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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山在和凡羽谈完心后舒服了许多,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志在天下,他打心眼里认为跟着凡羽是对的。
郁枫走了过来,看着一起看风景的两人笑了笑,“二位真是好雅兴啊,不知有空没有,能否赏脸喝上一杯?”
凡羽倒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三人来到一处八角凉亭,郁枫启开了一坛酒,亲自给凡羽和丹山倒上了一杯。
郁枫起身对两人微微拱手道:“我这人最敬佩少年英雄,今日遇见二位是我的福气,在下先干为敬了。”
说着他便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凡羽两人也回敬了一碗。
郁枫大感满意,他一时豪兴大发,“两位兄弟从草原来中域历练,但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江湖中混咱得找个靠山,这样不论遇到些什么心里都有个底,你看有没有道理嘛。”
凡羽含笑着点头,郁枫更来劲了,他直接抱起整坛酒往自己嘴里灌,“咕噜咕噜”大半坛酒入了肚,才开口道:“两位兄弟,你们可愿入我镖局,我必待你们如手足,我,我。”
说着说着郁枫便一个不稳倒了下来。
凡羽一脸郁闷,“这是在招揽自己吗?为什么一眨眼功夫就把自己灌醉了,这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光明正大的喝酒吧?”
不过凡羽想了想郁枫说的话,自己即将启程南下,不愿意在这里耗费时间,而且看今晚的架势两家势力必起争端,自己已经还了人情,还是躲远些吧,省的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凡羽将郁枫带到了一间屋子,助其躺下,接着自己和丹山也找了间房子睡去。
次日,忧心儿子的刘老汉终于打听到了消息,赶来了安平镖局。
因为一夜没睡的关系,刘老汉看起来格外憔悴,当他看见床上只剩下一只手的刘昌元时,浑浊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坐在床榻,想用手去摸摸自己儿子的这张脸,自己已经多久没这样安静的看着他了。
刘老汉的手刚一触碰到刘昌元,他便瞬间惊醒,“你的手那么粗,碰我干嘛?”
刘昌元见到是自己老汉,瞬间底气足了起来,放声喝道:“对了,你找来的那两个下人也太猖狂了,收了咱们的钱还敢蹬鼻子上脸!听我的,一分钱都不给,他能怎么样,咱们有镖局罩着呢,你是不知道啊,他们一听我受了伤都抢着来救我呢!”
看着自己儿子一脸神气四射的样子,刘老汉垂下眼帘哀伤的道:“其实,他俩没要我的钱。”
刘昌元的笑脸僵住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无偿救我?那你为什么不给他们钱!你赚那些钱想干什么?带到棺材里去吗?难怪他俩跟我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你把钱拿来,我要用银子压死他们。”
“钱,我没带来。”
刘昌元怒了,“你个老不死的,还不快回去拿,想看我继续丢脸吗!”
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丹山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有你这样说自己老爹的吗?你知不知道一个老年人还要风里来雨里去的运货挣钱有多苦,还好是碰到我们,若是真遇见马匪,你现在都见不到你爹了。你,真是!”丹山冲着刘昌元骂了一通拂袖而去。
刘老汉也默默的退出房间回家取钱去了,只是那张本就饱经风霜的脸上更添了几分黯然。
刘昌元看着自己的断手,满脸都是委屈,“哼!我都这样了,每一个人关心,都他妈是骂我的!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
另一边,郁松打理好了衣着行装,备好了礼物便出发前往城主府。
“哈哈哈,没想到大当家今天这么早来拜访我,我这都没什么准备,真是让你见笑了。诶,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啊,真是。”
城主笑着将郁松迎了进来,随后自己坐在首座,等着郁松说明来意。
郁松看着摆放整洁的客堂,瓜子香果一应俱全,显然是早有准备,他眯了眯眼暗道:‘这家伙早料到我会来了结果还整这么一出,当真虚伪,不过看来这次我是要大出血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场面陷入寂静。
但城主丝毫不急,自己掌握着最强的力量,那就随自己怎么说。
终于郁松忍不住了,“敢问城主大人知不知道昨夜安平府中发生的事?”
城主一脸讶异,“啊?我可未曾听闻,昨夜我睡的挺早的,究竟是什么事啊?”
郁松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哼!你不知道,怕是你比谁都清楚吧。’
但他依旧假装相信了的样子,悲天悯人的道:“就在昨夜,那万丰赌场竟然当街公然欺压民众,甚至还砍了一个无辜百姓的手,我部有人去伸张正义才勉强压住了他们的暴虐。这样的事在您辖区发生,您作何感想啊?”
城主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握住了郁松的手,“大当家的高义啊!”
郁松被吓了一跳,心想眼前的这家伙演技果真不是自己能够企及的,但自己好歹也是老江湖了,便同样抓住了他的手道:“我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罢了,但这样的事发生了,您不能不管呀,这得让安平府中的百姓如何看您?”
城主捏着下巴的胡子问道:“这该怎么办呢,大当家的,你可否能出个主意?”
郁松感叹着再次回到自己脚底下的皮球,愤然道:“这颗毒瘤咱们应该将其除去,省的再让他为害一方!”
“好啊,官民一心其利断金,不过等铲除了万丰这颗毒瘤后,其内部财物可是要充公的,为了奖励大当家的义薄云天,我倒是可以拨几分利给你。正所谓三生万物,三成你看如何?”
郁松眼角一阵抽搐,他强行打起笑意,“六六大顺更吉利些,六成吧。”
城主摆了摆手,“不如这样吧,各退一步,五五开。”
郁松心里的恨意真是如翻江倒海一般,可他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在肚子里骂这狗屁城主的祖宗十八代,‘真他娘的恨,老子费心费力的拼杀,你坐在旁边看一开口就要一半,什么时候老子也搞个官来当当。’
郁松终究是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双方敲定了瓜分赌场财物的大致细节。
万丰赌场内,陈陶正搭耸着眼皮的躺在床上,大腿上缠满了绷带,一股药味儿在空气中蔓延。
这时房门被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打开,陈陶见此人进门,萎靡的脸色终于明亮了起来,“二叔?怎么说?”
中年人双手负背道:“求援信已经南下了,以飞鸽传书的速度估计今晚大哥就能收到。”
陈陶大喜,他用力的捏了捏被子,好似那被褥就是凡羽,想要一把将其捏死。
“狗东西敢砍我,等爹和那帮精锐回来,我一定要狠狠宰了这个狗批!”
中年人忧心的道:“现在可不是该高兴的时候,安平镖局敢和我们起冲突定然是知道了大哥不在的消息,所以目前应当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突袭我们。”
“他们没那么大胆子吧?”陈陶心里也是一惊。
“别小看郁氏家族,这三兄弟个个都是好汉,而我令我更不安的是城主府的态度,就怕那个贪狗和郁松搞在了一起那我们可真被动了。”
陈陶一脸愤恨:“妈的,爹三番两次请的那个老祖到底什么来头,都这样低三下四了还不来,竟要爹亲自去请,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中年人叹了口气:“这老祖本是我陈家旁系,因为犯了错被你爷爷赶了出去,却没想到他竟加入了万尸门,修行一路畅通,现如今已入培元境,成了万尸门中的长老,唉,大哥也只能去巴结人家了,若是他真能被请回来,那我陈家的势力将再上一层楼,更会获得万尸门的支持,到时候只怕面对城主我们也无需再低头。”
“万尸门?好向往啊。”陈陶的眼睛里露出了强烈的兴趣。
“好了,别想这些了,你现在就好好养伤,等大哥回来了就给你报仇雪恨!我呢得赶紧布置下去严加防范,只要熬过这两天,日子就变好了。”
“好嘞。”
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陈陶唤了声仆从,对其吩咐道:“你派几个人去看看刘昌元他老爹在哪,如果在安平镖局那就算了,可要是他还在自己家里头呆着,你就把他剁成肉泥给我出口气!”
“诺!”那仆人躬身退下,便尊吩咐行事去了。
也许在陈陶看来,弄死一个老头子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很快他就会知道自己做了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刘老汉在家里卸了马车,把挣来的银钱都搁置在马背上,他可驼不动这些身外之物。
就这样他拉着马缰,马背上背着银两慢慢的向安平镖局走去。
突然,两个蒙面大汉一前一后的将其包围,并亮出了手中尖刀。
刘老汉大骇,“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岂敢如此?”
两人毫不废话直接提刀劈来,刹那间刘老汉便倒在了血泊中。
在他死前,把箱子从马背取下,搂在了怀里,那大汉想抢却被他牢牢抱着。
大汉隐隐听见刘老汉在说些什么,他凑近了耳朵,“这是给我儿子带去的,给我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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