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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锦衣少年一同步入院内的还有数位身着甲胄气息沉稳甲士。
徐寒的双眸一凝,他一眼便看出了这些甲士的不凡,而那少年更是他的老熟人。
林开!
“哟!这不是徐公子吗?”徐寒见到了林开,林开自然也见到了徐寒。那锦衣少年的脸上顿时堆砌出熟络的神情,只见他这般说着,便迈着脚步朝着徐寒走来。
徐寒却并不理会对方这般热切的招呼,他面不改色的望着林开,神色冰冷得好似一尊雕塑。
林开对于自己这样的际遇也是早有预料,他并不动怒,反倒是飒然一笑,坐到了宋月明的身侧。
而宋月明也是闻出了二人之间的火药味,他笑了笑,赶忙说道:“我本是带着林兄去见一见师姐,毕竟马上论道大会就要召开,她与林兄乃是师尊应允的婚事,自然二人见上一面,才最为稳妥。只是途中听林兄说起,乃是徐兄的故友,便自作主张带了过来,还请徐兄莫要见外。”
徐寒闻言转过头看了看这满脸笑意的紫衣少年,他的目光如炬,好似要将这少年看穿,只是他得到的结果与上次无异,他已经无法真切的知道这少年的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怎么会见外呢?宋兄不知,我与徐兄可谓不打不相识,只是想不到徐兄与我争风吃醋最后还是未有抱得美人,反倒自己落得如此田地。”林开冷不丁的说道,语气之中端是将这冷嘲热讽之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就是要与方子鱼完婚的林开?”徐寒却对于林开的冷嘲热讽不为所动,反倒是出言问道。
林开闻言,脑袋一扬便要应和。
“对对,就是林兄。”可还不待他说话,一旁的宋月明便极为热情接过了话茬。“林兄可是长夜司苍龙部御使林厉之子,可谓人中龙凤,与二师姐那叫一个金童玉女,好不般配。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几日后的论道大会上便会与叶师叔祝兄一起,在大周各位英雄豪杰的面前定下婚约。”
一旁的林开本来被宋月明抢了话心头有些不满,但听他之言,那极近所能的溢美之词却是让林开心头乐开了花。他来此的本意就是想要羞辱徐寒一番,宋月明说得越好,他的目的便越可以更好的达到。因此在听闻这番话后,林开脸上的笑意更甚。
“宋兄谬赞了,林某也是运气使然,比不得徐兄...”林开一脸得色的言道,只是这一次他的话依然没有说完,便再次被打断。
只见那时,徐寒忽的张开嘴,淡淡的问道。
“那若是出了意外呢?”
“出了意外?自然的延后...”宋月明下意识的回应道,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一脸惊诧的赶忙改口道:“这玲珑阁中,怎会有意外?徐兄何出此...”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徐寒的脚便猛地化作一道腿鞭,狠狠的挥出。
巨大的轰响炸开,那林开身下的石凳便在那时在徐寒的腿鞭之下被轰成了碎渣,蓦然碎开。而林开自然也免不了遭受波及,身子一震,倒飞出去。
那些与他一同到来的甲士们见状,赶忙上前二人接住了倒飞出去的林开,剩余五人则快步走到了徐寒跟前,腰间长刀哐当一声,尽数出鞘,明晃晃的直指徐寒。
一时间,小轩窗中杀意弥漫。
“徐...徐兄...这是...”一旁的宋月明结结巴巴的看着徐寒,如此说道,但脸上却没有多少诧异之色。“你这是做什么?”
“不明身份的恶徒带甲士私闯我小轩窗,徐某略施惩戒,就不麻烦宋堂主调人帮忙了。”徐寒站起了身子,朝着宋月明拱了拱手,随即目光瞟向那些杀气腾腾的甲士,又言道。“至于这些甲士,若是现在退去,徐某既往不咎,否则持刀入威胁门中执事,这样的罪责,我想徐某若是就地处决,执剑堂也应该无话可说吧。”
“徐兄这是什么话,这林兄是宋某带来的,怎么回事歹人呢?何况他还说是你的旧友。”宋月明赶忙上前来到这甲士与徐寒中间,打着圆场,如是言道。
“哦?可徐某从来没有这样的旧友,看样子这歹人狡诈无比,连宋堂主也被骗了。”徐寒很是笃定的说道。
“徐执事是吧?”这时那一群甲士之中身材最为魁梧之人忽的出言说道,他的容貌被裹藏在黑甲之下,徐寒等人看不清他模样,但他的声音却是一场的沉闷,好似钝器敲打着金石。
“长夜司可不是吃素的地方,今日若是阁下不给个交代,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交代?”徐寒侧目看了那些甲士一眼。“什么交代?”
“你伤了林公子,此事于小的们有保护不周之失,小的们想要交差,就只能...”说到这里,那甲士顿了顿,声线在那一刻陡然变得阴冷了起来。“请徐公子卸下一条手臂了。”
徐寒闻言,眉头一挑,寒着声音回应道:“那便试试。”
此言一落。
那为首的甲士手中长刀一震,身后的四人猛地动了起来,他们以一个极为巧妙的站位将徐寒包裹其中,可谓封死了徐寒所有的退路。
徐寒的双眸一眯,眸中寒光亮起。
这五位甲士按理说应当是长夜司麾下之人,可他们结出的这战阵,徐寒却有些似曾相识,于他在修罗场中习得的战阵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此刻却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徐寒明白这一点,因此他很快便压下了自己心底纷乱的思绪,眉头一沉,体内三百六十五枚窍穴疯狂运转起来,以对抗那群甲士随时都有可能发起的进攻。
“误会,误会。”而那时,宋月明却是一个快步拦在诸人身前,“徐兄还有这位大哥,这是误会一场,估摸着是林兄认错了人,徐兄又以为是歹人入内,方才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若这样,大家都给宋某一个面子,此事作罢如何?”
“作罢?林公子伤成这样,你让在下作罢?”那为首的甲士沉着声音问道,显然对于宋月明这样的安排极为不喜。
“这也不能全怪徐兄嘛。”宋月明一脸赔笑的言道:“你看,我来的时候就说过,这玲珑阁的山门安全得很,不要披甲佩刀的,你们不信,这才让徐兄误会。这事,宋某说句公道话,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与其刀剑相向伤了和气,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不美哉?”
“宋堂主是将我们当做傻子吗?林公子与这徐寒是否认识,你当真看不出来?”那甲士闻言,声线也陡然冷了下来,到了这时他怎会还听不出宋月明言语中的偏袒之意。
“这位大哥什么意思?林公子究竟与徐兄是否认识,宋某怎会知道?”宋月明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甲士,然后他的声音也在那时一沉,“况且这里可是玲珑阁,不是你们的长安城...”
“宋堂主这是在威胁在下?”甲士冷笑道。
“宋某向来以理服人,可从未有过威胁兄弟的念头。在下只是觉得与其现在纠葛着谁对谁错,倒不如带着林兄先去查看一番伤势。我看林兄的状况似乎并不太好,可莫要耽搁了几日后的订婚之事,届时师尊怪罪下来...”宋月明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不在说话,但目光却直直的看着那甲士。
在这样的目光下,那甲士包裹在盔甲后的脸上神色一阵变幻。
林开身为林历之子,身份自然高贵,可此行他们最大的目的可是为了协助祝龙起完成与叶红笺的婚约,这宋月明摆明了想要让他们咽下这哑巴亏,若是强行起了冲突,且不说究竟能否讨到好处,可若是因此引得了那位司空白的不悦,上面追究下来,这个责任,莫说他们,就是那位林大人想来也是承担不起。
这样想着,那甲士终是权衡出了轻重。
他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位紫衣少年,双手一拱。
“玲珑阁的待客之道,在下领教了。”言吧,他望了一眼左右,沉声喝道:“走!”
于是一行人便拖着那已然昏迷不醒的林大公子,灰溜溜的走出了小轩窗。
......
待到那群人走远。
宋月明这才转头看向徐寒,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徐兄,你这可是给宋某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啊。”
“是吗?”徐寒闻言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坐回了石凳上。“宋堂主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麻烦吗?”
宋月明听他此言,也不反驳,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亦在那时坐会了石桌,拿起一杯茶水便尽数饮下。
“林大公子重伤不醒,看样子二师姐的这门亲事要延后了。”
说着,他又撇了撇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为二师姐撮合的事情,真是可惜啊。”
一旁的徐寒闻言眉头一挑,方子鱼的这门婚事来得着实古怪了一些,如今听宋月明之言,才知此事原来是他从中作梗。
“徐兄觉得宋某为师姐安排的这门婚事何如?”
徐寒在那时转头深深的看了眼前这个紫衣少年一眼,半晌之后,方才从嘴里吐出一道声音。
“不错。”
他这般说道,甚至还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得到这样答复的少年展颜一笑。
他站起了身子,“出了这样的乱子,恐怕师尊又得寻在下去询问了,这就不打扰徐兄了。”
“徐某也不远送。”徐寒亦站起身子,如是言道。
“嗯。”宋月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在走到院门口时,他像是忽的想到了什么,又转头看向徐寒。
“对了徐兄,这些日子各大门派到来,执剑堂事务繁忙,徐兄可不要给宋某惹麻烦啊。”
说罢,那紫衣少年眨了眨眼睛,这才安心的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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