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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花费了宝贵一个月时间摸到了做心魔门路,早就想实战试试看了。
但荆沉玉每次炼化完就走,她心里也有那么点打怵,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算算时间,再不动手,各宗门人就要离开九华剑宗前往镇魔渊了,他们一走,她出宗就会变得很麻烦。
九华先祖设下护山结界如果不是主动开放,她以魔身份很难闯出去,哪怕出去了也得元气大伤,就更躲不开荆沉玉追杀了。
恰好就在她不得不动手日子,荆沉玉主动留了下来。
他这些时日都直接走,今天却不走了,肯定有什么问题,可不管是什么问题她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还好结果不错,虽然只成功了几秒,但这说明她走路子是对,那卷玉简不是什么陷阱,说不好是怎么误入她手中,反正对她有用就行。
心里实在高兴,昭昭有点喜形于色,连看荆沉玉都顺眼了不少。
她捧住他俊美脸亲昵地贴了一下额头,像看着自己杰出作品般叹息道:“真好。”
荆沉玉觉得一点都不好,特别不好,非常不好。
他长而浓密眼睫不停颤动,气息时快时慢,低垂眼神冰冷刺骨,目光能杀人话,她手早断了。
奇怪,他这么不高兴,这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反抗。
昭昭都做好准备被他推开了,他居然什么都不做,任由她捧着他脸。
他脸好凉,和他人一样冷,但他肌肤却很柔软,性格那么冷硬一个人,她还以为他浑身和冰块一样都是硬呢。
“你怎么不反抗。”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越是这样昭昭越警惕,她瞬间躲到了冰屋外,透过窗户打量周围。
“你在搞什么鬼?”
荆沉玉没回答。
他淡漠地化出一条绣着银色芙蓉花丝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被昭昭碰过脸颊。
手帕边角擦着他唇瓣过去,他俊秀五官中最美就是唇。
唇瓣薄薄,嘴角微微抿着,显得压抑而严肃。
唇色淡而清透,泛着珍珠般莹润薄光。
单看他唇,有一种让人想要侵犯迷人,但合上其他部分,便凌俊清冷,厌世苛刻,让人瞧见只剩害怕,哪里还敢产生欲念。
昭昭现在就很害怕。
在她观念里,荆沉玉人设绝对不是现在这样,作者都没能搞定他,她不认为自己只花了不到七十天就能拿下,他现在这样反常,让她有种吃断头饭不祥之感。
他不回话,昭昭只能开了窗再问:“荆沉玉,你为什么不反抗不生气了?”
她比划了一下:“我那样摸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荆沉玉还在擦脸,这好像也不是没反应,但反应和她想不一样。
昭昭不安极了,荆沉玉也终于擦完了脸。
他直接用地火烧了帕子,斜睨她道:“为何要反抗。”
他反问:“为何要生气。”
昭昭一怔。
他继续:“为何要给你反应。”
“你……”昭昭有些无语,“我摸你了啊,摸你脸了,还让你脱衣服,你中招了,难道不该给点反应吗?”
荆沉玉平静道:“心魔手段罢了,早在预料之中。”
……
怎么说呢,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在给昭昭传递一个讯息。
任你使劲浑身解数,我自岿然不动。
昭昭想不通:“我之前对你这样你可是反应很大,特别抗拒。”
荆沉玉站起身,一丝不苟地整理方才弄乱外袍,语气冷淡:“越抗拒反越成魔障,今日起,本君会任你蛊惑,不动一丝心念。”
他竟然是这样想。
昭昭瞪大了眼睛,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窗内男主。
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如果他是这么想,那简直是天都在帮她。
她接下来计划将会进行得非常顺利——他都任她蛊惑了,难度降低了百分之五十,这要是还失败,那是她没本事,她也认了。
荆沉玉是不是觉得他一定能坚守道心?
昭昭难以想象他得有多自信,费解地问:“你真觉得你能完全不动一丝心念吗?”
她指指上方:“修道之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刚才那些话可不是说说就算了。”
“你觉得本君是说说而已?”
荆沉玉走到窗边,两人一内一外,一高一矮,于风雪中静静对视。
昭昭认真点头,表达自己怀疑。
她不是江善音,搞了四百多章只换了个柏拉图。
哪怕书里设定他无法攻克,她也不信自己拼尽全力,连他一丝心念都动不了。
反正就是,他俩都挺盲目自信。
荆沉玉一双动人桃花眼清清冷冷,伴着风雪送来话斩钉截铁。
“你尽管放马过来。”他笃定道,“今日起,我若皱一下眉头,动一丝心念,便算我输。”
连“本君”都不自称了,以“我”来许诺,简直自负到了极致。
他拿她当考验,想向天道证明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动摇半分。
他在用她修行,且觉得没有任何难度,百分百成功。
这态度挺打击昭昭,他还说她看不起他,他看不起她才是真。
她抿抿唇:“说话算话?”
她语气复杂,夹杂了太多情绪:“任我作为,那就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对我出手了?”
荆沉玉没言语,但镇静眼神已经表达了他意思。
昭昭也被勾起了好胜心,她回到屋内,径直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环住他修长脖颈,直接吻上了他唇,非常突然。
突然到荆沉玉瞳孔收缩,但确实没有皱一下眉头。
在他漂亮唇上辗转片刻,昭昭退开看他,温热呼吸弥漫在他鼻息间。
“现在呢?还那么自信吗?还说话算话吗?”
荆沉玉说任她蛊惑,其实主要是言语上。
从他最近阅读典籍来看,别人心魔都是这样。
可他心魔什么都不说,直接做,委实。。。。
也罢,不管是哪种蛊惑,他说出话都绝不会收回,他一定可以做到。
荆沉玉凝视昭昭,一字一顿,字字坚定:“我心昭昭,可鉴日月。”
昭昭:“……”
昭昭名字是光明意思,她一直很喜欢。
她明白荆沉玉意思,他是想说自己心向光明,不受邪魔侵害,日月可证。他志天地可鉴。
可因为她名字,他这话说得就有歧义了。
昭昭还环着他脖颈,这会儿更不会松开了。
她靠得更近了一些,在他耳边轻叹一声,用缠绵悱恻语气说:“荆沉玉,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荆沉玉当然不知道。
心魔罢了,还会有名字吗?
昭昭又叹了口气,唇齿擦过他耳垂,他广袖下手攥起了拳头,喉结轻轻滑动,面上一丝未变。
昭昭慢慢在他耳畔柔声说:“荆沉玉……我就叫昭昭。”
荆沉玉微微睁大眼眸。
昭昭陶醉地看着他眼神,里面有点惊讶,但确实依然没什么动容趋势。
她放开手按着自己心口,重复他之前话:“我心昭昭?”她弯起唇角,“你心昭昭啊……”
荆沉玉抬脚便走,繁复纱衣道袍层层叠叠,随着他极快步伐飘荡摇曳。
看背影瞧不见脸,这样他少了许多冰冷严苛,只见仙姿玉态。
望着他背影,昭昭提高音量笑吟吟道:“仙君慢走呀!”
荆沉玉身影骤然消失,昭昭对着天空笑得更开怀:“仙君常来呀!”
灵府外,耳边回荡着昭昭那句“常来呀”,荆沉玉按住心口,心跳如常,没有波动。
他气息顿时平稳许多,坐下半晌,到底还是不悦地低低自语:“娇音媚态,花言巧语,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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