学历低的情况。
有时候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他们学校人才济济,自然也不会像是陈博学这样求才若渴,围追堵截,他远在首都,也听说过陈博学的神童收集癖,陈博学一向认为科学的前进靠的是天才,他便也一直在这条路上坚定前行。
宁知星:……
他这才离家多久?满打满算能有两年吗?怎么大嫂和大哥也要外出学习了?!
没去上工,在房间里埋头书写的三人同时听见了门外的嘈杂。
而现在她居然还要烦恼如何回绝掉其中一所学校的盛情邀请。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我挺为难的,首都大学和科技大学的两位教授到我家里让我一定得报考他们的学校……”
吴教授早在刚刚就预想到了宁知星会回绝他的邀请,他不失风度地表示了理解,然后光明正大在陈博学面前挖起了墙角。
吴教授和陈博学轰轰烈烈地来,便也热热闹闹地走,只留下了大学教授来抢学生的传说。
“这位,宁知中同志?那天我们只见了面,没聊几句,有点可惜,但我知道,你的外语水平是非常优秀的。”吴教授竖起了大拇指,宁知星当时给他们的实验本里有摘录了她引用的外文论文,而且当时他也在实验室里稍微扫了眼宁知中替宁知星挑出的材料,翻译很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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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学继续往外丢诱饵:“我们通过上半年的教学,吸取了一定的经验,决定为少年班的孩子们安排两到四人间的宿舍,男生和女生的宿舍安排在隔壁楼,平时也能互相照应……”、
宁振涛西子捧心,怀疑起了这个世界。
优秀校友、配套设施、雄厚师资、过往历史已经列举完,两方选手那叫一个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吕大队长每天笑得合不拢嘴,欢喜得睡不着觉的他嘴上都生了两个泡,已经约了最高规格的流水席,他们村马上要出两个大学生了,怎么能不请客吃饭?他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天下知道。
面对吴教授的无耻,陈博学虎视眈眈甚至想打人,原本还打算留下来吃顿便饭的他彻底改了念头,拉着吴教授就走。
其实这场景很熟悉,之前中考时来挖学生的两位招生老师已经表演过一轮,可问题就出在眼前两人的身份。
至于吗?
宁家一度门庭若市,宁奶奶凭借做媒赚来的人气这时候变成了坏事,宁知星和宁知中被迫成了吉祥物,每日免费接受群众参观,时不时地还得提供握手服务,以传递所谓的“学神之气”。
他心里忽地生出了很多好奇,他很想知道,陈博学的这一番付出,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收获——换句话说,就是这几个孩子,真的就能向他预想的那样成才吗?
那儿还在絮絮叨叨,宁振涛恍若五雷轰顶,嗯,还好,还有妈在。
他一直以来,最骄傲的“全家学历最高”,已经在阿星和阿中升学到高中后变成了“除阿星阿中外全家学历最高”,怎么现在看着,这还得继续往外减人!
吴教授记忆还没衰退到连刚被介绍的人都忘记的程度,他记得,宁振伟是宁知星和宁知中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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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个回合都是平手,第三回合便成了关键。
宁知中老成地摇了摇头:“小叔好幼稚,都坐不住了。”在小叔面前,他觉得他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
他在笑什么?
虽然吧她被人看着也能读书,可谁能习惯这种看她和哥哥像是看什么神奇物种的场景呢?
前头的这些项目没能压倒对方,平日里高风亮节,进退有度的两位老师一拍即合,不约而同地为对方学校“着想”,开始替起了建议。
陈博学亲昵道:“对了,振伟,我收到老郭的信了,他很认可你的能力,我这里帮你安排了一下,整理了两个方案,一个呢,是到你们隔壁市的那所职业学校,他们那是认小学文凭的,你要是在那读书,累一点多比别人多花一两年时间,那是能有张专科毕业证的。另一个方案呢,是我这边给你开一张介绍信,帮你开一本旁听证,你可以和队里请假一段时间,来学校旁听,课程都是开放的,但毕业证肯定是没法解决的,你考虑考虑。”
宁奶奶一阵恶寒,眼神逡巡一圈便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戏班子你请好了吗?对,让他们来唱两出大戏!”
对了,还有个肖烨!太可惜了,他怎么把这孩子给忘了,其实可以逐点击破,他们学校的数学系那可是很不错的,不过没事,可以先说服宁家这两个孩子再去找这位小同学嘛!
尤在宁知星和宁知中双双通过初试,去县里体检和填报志愿回来后,好不容易快要冷却的围观活动再度火爆了起来——虽然高考才恢复,可大家也知道,这被叫去体检填志愿十有**,那就是考上大学了,宁家又不是什么坏分子,哪会什么政审不过呢?
他们变得要求好高,提了好多意见,宁振涛有时候听着他们的意见都想丢笔说一句:“你行你上。”
一场“不成熟”的拍卖会,需要繁琐的前期准备,需要专业的拍卖师,需要琳琅满目的高价拍品……
小天使问了阿星的年纪,阿星现在是10-11周岁这个阶段(还没过生日)←当年最小的神童进少年班的有10岁的和11岁的(阿花花严谨道)
这疑问刚在心里出现便被吴教授自个儿抹去,当然至于,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从首都跑来这。
宁知星倒是反思了一下,决定要多让小叔放风,这写论文的事情也逼不得,后世多少人卡着截止日期交作业,小叔这拖延症已经算不厉害的了。
说着话,两人便听见了由远及近的宁振涛兴奋的喊声:“阿星,阿中!高考成绩出来了!”
小儿子属实有些问题,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宁奶奶都有些手痒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两所学校哪怕再过个几十年,那在国内也都是知名高校,当然,真要比知名度,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那肯定是首都的学校更胜一筹。
热闹完,宁知星郑重地给了陈博学和吴教授答复——她决定要去科技大学念书。
阿星去科技大学是事先就想好的~那个年代科技大学的少年班很强的(当然也有很高的失败率)
“太好了!妈,那你是不是也能过去了!”宁知中一下从椅子上蹦了下去,宁知星的脸上也有几分惊喜。
其实这决定宁知星早就做好,也已经和家人商量过了。
怎么不让她和哥哥上台表演二人转呢?
陈博学眼神锋利:“哦,我倒不这么看,如果真以专业论长短,那更应该去外国语大学,而且我们学校今年也在提升教学质量上下了大工夫,我倒是还懂一个道理,贵精不贵多,有时候样样想做好,那等于样样平平。”
宁振涛不是不愿意写,只是阿星和阿中变了!
宁知星当然也有那么点名校情结,毕竟绝大多数人小时候都梦想过上国内最好的两所高校,她也一样。
“像你这样的人才,那应该得到专业的培养,我们首都的外国语大学,在这方面就非常优秀。”他抛出了橄榄枝,这样的好苗子肯定会被重视,“他们学校有好些出国学习交流的项目,平时也经常协助接待外宾,参加会议,你在那不但能遇到很多的好老师、好同学,还能看到外国人,得到在其他地方得不到的是实践机会哦!”
说完了学校的方针政策,对着眼神发光的宁知中,陈博学没停下:“对了,有几个事我之前一直记着忘记说了。”
一口一个教授,一句一声你校,温文尔雅的两人看似在沟通,其实那叫一个针锋相对。
被踩着了痛脚,可陈博学还不能就这么退让,否则蹲了好些年的大白菜就被人挖走了,他继续下一波的攻击。
本科阶段不行,那研究生博士阶段来也可以嘛!
以后要是拿这事出来说,她估计她能成为真正的凡尔赛鼻祖。
甚至还有人来找他们要签名——墨宝敢信?
虽然参加这场拍卖的人有且仅有两位,可他们还是寸步不让,那叫一个刀光暗影暗藏于谈笑之间。
和吴教授一样饱受冲击的是宁振涛,他被这场拍卖会尾声的范围伤害直接击中。
振涛默默地看向母亲和二哥。
吕大队长的声音在其中格外突出:“你上回说你认识的那个舞狮子的人能请来吗?让他们来!”
“多谢陈教授关心,你校学科不多,有时候还是要博采众长,方能看得长远嘛。你看,像是宁知中同志,我记得他对语言很感兴趣,那到你们学校可有点亏。”吴教授利落还击,这就是学校长短腿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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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哥哥这么粘人,对于分离还是有觉悟的,她开心的是妈妈能够提升自己。
宁知星有点感慨,要知道,虽然吧她上辈子能考上重点大学,可是她距离这眼前这两所竞争的学校那差距至少还有四十分,反正她就没想过在自己的志愿上写上这两个名字。
至于二叔可以小小剧透一下,他肯定会先去那个被画的圈发展,不会去首都啦……那个年代南方才是淘金圣地亚!
看着一家人欣喜若狂的模样,吴教授沉默了,他……他这是输了啊!
陈博学也是这会才有功夫悠闲地喝一口茶,他淡然道:“我们学校今年年初创办的少年班最适合他们,前两年主要以集中培养的模式管理,后两年根据孩子们的兴趣爱好分专业学习,这么早选专业做什么?他们哪能那么早就明白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像是他们这样的天才,就不该一下定死专业蹉跎。”
宁知星掰着指头数着日子,就指望着大家腻味——
吴教授很迷糊,这是在说什么?
吴教授愣了一下:“可你们迟早得分……”他和宁知中对视着,这话便说不出来了。
宁知中好奇地瞥了眼妹妹,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妹妹的心情有些波动。
可宁知星从报纸上了解到,这两三年来,国内的形势变化很大,首都是国家中心,受到的影响也最多,再加上首都那人才济济,竞争也多,宁知星所向往的自在做研究有些困难,这时候去不是好的时机。
两所学校在当下最大的差距也就是在地点上,可以预见的未来,学校所在地的不同还会使两校的差距拉得更远。
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两个孩子才多大?他说一通什么要懂得看长远,恐怕只会让两个孩子心生排斥。
吴教授呵呵一笑,这在他看来就属于“校身攻击”的一种了,现在可不像后世有相对可以参考的学科排名,真要争哪个学校的专业水平高,还真争不出个结果,要不是在宁知星和宁知中面前得保持形象,他都想拍桌子骂一句诽谤污蔑!
陈博学和吴教授两人通过贬低对方学校来抬高己方身家的计划流产了,玩起了回合制游戏互相攻击了n+1轮后,他们那都成了刺猬,遍体鳞伤,可却偏偏还没法抬高自己所在的学校,只能各打五十大板再度战平。
“这里就是阿星和阿中的家了。”
宁知星忘记了,腻味的前提是这件事没有新的爆炸消息出现,可问题是,高考成绩这个□□还等着她呢。
原本他在机械厂和仪表厂就经常帮忙接待工程师,广交会后,小叔那食品厂的外国客户多了,宁知中也经常去帮忙,不算出过国的人,单说见外国人和外国人沟通的次数,他可不比谁少。
“流水席早备好了!对了,鞭炮没买呢!仓库那锣鼓得拿出来洗洗。”
而一场“成熟”的拍卖会,只需要拍品往椅子上一坐,连句开始都不用叫,参会人员便会自动出价、互相比价,这便是传说中的全自动拍卖。
嗯,这应该叫做尬开心?又尴尬又开心的样子。
那些嘈杂声也近了,全是人声,宁知星依稀从其中分辨出吕大队长的声音和奶奶、二叔的声音。
“吴教授,我听说你校今年招的学生不少,有时候吧,学生多了也不好,你校在学生管理上恐怕困难重重吧?”陈博学一下击中吴教授的要害,他所说的是恢复高考后首都大学里因为学生成分复杂产生的种种问题。
宁知星坐在一边都能感觉到两人想要取胜的心。
“我有个朋友,是省城妇女办公室的,她说她们有一个干部培训计划,到时候会选一些优秀的干部送出来脱产培训半年到一年。”陈博学向来消息灵通,“他们定的其中一个学习点,就在我们省会的另一间大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宁振涛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他火速离桌,语气兴奋:“我去看看外面怎么了,马上回来。”然后一个箭步飞速往外。
这是头一年高考成绩公开,各个部门严阵以待,消息通过电话层层下传。
这偌大的世界,只有不读书的母亲和二哥能给他温暖了!
“那,那也可以都到我们学校来,我们学校的外语专业也很不错。”吴教授连忙找补,可已经有些迟。
“阿星你是高考状元,阿中你考了全省第四呢!”
吴教授觉得自己找到了致胜的关键,可陈博学脸上却忽然闪过了一丝笑意。
“对的,李记者,我们村的孩子都很爱学习的!阿星和阿中是最认真的两个,这些情况我特别清楚,我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