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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下一秒刘桂跳到黄大虎面前,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咆哮道:“不准胡言乱语,分明是你自首,向我们提供了军火走私案的成员,什么叫我们让你指认,真是一派胡言。”
打完黄大虎,他转过身,点头哈腰道:“左科长,此人应当是经不住贵处的霹雳手段,导致脑袋有些不清楚,我这是让他清醒清醒,省得别人说你们特务处屈打成招嘛。”
特务处的人面色不善,这个家伙是话里有话啊,好像他们指使黄大虎诬赖特工总部似的,可天地良心,他们这次真没有这么做,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说的,与他们无关。
左重抬起右手:“好了,既然刘科长怀疑,那就随他,咱们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有些人不做正事,成天算计自己人才应该害怕,小心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发呆的黄大虎,黄大虎打了个哆嗦抬起头,正好看见他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和一只小木马。
左重手里抚摸着小马,感受些上面坑坑洼洼的制作痕迹,面无表情道:“人做事要三思而行,自己死了倒没什么,何必连累家人呢,你觉得我这句话对不对,刘科长?”
刘桂看看发呆的黄大虎,又看看左重手里的小木马,皱起了眉头,他得到的情报是黄大虎一家都被抓走了,这只小木马应该是黄大虎儿子的玩具,姓左的好狠的心。
黄家三代单传,出了事情就是断子绝孙,黄大虎为了保全儿子说不定会改口,那就糟了,证人主动翻供,特工总部就陷入了被动。
必须给黄大虎一点信心。
刘桂咳嗽了一声:“黄大虎,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交待问题,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全家的安全,陈局长已得知此事。”
没办法了,他只能将底牌打了出来,企图让左重投鼠忌器,可这话说完,特务处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左重甚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黄大虎倒是挺机灵的,立即改口道:“刘科长,确实是我自首并向贵处指认了特务处的宋明浩,特务处诬赖我,派人将我全家绑来。”
“蠢货!”
刘桂暗骂,现在是在特务处的地盘上,怎么能说这些话,要说也要等陈局长到了之后,万一特务处杀了他们灭口,那死得太冤了。
他硬着头皮说道:“好了,黄大虎你不要激动,现在是特工总部和特务处共同审理此案,你很安全。
但是你对梁园东指证你是日本间谍的事如何解释,他现在就在这里,你想活命就要证明你的清白。”
他说到这,黄大虎才发现审讯室里有这么多人。
而曾经的生意伙伴梁园东,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家伙竟然还有脸笑,他拼命跳向对方。
一边跳,他一边骂:“梁园东你这个王巴蛋!我入你娘,你为什么要害我,现在老子全家都在他们手里,你快跟他们说我是无辜的。”
刘桂松了口气,只要黄大虎一口咬定他是被冤枉的就好,大石正野死证的可信度被间谍身份削弱了不少,特工总部还有赢的希望。
特务们自然不会让黄大虎接近大石正野,几个人抬着毛毛虫回到了原地,即使这样,他仍然不依不饶地向对方吐口水,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
看着他的样子,刘桂觉得真是小看黄大虎了,明知道自己儿子有危险,竟然还选择死扛,恐怕左重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如此果决吧。
他幸灾乐祸地看了看左重,发现左重果然气得火冒三丈,连那个木马玩具都被扔到了一边,想来已经放弃了利用家人威胁黄大虎的计划,接下来就该是老一套—刑讯。
刘桂不准备阻拦,甚至有些期待,要是特务处把黄大虎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事情反而就简单了。
宋明浩走私军火,勾结地下党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处杀人灭口,这够左重和戴春峰喝一壶的。
左重起身,一步步走到黄大虎身边,吓得黄大虎闭上嘴巴,显然没忘记刚刚的电椅和鞭腿,左重轻笑了一声,把手放在他的脸上。
刘桂目光灼灼,心里呐喊着快点动手,最好把黄大虎当场打死。
可左重只是拍了拍黄大虎发白的脸,然后转身走向了大石正野。
他站在那里,语气淡然:“大石君,你的下线嘴巴很硬,希望你有办法说服他,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劝说,否则你们两人就要在电椅上相聚了,一切就拜托大石君了。”
大石正野面色不改,点点头看向黄大虎:“黄桑,我知道你对天蝗陛下的忠诚,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但我们失败了,你不开口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投降吧。”
黄大虎听得莫名其妙,狗屁天蝗跟他有什么关系,连忙否认:“梁园东你个苟日的,不要乱说,我们只是生意上的伙伴,我不知道什么任务,再说这是你的一面之词,刘科长你要相信我,我跟他没关系。”
大石正野叹了口气:“你再这样负隅顽抗是害你自己,我那里有你亲手写的效忠书,你不会以为特务处找不到吧,放弃吧,没用了。”
效忠书?
刘桂和黄大虎先是一惊,然后都明白过来,模仿笔迹不是什么一件太难的事情,以特务处的情报能力想要制造一张效忠书很容易。
“来人啊,把自白书给刘科长看看,白纸黑字还有画押,黄大虎你要是再负隅顽抗,休要怪我们不讲军中的同袍之情了。”左重拍拍手,一个特务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刘桂黑着脸接过,他看过黄大虎的签字,认得他的笔迹,这份自白书模仿的惟妙惟肖,笔锋和转折处的特征都非常显眼,要不是他知道黄大虎是个什么东西,说不定真会相信,二处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再看内容,自白书里黄大虎说明了自己为什么要帮日本人做事的原因,他自认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民国二十年来了金陵后仕途停滞不前,在梁园东的策反下,他决定出卖国家和民族,并为日本人卖命。
一字一句中,将一个叛徒叛变的心路历程写的清清楚楚,简直都能当教科书了,可问题是为什么写的就像是特意给别人看的一样,时间、地点一个不差,若是再有证人证词,这特么就是一份认罪笔录。
刘桂快气乐了,二处的人真是把他当傻子了啊,开口说道:“左科长,我想问问你这是自白书还是你们二处的讯问笔录,为何一个间谍要把叛变的事情写的这么明白,这是害怕别人看不明白吗,合理吗。”
黄大虎也勾着脑袋看了一眼,立刻惊慌失措道:“这是假的,我没有写过这种东西,刘科长,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一定是他们伪造的,他们在报复我检举宋明浩那件事。”
左重摊开双手:“刘科长,我有人证还有物证,都能证明这个黄大虎是日谍,可你一心认为黄大虎是被冤枉的,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刘桂张大了嘴巴,他有个屁的证据,再说他并不了解黄大虎的背景,说不定这小子真跟日本人有不明不白的关系,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只要能证明军火走私案是真的,大石正野的话就不攻自破了!
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左重笑着抬手看了看时间,恩,算上路上的时间,徐处长和陈局长应该快到了吧,不知道便宜老师有没有按照商量好的去做,真期待啊。
左重说:“剩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是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候,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后来达到一个活动很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获得利益,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经验;
到中年的时候,紧张才稍微减轻,性格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样地圆熟了,对于人生渐渐抱了一种较宽容,较玩世,同时也较慈和的态度;
以后便到了衰老的时候,内分泌腺减少它们的活动,如果我们对老年有着一种真正的哲学观念,而照这种观念去调整我们的生活方式。
那么,这个时期在我们心目中便是和平、稳定、闲逸和满足的时期;
我们应该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韵律之美,应该能够像欣赏大交响曲那样,欣赏人生的主要题旨,欣赏它的冲突的旋律,以及最后的决定。
最后生命火光闪灭了,我半夜从噩梦中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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