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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宁婉发现宁修禹又睡过去了。
准备好饭菜,她又来到卧室,轻声唤着,“宁小修?修禹?修禹宝贝?”
宁婉叫了好几声,床上的宁修禹还是没有醒来。
慌乱,焦急,忐忑,所有不好的情绪让她深色紧张,眼眶中渐渐溢出泪水,想到可能要发生的事,她抱起宁修禹冲了出去。
这里是郊区,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车往返市区和郊区。宁婉没有车,只能一路抱着宁修禹徒走出别墅区,站在路边等了大半个小时,焦急等待着。
好不容易打上出租车,宁婉抱着宁修禹刚刚坐稳,接到了安白的电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婉再也不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婉婉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发生其他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安白似乎恨不得立即冲过来看看宁婉。
宁婉死死咬着下唇,泪水和哭泣声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
“婉婉你别哭啊,你这样我很担心……”
宁婉努力收起哭泣声,断断续续和安白说了宁修禹的情况。
安白那边很是生气,“发生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现在在加拿大做学术交流,这就订飞机票去找你。”
“好,好……”有安白这句话,宁婉仿佛看到了救星。
“你现在去安氏医疗,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接待你和修禹,你们先在病房里休息,等我回去。”
“好。”
在安白的安排下,宁婉带着宁修禹顺利住进了医院,家庭式病房。客厅,餐厅,厨房两个卧室,这里不像是医院,更是像是公寓楼。
医生护士来了一大堆,千叮咛万嘱咐宁婉有事找他们。
送走这些人,宁修禹悠悠醒来。
“宁小婉,这里是哪?”
“这里是医院。”
宁修禹拧起了眉毛,“都和你说了不想来医院了。”他知道宁婉手头没多少钱了。
“乖,我已经和你安白叔叔说好了,他会尽快赶过来。”
“我好着呢,你非要把安白叔叔叫过来,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宁婉拥着宁修禹一起躺下,“儿子,妈妈只有你了,你一定好好的好吗?”
“知道啦,啰嗦鬼,好困,我要睡觉了。”
……
第二天傍晚,安白风穿着西装裤,白色西装袖子挽在胳膊肘,尘仆仆赶了回来。
看到安白,宁婉像是看到了救星,“白大哥,谢谢你赶回来。”
安白把手里的行李放在一边,“修禹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许说这些话,我去准备一下,你带修禹去办公室找我。”
“安白叔叔,你还没和人家打招呼呢?”宁修禹坐在床上,调皮笑着。
安白轻笑,走过来亲吻宁修禹的额头,“安白叔叔忘了,很抱歉,你可以原谅我吗?”
“当然可以。”宁修禹笑了,双唇依然苍白。
“修禹快起来穿衣服。”
经过一番检查,安白忧心忡忡看着宁婉,“我们是出去说还是在这里说?”
“出去说。”宁婉站起来。
宁修禹噘着嘴,对宁婉和安白极其不满,“喂,人家的智商可不低,更不是什么小孩子,你们当着我的面说就行。”
宁婉和安白对视,“这……”
安白面色凝重,“修禹和一般小孩不一样,当着他的面说也没什么,婉婉你觉得呢?”
好半天宁婉才下定决心,“好。”
“修禹患的是一种奇怪的遗传病,只有同性亲属的骨髓才能治愈。”
“同性?”宁婉紧张的问,“我不行吗?”
安白摇头,“你不行,必须是同性。”
“除了这个法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宁婉紧张的看着安白,“白大哥,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所有办法我都想过,想要让修禹痊愈,必须按照找到同性骨髓。”
宁婉颓然,差点晕过去。她的脑海里第一个想到了傅霆,心中总觉得修禹和傅霆极其相似,可是dna检测报告很明显,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四年前的事情似是历历在目,又仿佛模糊不清。这个样子,要怎么才能找到修禹的亲生父亲?即便是找到,他会不会愿意帮忙?
“白大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安白搀扶住宁婉,“婉婉你冷静点,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稳定修禹的病情,然后……然后……”
宁婉一瞬不瞬盯着安白,“然后怎么样?”
安白不敢直视宁婉的眼睛,慌乱的躲开,并松开了宁婉的手,“婉婉,你送修禹回去,你放心,我……我会想办法的。”
回去以后,宁婉哄着宁修禹吃了一点东西,待宁修禹睡去,独子一人望着窗外发呆。
望着窗外看了好久,她闭上眼,一遍遍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事。
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更没有那个男人的一丝线索,人海茫茫,她去哪里找那个男人?
如果……如果傅霆是修禹的爸爸,那该多好。
慢慢的,宁婉闭上了眼。
夜深人静的时候,安白悄声走了进来。他把宁婉抱上床,轻轻帮她盖上被子。他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夜。
天渐渐亮了,宁婉醒来,立即闻到了小米粥的香气。
安白正在舀小米粥,一份给宁修禹,一份给宁婉。
“哇,好香啊。”宁修禹吃不下,却还是勉强自己喝了全部喝下。
宁婉担心宁修禹的状况,只喝了几口就放置在一旁。
“婉婉,你必须喝了,还有这两个水煮蛋也要吃掉。”
“白大哥,你知道的,我没有心情吃饭……”宁婉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去找修禹的亲生父亲。
安白把小婉放在宁婉的手里,动手剥着鸡蛋壳,“我当然知道你吃不下,但是为了能够有力气照顾修禹,你必须要多吃一些,而且现在不是有我吗?我可以帮你,你不用太过担心。”
“四年前的那晚,我是在豪威帝华酒店遇到了修禹的爸爸,你可以……可以帮我调查吗?”宁婉忧愁至极,想要找到四年前的男人,谈何容易?
安白神色难看,还是努力笑了笑,声音十分温柔,“当然可以,你现在的工作是把这碗粥喝了,然后好好照顾修禹,一切等我的消息,好吗?”
“那好,我喝。”
望着宁婉的侧脸,安白陷入了挣扎中。那件事,他要不要告诉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