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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不怕有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对友。白兴言那头拼命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拼命的躲着白燕语这个事,生怕林氏过早地找上他。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京中谣言四起,居然有人造谣说文国公府的三小姐跟五皇子私奔了。
这消息是福生告诉白兴言的,说的时候白兴言刚下了早朝回府,正在用膳,一口汤刚进嘴,扑地一下就吐了出来,吐得满桌子都是。
福生一看这也没法再吃了,只好叫人撤下,想说换新的来,可白兴言摆摆手,“不吃了。”
他怎么还吃得下,白燕语跟五皇子私奔了?这特么是哪个王八蛋传的瞎话?白燕语上哪儿去了他还能不知道吗?跟五皇子有个屁的关系?
当然,要硬说有关系那也对,就是因为那丫头给五皇子的娘烧纸,他才忍无可忍出了手。
对于李贤妃母子,他避之不及,生怕沾上个边儿再不小心露了当年之事。可为何那个三女儿总是往五皇子身边凑呢?为何她总是要跟五皇子扯上关系呢?
活着的时候不让他省心,这怎么人都死了还这么不消停?
白兴言在心底疯狂地咒骂起白燕语来,恨不能把她的尸体从湖底下捞上来再抽打一遍。
福生看着着急,只好又催问了句:“老爷,怎么办啊?是任由外头传下去,还是咱们想想办法?奴才不是怕别的,就怕这事儿万一传大发了,到时候会有人向老爷问责。”
白兴言一哆嗦,是啊,万一传得太过了,到时候皇上问起,他该怎么说?或者到时候皇上让他把白燕语交出来,他该拿什么交?
还有,他先前想过要让白燕语一直失踪下去,对外就说送回了老家养着,过几年再说在老家完成婚配,不回来了。可如今这个路子不好使了,因为外面的人会以为是五皇子金屋藏娇把人给藏了起来。这谣言一起,五皇子能善罢甘休吗?他能背这个锅吗?
今日早朝就听说五皇子已经回京,虽没来上朝,但想必休养几日也就该出来活动。到时候保不齐就会闹上文国公府跟他讨个说法,回老家的瞎话怎么可能骗过人家?
白燕语的失踪瞒不下去了!这是白兴言最后的想法。
“把真相揭开吧!”他哑声开口,重重地叹了一声,“这事儿再也瞒不下去了。”
福生吓一哆嗦,“老爷,您的意思是……咱们认了害死三小姐的事?”他的脸都白了,认罪?怎么认?肯定不可能是老爷认。如果真要走上那条路,他跟福来就是替死鬼。人家根本不会怕他们把实情说了来,因为只要只绑了一个就好,另一个自动就成了人质。
他跟福来是亲兄弟,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为深厚。不管是抓了他还是抓了福生,他们都不会为了自己活命就不管对方死活。
老爷这步棋走得太狠了,为人家奴也实在是无奈,当初他们兄弟要是舍得分开,不卖身到一个主家,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福生想,这兴许就是报应,谁让他跟福来害死了一个丫鬟呢!可能是那个叫立春的丫鬟来讨命了。他昨晚就做了恶梦,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三小姐爬在冰窟窿边上声嘶力竭地喊着“立春立春”。一晚上他吓醒好几回,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福生这头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也在打着哆嗦,然而,白兴言却并没有往这上面想。毕竟他好不容易得了福生福来两个得力干将,怎么舍得轻易就失掉一个?
白兴言想了一会儿,开口跟福生说:“想办法在云梦湖边造出一个三小姐失足落水的假像,如今只要把她的死讯公布出去,才能抵了外头关于白燕语跟五皇子私奔的谣言。”
福生一愣,失足落水?这意思是不用他和福来抵命?
他顿时就精神起来,腿肚子也不哆嗦了,脑子也灵活开来。于是他想起一件事:“扔那个叫立春的丫鬟下水的时候,她掉了一只鞋,奴才当时想扔回水里,但又怕单独一只鞋子会浮上来。于是就把鞋子捡走了,想着回头烧了,这会儿还没来得及烧呢!老爷,要不这样,咱们把这鞋悄悄扔到云梦湖边,再想办法引人往那边找?”
白兴言眼一亮,“这个法子好,但记得要扔在那冰窟窿边上,回头有人发现后,安排水性好的奴才下水捞人,尸体一捞上来,就一了百了了。”
福生主动揽下这个活儿:“奴才下去捞吧,奴才水性不错,主要是怕那立春头上套的麻袋子还在,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奴才下水,如果找到人就把麻袋撤了,或是只捞一个三小姐上来,不管那个丫鬟,这样才万无一失。”
白兴言点头,赞许地看了福生一眼,“不错,本国公就是需要你这样机灵的跟在身边。只要你们兄弟两个好好为本国公做事,本国公不会亏待你们。”
福生赶紧跪下磕头谢恩,起身后一路小跑,去安排立春那只鞋去了。
白兴言心中忐忑,这是一步险棋,走得好,一场丧礼就能解决白燕语的事。走不好,就很容易被人怀疑失足落水的真实性。好在没听说白鹤染回家,但愿她别回来的太早,否则有那个女儿在家,他总觉得阴嗖嗖的,一切阴谋都有可能被其拆穿。
白兴言起身去了佛堂,梧桐园如今也有个小佛堂了,他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去佛堂拜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去过佛堂,都会觉得心静不少,也心安不少。
这头白兴言在家拜佛,凌王府里,剑影站在白鹤染跟前,跟她和五皇子说着街上谣言。
谣言自然是关于白家三小姐跟着五殿下私奔一事,听得君慕丰啧啧称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说怎么就有如此神机之人,能算到你们家三小姐如今就在我这凌王府里呢?”
剑影抽了抽嘴角看向五皇子,“人真在这儿?”
君慕丰点头,“在啊!本王亲自把人从文国公府里给抱出来的,直接抱回了我自己家,这会儿还在屋里躺着睡觉呢!所以要说外头这个传闻,其实还是有一定的真实性的。”
剑影向白鹤染求证,白鹤染点点头,“他说得对。”
剑影无语了,“那这个谣言是你们自己放出去的?还是说凌王府里有不保靠之人,故意泄漏出去的?如果是后者,五殿下,您这凌王府可得好好归整归整了。”
君慕丰气得直翻白眼,“跟本王府邸有什么关系?本王的人就是要泄露,也绝对不可能用私奔一说。私奔这个罪名可太邪乎了,这是把你们家三小姐往死里坑啊!就算将来她回府,也会背上个跟男人私奔过的罪名,这辈子名声就全毁了。”
他说这话时,狐狸眼弯弯着,像是在笑,可心头怒火却已经烧到眼底。
他不喜欢白燕语这没错,但也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欺负那个小姑娘,何况他的不喜欢也只是不喜欢要白燕语做他未来的王妃,却不代表他真的就不待见白燕语这个人。
相反的,他不但待见白燕语,他还很待见白燕语,甚至打从心底里把这小姑娘当做自己的小妹妹那般疼爱。谁都不能欺负她,谁要是欺负了他的小妹,他绝对是要拼命的。
剑影把目光投向了白鹤染,他没什么主意,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这谣言散布出来总是要有根源的,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他马上就会去查。
可是白鹤染却没发话让他去查,她只是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然后再开口,就直指把始作俑者给指了出来——“白花颜,去文国公府里,查查白花颜。也不用多麻烦,你只管去她院儿里蹲守,真相她会自己说出来给你听。”
剑影领命,一闪身就没了影子。
君慕丰看着剑影离去,叹了一声道:“等腾出空来,我得去趟阎王殿跟老九买一批暗哨。如今我这凌王府里能用的人几乎没有,许多事情做起来都有心无力。”
这点白鹤染是赞成的,“用不用我替你跟九哥说说,给你选些好的?”
他失笑,“你的意思是,你同老九的关系,比我同他还要来得亲近?”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翻翻眼睛,“不是我去说,我是想让我那四妹妹去说。”
他点头,“你要这么说,那我同老九就真没你那个妹妹同他亲近了。成,回头你让你家妹妹给我说点好话,让老九给我挑几个得力的,花多少银子都成。至于你们家另外一个妹妹……阿染,这件事情你若允许我插手,本王会毫不犹豫弄死她。”
她听得直皱眉,“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那白花颜才十岁,你指望十岁的孩子做事能考虑得多全面?你信不信,如果让她知道燕语是被她爹推到湖里要淹死,能把她吓个半死。”
君慕丰点头,“这个我信。但你就因为她才十岁,就对她一点儿没有惩罚?”
“当然不会。”白鹤染勾勾唇角,“这不是还没有证据么,待剑影的消息传回来,若真是她做的,我也绝不会轻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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