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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清理校场的功夫,蒋恨云蹑手蹑脚的来到秦虎豹身边,“都尉,怪我没调查清楚。”
秦虎豹看着小心翼翼的蒋恨云,笑了笑道:“怎能怨你呢,是我太轻敌了。不过现在仅是一胜一负,最后一场我们不会输。哈哈,好久没认真活动活动筋骨了。”
蒋恨云看着秦虎豹的脸,眼神中带着敬畏和崇拜,“是的,有都尉在,我们不会输!”
校场的血迹很快被冲洗干净,鼓声再一次擂响。
秦虎豹三人呈品字形,身披皮甲手持木刀,其皮甲上用铁环挂着披风。他负手而立,披风肆意舞动,威风凛凛。
凡羽倒十分低调,为了行动方便没把披风带上。王阿穆倒是直接盯着旅帅,看来是一早挑好了对手。只有武三江戴着蓑帽低着头,把面目隐藏在蓑帽的阴影中。
“铛!”随着一声啰响,秦虎豹首先窜出,手中木刃劈头盖脸地向凡羽杀来,刀尖锐利,凡羽不敢硬接,随即游走身形。另一边蒋恨云先行向王阿穆出手,“来的好!”王阿穆大吼,身形拔高一尺有余,“烈阳神象功!”言屹,向蒋恨云横冲而来。战况激烈已有四人交战,但武三江仍卓立中央不动分毫。剩下的旅帅也不管其他人而是绕其身形游走以寻破绽。不料却发现这个颔首男人全身毫无一丝漏洞。秋风萧瑟,但这旅帅额角竟密布汗珠。
场外旁观者皆是目瞪口呆,更有甚者面目通红仿佛下一刻心肝便要跳了出来。
秦虎豹内力深厚刀法精妙,“劈砍撩拨刺”样样精通,再佐以冷不丁的扬起披风屏蔽视线,凡羽很快便险象环生。
“此人相当了得,刀如其人,严正规矩收放自如,攻则勃发守则内敛。不过,我大可以先从他的披风下手。”凡羽念头一动身形便跟着一闪。如同泥鳅般滑到秦虎豹身后,双手绽放赤红霞光,紧跟着一股高温从中释放。
秦虎豹反应极快,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瞬,凡羽的手已经触摸到了秦虎豹的大红披风。刹那间,那飘扬的披风被点燃,转眼便成了一块燃烧的红布。
“可恶!”秦虎豹怒喝一声,掀动腰胯,将披风硬生生甩了开来。
不过这对他的形象可是打击不小,不仅脸上染了灰烬,发型也变得凌乱起来。
“你这什么招式,难道是?不,不可能的!”秦虎豹连退数步,与凡羽拉开距离,面色惊恐。
而场外有人比局中人还紧张,“这定然是妖术,抓住他,抓住凡羽!”
不过自然是没人理他。
另一边,王阿穆的庞大躯体带着视觉上的压迫和旅帅缠斗在一起。那旅帅在逼迫下频频挥刀但造成的伤害却有限。
“可恶啊!上一次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横练功夫如此惊人。若我手上的是真刀,他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就在旅帅翻腾之间,他被王阿穆挤的越发向角落靠近,若是失足跌下校场,那便算输了。
“嘁!拼了。”
旅帅双手握住木刀,硬生生将其折断,却留出了一端尖锐。他双手握刀狠狠向前刺,半把木刀夹带着他炼骨巅峰的内力化作一道棕色虹光朝王阿穆掠去。
瞬息之间,王阿穆胸口涌出血花,但他大开大合的一拳也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旅帅的侧脸。
又是一瞬,旅帅顺着劲道在地上连续翻滚好几圈才昏死过去。
王阿穆受了一刺,气机外泄,强大的体魄逐渐缩小为平常样子。他盘膝而坐,一边用手捂着伤口阻止鲜血涌出,一边平复体内气机四窜倒流。
王阿穆看了眼凡羽,皱着眉道,“都尉,我尽力了。”
另一旅帅见蒋恨云落败,心中备感焦急。
‘不能再等下去了。’
随后衣襟轻摆,木刀一划。便朝武三江飞驰而来。
“斥!”武三江大喝一声,伸出两指,其姿态平平无奇却掀起风雨将至之势,紧接着微微侧身,手指夹住木刃,只听“咔嚓”一声,木刀断裂。
旅帅来不及反应,武三江又是一掌,击在旅帅腹部。只见他浑身一颤,脸色由黄变青再转白,旋即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又连退数步,最后双膝跪地而倒,气若游丝。
再一看,武三江两招解决炼骨巅峰,而自身寸步未动,云淡风轻。
场外人都愣住了,不禁缩了缩脖子,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众人心头。
翕忽之间,武三江加入了凡羽的战局,两人一前一后的将秦虎豹围住。
秦虎豹脸上带着怅然,局势怎么变得如此之快。但眨眼间,他的脸上又泛起冰冷笑意,就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破!”秦虎豹怒吼道。凝髓中期内力向四方扩散,身上的皮甲被这强烈气流凭空震裂,露出的是伤痕交错的结实体魄。他右脚向后一踏,脚下平整的石板层层断裂,由脚心向八方碎开了一道道蛛网。
他放弃了木刃,用内力把木刀粉碎成尖锐木屑向外激射从而荡开阵脚。下一刻便赤手空拳向凡羽冲来,拳术凶猛如虎豹,身法飘然似仙鹤。
拳速之快竟掀起狂风怒号,凡羽半个呼吸挡住三拳但仍有一拳轰至胸腔。
“嘭!”凡羽背部着地在石板上滑出一道血痕。随后他口中吐出鲜血,强撑着起身。
秦虎豹正要乘胜追击,却听身后传来武三江浑厚的嗓音:“够了。”
“切!”秦虎豹语气不屑,随后身形一转,凌空而上,一记鞭腿裹挟着瀑布般直流飞荡的气势朝武三江扫去。
武三江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笑了。
口中默念“霸王裂山功”,一股莫名气势从他身上荡漾开来。
“凝髓初期?不对,怎会有这样可怕的威势!”
在秦虎豹眼里,这时的武三江不是人,他是一座山!
那招一往无前鞭腿在他眼前仿佛投入深渊的一颗石子,轻启波澜眨眼又恢复如初。
武三江只手便抓住了秦虎豹的腿,随后拉着腿硬生生把秦虎豹在空中抡了三圈,甩了出去。
他就像个被人丢弃的提线木偶般“嘭”的摔出校场,一种莫名的伤痛涌上了所有人的心头,秦虎豹,那个意气风发的虎豹营都尉,落败了。
朝元阁上,完颜麟庆看向太史慈,“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堂堂一军之主,还讹我这点儿酒钱?”
太史慈却没回他而是略带惋惜的看着武三江,“练霸王功却存仁王心,真是世间罕有,若你年轻十岁,我倒想收你做我义子了。”
“什么霸王功?你赶紧说说。”完颜麟庆却有些急了。
“霸王裂山功,太古之霸王所创,最适天生神力者。那凡小子身据炼骨后期,手段齐出拼命而为,兴许可与凝髓初期一战。而武三江,虽是凝髓初期,但已经后天之下无敌手了。倘若只拼气力,恐怕某些后天高手都不是他对手。”
“这么厉害,那看来秦虎豹输的不冤。”
“是啊,毕竟那可是霸王啊。再加上凡羽前面的谋划和秦虎豹自己的轻敌,输了也正常。希望他以后可以少几分傲气。不过我这女婿也是狡猾,他特地派人每日从虎豹营前走过,尽说些诋毁自己和第三营的话,搞得虎豹营真的信了第三营战力不堪的传言。而他则带人偷偷在夜里加班加点的勤学苦练。”
完颜麟庆听完也笑了,“哈哈,还有这事儿,这小子还真是。”
不料太史慈话锋一转,“你别在这打哈哈,欠我的这顿酒必须麻溜安排上。”
“真小气。”完颜麟庆双手抱胸扭过头去撇了撇嘴。
凡羽掂量着自己的伤势,估摸着修为涨不了多少不禁有些遗憾。他踉跄着晃了两步,随后照看了一番王阿穆,接着又朝秦虎豹走去。
武三江则来到那旅帅身旁半蹲着化解残余劲力,少时他收回了手,那旅帅煞白如死人的脸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好生修养,半个月便没事了。”
旅帅点了点头,他对眼前这个男人只有两个字
“服气!”
秦虎豹接过凡羽伸来的手踉跄的爬起,除了头有些晕,其他地方一点伤势都没有。
“你很厉害,我们都小瞧你了。”
“你知道吗,弱小和恐惧并不能摧毁你,但自大可以。”凡羽没有得胜了的傲气,语气反倒更加诚恳。
“你说得对,我若听了恨云的话,打探好消息,不那么妄尊自大,你便赢不了。”
凡羽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但秦虎豹突然轻声道,“你在军内的麻烦还没有结束。”
凡羽听完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我们,心中一惊,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能让秦虎豹作警示的,那岂非是校尉级的人物?
凡羽刚放松的心一下又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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