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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哗啦……”
陈旭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热茶喷了出来,甚至还有些从鼻孔里面喷了出来,被呛的赶紧把手中茶杯放到桌子上去擦嘴巴,结果没放好把粥碗也打翻在地,顺便还浇了一些汤汤水水在蒙毅的衣服上。
“蒙大人……咳咳……恕……咳咳……恕罪……”陈旭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擦嘴。
蒙毅脸色很黑,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一边用餐巾擦拭身上的汤水一边斜着眼睛看着陈旭:“清河侯这是何意?难道是对老夫不满?”
“不是……咳咳……蒙大人莫要多想……咳咳……咳咳……”
陈旭一口热茶呛入肺中,咳的眼泪花儿都止不住,而远远守护在房间外面的管事听见房间里面稀里哗啦和陈旭剧烈咳嗽的声音,赶紧带着两个小茶娘敲门进来帮忙捶背抚胸,忙活了几分钟才让陈旭的咳嗽慢慢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把地上收拾一下先出去吧!”陈旭终于是从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中慢慢恢复。
“是,侯爷!”两个穿着长裙的小茶娘赶紧收拾地上的茶杯和粥碗,看着两个小茶娘撅起的小翘臀,蒙毅明显非常意动。
“咳咳……”陈旭整理衣服重新坐下来,同时还轻轻咳嗽几下提醒要把女儿嫁给自己的蒙大人。
蒙毅目送两个娇俏的小茶娘退出房间把门关好,这才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陈旭:“清河侯,老夫怎么这次感觉你的两个小茶娘穿长裙也美妙无比?”
“噗……”
陈旭喝下的一口热茶再次喷了出来,脸皮使劲儿抽抽着盯着蒙毅。
“老夫说的是真心话,上次清河侯帮我调教的五个小茶娘的确不错,但时间长了反而觉得不美?”蒙毅拈着胡须说。
陈旭懒得和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老流氓说话了,用餐巾擦干净嘴巴说:“蒙大人,眼下已经吃饱喝足,就此各自回府衙歇息办公,午后还有午朝……”
“急甚子,方才老夫说的清河侯以为如何?”蒙毅慢条斯理的说。
“蒙大人方才说的什么?”陈旭装作不知道一样问。
“老夫有个女儿,年芳十三,貌美聪慧……”
“不是,我问的是蒙大人前面一句!”
“前面一句?前面一句老夫说清河侯的性格和老夫很像!”
“对对,就是这句,旭很好奇,蒙大人怎么就会觉得我和您的性格很像呢?旭倒是觉得一点儿都不像,我自小在伏牛山中长大,心思单纯……”
蒙毅脸皮抽抽了几下说:“清河侯勿要岔开话题,小女真的长相美貌而且聪慧可人,上次清河园开业之时你已经见过……”
“蒙大人,您不会是认真的吧?”陈旭脸颊扭曲的像鞋拔子一样。
“当然是认真的,老夫嫡出只有一子一女,长子蒙云和侯爷已经相熟,小女婉儿侯爷也已经见过,而且小女对清河侯也倾慕无比……”
“侯爷……请让我见见侯爷……”
就在蒙毅说话之时,突然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还有男人在不停的喊叫。
蒙毅脸色不爽的住口。
“蒙大人恕罪,某去看看!”陈旭兴奋的跳起来去开门,走出房门,就看到院子外面的走廊上酒店的管事和几个帮工正拦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人。
马腾?他来干什么?
陈旭既疑惑又好奇,但也感觉马腾特么的来的正是时候,不然让蒙毅继续说下去,说不定明天就安排人对生辰八字然后找媒人敲锣打鼓的将女儿送到自己府上去。
上次蒙毅带来清河园的那个小姑娘陈旭见过,的确长的粉雕玉琢,将来长大了绝对是一个祸国殃民等级的大美人,但眼下才十三岁,十三岁能干啥?
何况老子眼下缺女人吗?
与其要慢慢调教一个贵族大小姐,然后弄一个贪吃又贪色的老丈人供着,还不如娶范采盈这种成熟貌美的霸道女总裁,至少还能把华夏钱庄捞在手里,完全就是后世穷屌丝最喜欢意淫的翻身桥段,既得美人又得钱财……
“让他过来!”陈旭脑海中的想法瞬间如电光闪过,然后对着管事大声说。
“马腾拜见侯爷!”被放行的马腾急匆匆走到陈旭面前躬身行礼,脸上竟然带着很明显的悲痛神情。
“马腾,你跑到清河园来找我何事?”陈旭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马腾问。
“侯爷,您要帮我做主,我叔父一家……”
“随我进来!”陈旭打断马腾的话转身走进房间,马腾也赶紧住嘴,然后连走带跑的跟了上来。
“坐吧!”陈旭回身把房门关上,而马腾看着正脸色不爽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蒙毅,身体微微哆嗦了一下赶紧拱手行礼:“马腾拜见蒙大人!”
“嗯!”蒙毅点头之后方下茶杯站起来说:“既然清河侯有事,老夫就不打扰了,改日老夫去清河侯府拜访!”
“蒙大人稍坐,此事还是和赵高有关!”陈旭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和赵高有关?”蒙毅愣了一下,瞬间似乎又想起什么,然后脸色严肃的重新落座。
“马腾,说吧,你叔父一家如何?”陈旭问。
“噗通~”马腾直接跪在了陈旭的面前,以头抢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脸色悲痛的低声呜咽着说:“侯爷,我听您吩咐,花费钱财委托人在北地寻找近两个月,才知道我叔父一家三十余口尽皆被害,连四岁的堂侄都没放过,只好来请清河侯做主,如若能够为叔父一家报仇雪恨,腾愿意为侯爷做牛做马!”
陈旭听完之后脸色平静,此事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蒙毅却脸色大变,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呼:“何人敢如此大胆?马伯渊虽然削去官职贬为庶民,但毕竟曾是官宦之家,不告而罚,不罪而刑,私杀人命而且还是三十余口,此乃死罪也!”
“没想到赵高竟然真的如此毒辣!”陈旭脸皮轻轻的抽抽了一下叹气摇头。
“你说此事是赵高所为?”蒙毅转头看着陈旭。
“必然是赵高无疑,某其实早就猜到,不然也不会让马腾安排人去雁门郡打听,可惜天寒地冻大雪封路,消息闭塞,要不然绝对不会拖到现在才知道,马腾我问你,你叔父一家死于何时何地?”
“回侯爷,帮忙打听的人回报说,我叔父一家在十一月间徙往雁门,因为大雪封路,花了足足半月才到达太原郡,然后连日大雪被阻于忻口七八日,等到达雁门关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中旬,本来叔父一家是要被押送到朔州服刑,但不知为何出雁门关后第二日,押送的兵卒便将叔父一家丢在半路离去,让我叔父持徙令和腰牌自己前往朔州,当时大雪封山路途难行,我叔父一家在天寒地冻之中沿路乞讨,还曾遇到狼群袭扰,到达朔州已经又是半月之后,而到达朔州之后,郡守根据徙令将我叔父一家安排到垦荒的地点,谁知道刚刚安顿下来没几天,又有一道徙令传来,让我叔父一家继续往北去代郡,然后在路上我叔父一家便失去踪影,我托人在雁门和代郡四处打听,终于从当地徙民口中打听到我叔父一家的下落,不过等找到的时候已经全部死亡,三十余口身首异处,就草草用雪土覆盖,许多都已经被野狼刨食,尸骨散落方圆数百丈,凄惨无比,马腾恳请侯爷和蒙大人为我叔父一家做主讨个公道!”
马腾嚎啕大哭,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额头磕破有血水不停的流淌下来。
蒙毅脸色铁青低声喝问:“马腾,我问你,你可打听到是谁杀害你叔父满门的?”
“眼下还没打听到,我叔父一家被害之地是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那里平日根本就没有徙民或者刑徒屯戍垦荒,却不知为何我会有徙令将我叔父一家迁徙到那个地方,四周全都是荒山野岭,连当地的农户牧民都没有,因为打听的人也害怕被人察觉,因此就匆匆赶回来报信,不过听附近十多里外的徙民说,当地不久前发生过降卒闹事,听说还有匈奴入侵,因此混乱不堪,根本就打听不出来更详细的消息!”马腾哭着说。
“蒙大人不用问了,此事定然是赵高所为,押送的兵卒将刑徒和徙民丢弃在半路乃是重罪,如若拿不到当地接收郡守府衙的徙令回复咸阳,又是重罪,因此这中间必然有人暗中做手脚,押送的兵卒才敢如此行为!”陈旭摇头说。
蒙毅沉默许久之后点头:“不错,如果不是赵高在徙令上做手脚就是雁门郡守做了手脚!”
“我猜想是两人联手做了手脚!”陈旭叹口气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接着说:“雁门郡距离咸阳两千多里,而且寒冬时节大雪封山阻路,来往通行非常困难,当时连日大雪,押送的兵卒将马伯渊一家送出关口之后就离开,可能是希望他们一家被冻死饿死甚至是被野兽吞食,可惜马伯渊命大,一家人竟然还是走到了朔州,雁门郡守不得不将其安置,然后又再发徙令将其配送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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