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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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云浅入了梦,窗外落了雨。
房间内艾草香气弥漫,窗外隐隐可听见密集的雨声。
徐长安坐在云浅的身边,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安静的看着姑娘的睡颜。
云浅罕见的,在入睡时不蹙眉、不见虚弱,而是带着几分轻松。
毕竟身子寒凉的姑娘是拒绝不了艾灸的,即便是云浅,在徐长安细致的照顾下,此时也深深陷入了梦乡。
只能说,温柔乡无论对谁都是很难逃脱的地方。
……
房间里,徐长安特制的艾草散发着独特清新的气息,云浅因为出了汗,衣裳湿了不少。
徐长安心道是云姑娘的味道,他很喜欢,不过还是取了手巾擦拭去云浅颈上水润。
窗外雨水连绵不绝,徐长安继续安静坐着,盯着、欣赏着云浅的面容。
偶尔给她擦擦汗,调整一下睡姿。
“……”
眼前是好看的姑娘,但是徐长安此时脑海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他面对着这样的人间绝色,却满脑子都是姑娘家每个月癸水的事情。
这没有什么好耻于提起的,因为真的很重要。
云浅的身子毛病有很多,她连一般姑娘该有的都没有,足以见得她的体质差到了什么程度。
刚和云浅在岛上生活的时候,徐长安还没有太过于在意,但是一年过后,衣食住行全方位照顾云浅的徐长安就发现了,云浅没有女子应该有的天癸。
他本以为这个世界的人和他知晓的人不一样。
但是后来为了给云浅推拿、看病,他去书阁翻阅了医书之后就知道……不正常的是云浅,而不是这个世界。
医书上对于这种事情记载的非常详细。
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
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
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
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则地道不通。
一般十六岁还没有天癸,便算是晚的了。
“……”
徐长安看着自家云姑娘的侧脸,轻轻叹息。
云浅这都多大了?
不知道。
但是从面容看怎么也得二十五、六。
可问题是。
他初见云姑娘的时候,她便是现在这样的样貌,这么多年过去,云浅除了在他的照顾下身体柔韧性更好……几乎就没有变化。
难道。
云姑娘其实已经过了会来天癸的年岁,毕竟七七四十九岁后,尘世的女子便停了天癸。
神秘的云姑娘,她今年已经多少岁了?
徐长安单手扶额,没有再往下去想,因为这种事情,无论他问了再多次,云浅都不会给他解释。
“嗯……”
徐长安之所以会在意这种事情,不是说他非要云浅和普通女子一样。
按照道理,云浅即便不似普通姑娘,没有一般少女每个月的癸水……也不耽误修行,毕竟在徐长安前世,女子修行本就有斩赤龙的说法。
因为血是红色的,故以「赤龙」譬之。
天癸期间,表现大多是腰腿疼痛,头目不安,不思饮食、腹痛恶心……这本就影响修炼。
而在这个世界的尘世,癸水更是污秽的象征,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也就没有了。
但是徐长安也是有理由的。
在这个世界,至少在暮雨峰上,姑娘家修行是不讲究斩赤龙的,该有月事还是会有,徐长安作为暮雨峰的执事,方便也好不方便也罢,在充满了姑娘家的地方生活,多少会了解这些事情。
修行是引灵气入体。
姑娘家天癸至,同时身体灵门大开,可以更好的吸收天地灵气用以养身。所以前期修行的时候,天癸到来的那一段时间去修炼,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徐长安见过太多每个月固定时间来执事殿换促进修行丹药的师姐,时间久了……一些人什么时候来天癸他都知晓,都会提前准备好丹药,这也是他的工作。
的确。
每个月的天癸是会不方便,但是只要修为境界还需要用身体经脉当做媒介去吸收灵气入体,那天癸所带来的灵路大开、这种修行的增幅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于是,天癸这种在尘世里对于女子来说除了麻烦和苦痛完全没有作用的东西,放在仙门反倒有用了。
在暮雨峰上,女子的修行本就比男子要有利,她们认为姑娘家在修行一道上就是比男子更受天道眷顾。
所以她们尽量不会去断了灵路,甚至尽力去延长天癸的年限,把身体状态维持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在这种情况下再回头去看,就会发现……暮雨峰那些前辈即使都几百岁了,却没有一个老太婆,全都保持在女子最有魅力的年龄。
这不单单是为了样貌好看,只是年轻时候为了修行定下年岁,后来就习惯用这样面孔处世。
比如养颜果,最初就是给那些境界低、尚且不能控制体质的女子所用,让她们维持年龄。
“呼……”
此时,云浅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被云浅忽然的动作打断了思绪,徐长安咂嘴。
“啧。”
轻轻叹息,面露怪异之色。
综上所述。
以往云浅没有修炼,他就没有提起这件事,但是如今云浅已经跟随温梨修行,那么出于治病或者修炼的捷径出发,治好云浅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别的不说,温师姐在发现云浅没有天癸后,应当也会想办法给她治疗。
那么,无论是想要孩子也好、修行也罢……
天癸几乎是云姑娘绕不过去的事情,早晚都需要面对。
云浅绕不过去,就意味着他也绕不过去。
利用天癸的话,就云浅体寒的程度,前期小腹绞痛的那种滋味可不是人受的,后面该是有的他心疼。
所以,用药浴改善云浅体质这件事情迫在眉睫。
“……”
徐长安看向浴室玄关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托起云浅,以枕头代替自己的膝枕,蹑手蹑脚的起身,尽量没有打扰云浅的梦。
枕头上有他的气息,徐长安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所以云浅依旧没有从梦里醒来。
一个人的梦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夫君就在身边,可以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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