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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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脉?”
“嗯。阿尔塔纳是流动于大地之间的能源,因此又被称为龙脉。”银时的小爪子摸着绘在底座上的咒文,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知不觉凑得近了,差点从五条悟的肩头上掉下去,爪子本能地一勾,轻而易举地勾破了五条悟的衣服,尖爪扎进肉里。
“嘶。”五条悟伸手扶了一下,刚刚洗澡忘了给他剪指甲了,失策。
五条悟肩膀一阵刺痛,气得握住银时的脑袋揉了好几把:“能源?是用来做什么的?”
“龙脉是星球的生命力,自然是孕育地球上的生物,在你来之前,诅咒就是靠龙脉来消除,它也可以……用来制造毁灭性兵器。”
“是吗。”江户时代,天人入侵,幕府沦为傀儡。
五条悟站起身,走出神社,抬头看着神社的屋顶和背后的山,低声说了一句,“抓紧了。”
说完,便跳上了屋顶,四下看去。
这个地方果然很特别呢,明明是同一座山,山顶和山脚生机却有着明显的差别。一般来说,都是地势越高的树木长得越好,可是这里,山顶隐隐泛着黄色,山下却郁郁葱葱。
神社建在半山腰上,像是将整座山从中间生生隔断了。
其余的五条悟根本不需要问,龙脉既然作为能源,那么从它被发现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会被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还可以制造兵器,战争也就必定会随之而来。这里也肯定是因为龙脉走势被阻隔,才渐渐没人来的吧。
人的私欲么。
真无聊。
五条悟抽出卫衣上的带子,取下手表挂在银时的脖子上,银时脑袋往后缩:“喂,你做什么?”
五条悟把他抓回来,仔细地系了一个结,确保不管怎么动都不会掉:“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情况,咒灵和诅咒都完全感觉不到,所以我需要以神像为中心向外排查。我已经做好定位了,一旦出现我没法应对的事情,你就按这个按钮,把我们瞬移回到万事屋。”
银时的爪子抓着脖子上沉甸甸的手表,指头摸了摸侧边的按钮,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默不作声地爬回了五条悟的帽子里,拱了两下安稳趴好,前爪搭在五条的肩膀上:“嗯。”
五条悟抬手以两食指为剑,拇指、无名指为索之义,结出“独钴印”。
咒力从五条悟的指尖溢出,幽蓝色的法阵从手印上空形成,一环套着一环,缓慢地旋转着,法阵周身萦绕着细碎的荧光,符文被咒力一点一点刻上去,形成瑰丽的图案。
银时趴在五条的肩头看着,他还是第一次仔细观察五条悟结阵,奇特的手印配上幽蓝的咒力,十分好看。可银时却没有观赏的心思,银时贴在五条悟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也在逐渐地升高,已经开始发烫了。
法阵结成,五条悟换了个手势,无名指、小指合并蜷曲,随后咒力弹出,将法阵推到了上空。
术式反转——赫。
法阵在半空中猛地,扩大数倍,几乎要笼罩半个山头,法阵分成内中外三圈,正在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速度旋转着。随后慢慢地分开,分成三层,最外面的一层悄无声息落入地面。
五条悟闭上眼睛,很快,树林深处有一块手掌大的石头亮了起来,随后以石头为点,停滞在地下的龙脉似乎被激活,一道温润的白色光芒从地面溢出,沿着地面缓缓流动着。
接着是下一个。
一个、两个、三个……又是七个哦。
五条悟睁开眼睛,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了,六块刻下咒印的石头被埋在森林深处,此刻已经全部被激活,正在构筑其中的联系,白色光芒正在往这边汇集。
银时清楚地感知到五条悟身上已经烫的不行了,没忍住凑上来,湿漉漉地鼻尖贴着五条的耳垂:“喂,你感觉怎么样?”
六道光芒终于全部流向了猫神像的底座,在中心处汇集,点亮了神像全身的咒文。
五条悟这才撤了法阵,浑身滚烫无力,脚下一软,从屋顶上滚了下来,慌忙间只来得及把银时护在怀里。搂在怀里的一瞬间又开始后悔,猫从楼顶掉下来又不会出事,草率了。
五条悟闷哼一声,银时从他怀里挣出来:“喂!你没事吧。”
五条悟仰躺在地上,后背摔得生疼,胸口还被银时脖子上的手表磕了一下,但这是纯纯自找的。
他歇了一下才坐起来:“没事,就是澡白洗了,啧。”
银时小爪子摸摸他的脑门,大夏天都不会流汗的体质此刻刘海都湿透了,他把五条卫衣兜里的棒棒糖掏出来递给他,发出疑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在地上布阵呢?”
“……”虽然听起来像狡辩,但五条悟还是说,“我在上面观察山体的情况。”
“那你观察完为什么不下来,难道不是为了耍帅?”
“……闭嘴。”五条悟叼着棒棒糖,抬手胡噜他脑袋。
被困在歌舞伎町的真选组几人,还悲惨地缩在墙角,周围的景色依旧,总悟却突然敏锐地抬头,即便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他却隐隐有种感觉,困住他们的术式破掉了。
土方顺着总悟的目光看去,那是神社的方向:“怎么了?”
总悟狗脸凝重:“很差劲的感觉。”
桂小太郎同样站起身来:“糟糕了。”
山崎退手里还牵着拷住桂小太郎的链子,见状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土方:“副长。”
土方低头思索,总悟的直觉一向精准,神社那边大概率是出事了,随后解开了铁链:“只此一次。”
“哦。”
三狗一猫正打算往神社赶,地面传来一阵震动,一只巨大的狗背着两名少女站在他们面前,神乐奇怪地问:“定春?怎么了?”
定春低下头,大鼻头凑过来闻了一圈:“汪!”
“定春认识他们吗?真奇怪,两只腿站着的狗还是第一次见。”神乐从他们身上扫过,看到挂在假发小围巾上的眼镜,立马道,“新八唧,悟酱和银酱呢?”
新八唧:“……”
假发立刻指着神社的方向。
“在那边吗?”神乐已经担心了一天,终于收到消息,心下松了口气,看着神社的方向表情分外认真,“那走吧。”
那几只猫狗立刻跳上定春的尾巴,终于搭上了顺风车。
五条悟没有力气,只有银时去里面观察了神像的状况,神像暂时跟原本没有区别,只有咒文亮了起来,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散发着幽幽白光。
银时爪子挠了几下,什么都没有抓到。
正愁怎么办呢,就听见外面传来喇叭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弃抵抗投降,否则的话——”
五条悟还坐在台阶上,一脸无语地看着拿着喇叭喊的小黄狗,喊了还不算,旁边的哈士奇还拿了把刀架在小黑猫的脖子上,一刀同时挟持了猫和眼镜,中气十足地接话:“否则的话,我们就要撕票了。”
“哦。”五条悟摆摆手,又给自己扒了根棒棒糖,还没来得及表示这俩货没有做人质的价值。
那边的两只狗子已经被神乐用伞抽飞了:“汪汪汪汪地烦死了,发/情/期吗你们这些混蛋。”
好家伙,太自然导致他又忘记了,在别人眼里这群真选组说话就是普通狗叫来着。
噗。
神乐看见台阶上的五条悟,立刻跑过来:“悟酱,银酱呢?”
五条悟回头看见躲在猫神像后面的银时,露出半个脑袋,拼命挤眉弄眼暗示他:“别说别说,我不在我不在。”
小耳朵一颤一颤的,五条悟毫无心理压力地抬手一指:“搁那呢。”
神乐本来还不太敢相信的,但是凑近了看那双红色的死鱼眼,立马就确认了,这双刻在灵魂里的死鱼眼,除了那个废物卷毛绝对不会有其他人。
也没管人变成猫是多诡异的事情,神乐一把把人逮过来,抱在怀里揉蹭,开心得无法言喻:“银酱,你变成猫也是那么讨厌呢。”
银时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呼吸不畅:“好……痛苦,放开……我。”我不想当定春32号。
五条悟看他受苦受难,身心舒畅,瞬间觉得又有劲了,还能打十个。
对面被踹飞的两只狗子挣扎着爬起来,手里还坚强地拿着剑,刚想继续刚刚威胁万事屋的活,就看见志村妙站在假发的旁边,把新八唧取了下来。
山崎退两腿发软,只能眼神暗示:副长,算了算了。
土方也默默把刀收入鞘中。
五条悟无视了银时的求救,恢复了点力气就起身,他能感觉得到,很久之前被布在此处的法阵已经完全苏醒,正在缓慢地运行。
除了六个主要的分支,其他细小的脉络也活了过来。
纵观过去,整个法阵居然是个“三叶葵”的图案,那么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已经显而易见了。
用代表生命力的图案镇压地球的生命力,真不知道那些代表权力的上位者们,是傲慢还是愚蠢。
神乐终于玩腻了银时,放过他,抱玩偶一样抱在怀里,银时看着五条悟:“怎么样?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
五条悟点头:“嗯。”
法阵运行后,他就很明显地察觉到他的一部分术式就在其中,就像是原本无缝楔合的精密仪器,突然
落入了一根多余的螺丝钉。如果不及时取出,即使短时间内还能留存,它早晚也会被巨大的机械搅碎,再也拿不回来。
但如果取出来,这个法阵就会畅通无阻地运行,那么这一片区域将会彻底失去龙脉的滋养,失去生命。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法阵霸道,后来才被封印的吧。他居然误打误撞把它激活了。
啧,好烦。
银时挣脱神乐,跳到五条悟的肩膀上,轻声问:“怎么了?”
五条悟顿了一下,还是把情况说明,歌舞伎町是离这里最近的街道,一旦法阵运行,必然也是最先遭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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