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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荀今晚回来的有点晚,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本以为苏寒应该已经吃过了,打开门却看到她坐在廊下发呆,厨房里放着摆好的晚饭。
“你还没吃?”陆荀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和鞋子,也不急着洗澡,赤着脚走到她面前。
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今晚的苏寒有些不太对劲。
“我不太饿,正好等你一起吃。”苏寒起身给他倒了水洗手。
陆荀边洗手边打量她的神色,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妈给我们寄了包裹,还有两封信,你看看吧。”
苏寒把信拿给他看,陆荀看完说道:“你要明白,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况且以苏父那老狐狸的本质,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苏寒手撑在桌子上拖着下巴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能要求人人都重情重义。
莫名被这句话安慰到了。
今晚月色很好,苏寒之前被恶心的食欲全无,这会被陆荀开解两句好受多了。
索性直接把小方桌搬到院子里,点了蜡烛,两人对坐,再来杯红酒就更圆满了。
回到卧室,苏寒把署名陆荀的那封信给他,自己收拾收拾准备睡了。
陆荀拆开看了一眼,眼皮一跳,耐着性子看完,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紧皱的眉头。
“怎么了?”看他这样,苏寒有些好奇陆母信里写了什么。
陆荀看她趴在床上双腿翘起,宽松的裤腿褪到腿弯处,露出嫩白纤细的小腿。
莹白的脚上指甲被染成红色,随着小腿一晃一晃的,如一团火般在人心里跳跃。
陆荀想捉住那双令人心乱的脚。
“看我干嘛?问你话呢,”苏寒白他一眼,“妈信里写了什么,不能跟我说吗?”
“没写什么,就是说她和我爸在家里很好,让我们不用再给他们寄东西了。”
当然不止这些。
想起老妈不仅在信里催生,还让他悠着点,别累坏了小寒,陆荀头疼。
苏寒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
陆荀被她清亮的眸子盯着,也不再解释,信纸往床头柜上一扔,翻身把人制住。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般这个时间陆荀就起床了,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起,还把苏寒拥在怀里打算再睡一会到样子。
苏寒睡的正香,被他抱在怀里一点都不舒服,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气的直捶他。
这下是彻底不用睡了。
两人真正起床时都快八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营里?”苏寒这才反应过来。
“今天老郭带队去拉练,我休息一天。”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去了田里。
玉米已经长了有半米高,苏寒全副武装在前面拔草,陆荀跟着在后面锄地。
做到上午十点多,太阳已经老高,陆荀看她脸色白里透红,脸上汗津津的,黏了几缕细发,提议回去休息,下午再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河边,水中的鹅卵石实在很好看,趁着陆荀也在,捡了一些带了回去。
到了家里,苏寒就指使陆荀去订鸡圈,她准备养几只鸡。
总是买鸡蛋太不方便,找刘嫂换了十几个受精蛋,顺便让她家的母鸡帮忙孵出来,昨天刘嫂过来跟她说快孵出来了,让她把鸡圈准备好。
那边陆荀拿着木板去了篱笆外订鸡圈,苏寒则把带回来的鹅卵石铺在了院子南边靠近篱笆的地方,她想铺一个水池,以后洗衣服也方便一点。
水池很好铺,就是跟石子路一个问题,没有水泥固定,苏寒怕一遇到水,鹅卵石就都成了泡在泥里的泥石头。
找陆荀问了,他说营里还有一些以前用剩下的水泥,可以过去换一些回来用,把钱跟后勤处结了就行。
没想到困扰她这么久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苏寒开心的抱着他亲了一口跑开了。
陆荀笑了笑继续干活。
中午苏寒决定做个杂酱面。
昨天马桂兰刚给带回来的肉,正好可以用来做卤子,凉菜就烫了个绿豆芽和青菜,胡萝卜切丝码上,可惜没有黄瓜,不然就更地道了。
面是苏寒自己擀的,敲了两个鸡蛋进去,面团擀起来很有弹性,吃起来也很劲道。
陆荀显然更喜欢吃面食,苏寒专门多下了两个人的份,结果还是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陆荀自觉去收拾碗筷,苏寒则拿起针线想给自己做一件文胸。
天气暖了,穿的也越来越薄,里面只穿一个小背心总感觉空荡荡的。
而且苏寒总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比以前胖了,更是让她觉得不自在极了。
忙了半个小时,也才只缝好了一半。
别看只几块小小的布,这个工作量并不小,想要做的舒服不膈人也是有技巧的。
以前她的淘宝小店规模小找不到合作的厂商,都是苏寒自己踩着缝纫机一件一件做出来的,这会虽然没有缝纫机,但是步骤基本都熟悉,只是想要找到好的布料实在太难了。
等陆荀收拾好,两人一起去午睡,这次倒是没折腾人。
苏寒抱着他的腰睡觉,陆荀则靠在床头看书,一只手还摸着她的头顶,时不时往下顺两下,如果苏寒是醒着的,一定能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就是给小动物顺毛。
下午两人去了一趟后山,苏寒想采点菌菇给苏长河他们寄去。
两人本来是秘密带走的,现在被人捅破了,那也不在乎被人顺藤摸瓜找到苏寒并影响他们的生活了。
陆荀认识的菇子种类很多,两人一路上采了很多,甚至采到一些珍惜品种。
有陆荀在身边,这次两人走的远了些。
看到有些地方长了一些野枸杞,苏寒就让陆荀挖了,回去可以种在家里开出来的那块坡地周围,可以结果子,还可以当篱笆用。
回到家,陆荀一个人去了田里,苏寒就把可以晒的菌菇晒上,不适合晒的准备晚上吃掉。
枸杞是扦插繁殖的,苏寒把野枸杞的枝条剪了插在坡地周围,这东西好活的很,等它们长大就行了。
太阳快下山时,中午洗的衣服已经干了,苏寒把它们叠好放在衣柜里。
晚上趁陆荀去洗漱,苏寒一个人躲在卧室里试穿新做的文胸。
忽然听到身后有响动,苏寒连忙捂住胸口,转身看去,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被一件外套紧紧包住,是陆荀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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