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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作假时
说着,袁茹钰瞧见了清平子拉开的窗帘,哼了一声,走过去拉好遮住窗户,道:“道长,这窗户外的景色与我犯冲,以后别拉开窗帘,知道吗?不然揍你!”比了比拳头后,随手又打开电视,“道长,每个月50万,你觉得怎么样?”
清平子没听到什么别拉开窗帘,也没听太清50万,更没看到袁茹钰的拳头,还在折磨着身上的衬衫:“算了,样式是不大对,不过贫道天生的衣服架子,就是穿那乞丐装也同样是宇宙第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别问,问就是不相信我!”
清平子刚回了话,电视里的声音传入耳中,转头一看,见里面竟出现了人影,吓了一跳,手指电视道:“袁姑娘,好端端的,你为何将那些人封印在这破玩意儿里?”
袁茹钰白了清平子一眼:“不是啊,这是电视,你别告诉我你没见过!”
“电视?这是什么东西?”清平子走了过去,小心翼翼摸了一把,又见电视里的人物言语活灵活现,一时真假难辨,猛然转身冷目盯着袁茹钰,“还敢骗我,快放他们出来!”
清平子怒气一起,杀气弥漫开来,袁茹钰终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修行者的威势,再不是之前儿戏一般的嬉笑打闹模样,一时也慌了神:这家伙是哪座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
袁茹钰只摆手道:“道长,真是电视,我没封印人,我哪有那本事!你……你别乱来啊,我只是个普通人,很脆弱的,一捏就散架,化为血水,死的不能再死,你冷静啊!”见清平子仍怒目瞪着自己,杀意不减,想了想,急忙起身把清平子拉到大厅里的大镜子前,用手指着镜子,“你……你瞧瞧,那电视就和这镜子差不多,可以照出人来,只不过可以保留给别人看而已,道长,你……你明白了吗?”
清平子伸手摸了摸镜子,认真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又伸手摸了摸下巴,想:“道爷好像又年轻了些,这真是要逆天啊,难道真得道了?可她又说不是仙界!”想不明白,只道:“照的倒是清楚,比水还好使,确实比我们用的好。”
见清平子散了杀气,袁茹钰终于舒了口气:“道长,这下你相信了吧?”
清平子转身看着面前的袁茹钰,想了想,仍觉不对,伸手捏住她的脖子,转身一把按在墙上,喝道:“不对,你敢骗我,这世上哪有这种东西,难道是什么妖术?快说!”
袁茹钰被捏住脖子,说不出话来,连呼吸也不顺畅,一边伸手拍打着清平子的手,一边勉力摇着头。
清平子看了看袁茹钰,不太像假话,又看了看电视和镜子,想:“不对,这也太奇怪,这段时间和这里的一切如梦中,似幻境,一点也不真实,难道是师弟师妹们在和我开玩笑?”
想到这里,清平子随手放开袁茹钰,高声道:“师弟、师妹,快收了奇门道法,我警告你们,大师兄可要翻脸啦!”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破阵子,是不是你个混蛋?你真是皮在痒!”
“还不理我,待破了道法,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清平子又喊了几声,见仍没有人回应,伸手一边起了印诀,一边道,“师弟、师妹,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否则我真要动武啦!”
袁茹钰正咳嗽着,见清平子突然外放出极其强劲的功力,震得她紧贴墙壁,身子生疼,半分也动不了,整个别墅随即也晃动起来。
眼见着清平子气息仍在不断攀升,袁茹钰心早慌了,忙忍了不舒服,急道:“道长,住手啊,没有道法,也没有封印,求求你,快住手啊,我的别墅是新买的,你住手啊!”说到后来,已带哭腔。
道法功元扩散开来,清平子神识一动,没有任何奇门道法的迹象。放眼整个天下,只有老祖夫妇、经天纬地第六十七代儒圣及老秦王妃才有可能瞒过自己,没有师弟、师妹,也没有奇门道法!
清平子心里一松,抬眼望了望四周,一时怅然若失,目光随之也黯淡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中,非是幻境,没有道法,不见术数,自己……真的离开了神州,离开了大赵,离开了道门!老祖,你老人家是否也到了这里?我该到什么地方去寻你?
清平子伸手按在墙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太师伯、太师叔、师父、师叔,不孝弟子离开了!师弟、师妹、徒儿,我也失踪了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和当年老祖他们一样!”
清平子再睁开眼时,转身背靠墙面,眼中满是疲惫,看着露出一丝惧色傻傻望着他的袁茹钰,道:“袁姑娘,抱歉!”
袁茹钰慌忙摇头摆手道:“没……没事,没事的!”已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也忍住咳嗽!刚才的经历,仿佛噩梦一般,她真的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要香消玉殒,现在尚未回过神来。
过了片刻,清平子将心中的愁绪挥去,重新恢复过来,又转身到大镜子前站着:“袁姑娘,你看贫道年方几何?”
袁茹钰忙正身回道:“道……道长,我……我不知道!”
清平子看了袁茹钰一眼,吓得她脖子一缩,哈哈大笑道:“袁姑娘,别怕,来,你猜猜看,别客气,贫道给你个机会,尽情的发挥你的想象力!”
袁茹钰吞了一口口水,目不转睛看着清平子:这修行者好像神经恢复正常了?胆子也随之大了些:“18岁?”
“不对!”
“16岁?”
“错了!”
“15岁?”
清平子瞪了袁茹钰一眼:“袁姑娘,你玩我是吧?贫道不是叫你尽情的发挥你的想象力?我看你想象力不行啊,琴棋书画如何?数术能学好吗?”
袁茹钰一咬牙:“6岁?”
“哈哈……”
“60岁?”
“你想死吗?”
“最后一次,20岁,我不猜了!”
“白痴!”清平子见袁茹钰已差不多从惧怕中恢复了过来,也转了话题,“对了,贫道刚才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你说什么50万?”
回到正题,袁茹钰连忙一正,又把惹事的电视关了,恭恭敬敬请了清平子坐下,就那么规规矩矩站在清平子面前,小心道:“道长,就是请你做我姐姐的供奉,一个月给你50万的酬劳!”
清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袁茹钰,直到袁茹钰不好意思起来,已准备涨价,才道:“啧啧啧,一个月50万,50万哟50万,贫道随随便便整他一个月搬回道山去,哎呀,发财啦,这天下……嗯……没什么!”
袁茹钰松了口气,心思也活络起来,见清平子恢复了平和,也收起了惧怕,道:“看你那色眯眯的样几,想说这天下的美女还不是随便你挑,是吧?别不好意思,想说就说,男人嘛,我不会笑话你的!”
话一出口,袁茹钰紧张的看着清平子,这是她的趟雷试探,若清平子不生气自然好,她已经准备好,若清平子生气,立马跪下认错。
“哈米托托,贫道乃修道者,你这是侮辱贫道的道格,知道吗?”
还好,之前那混蛋真的回来了,袁茹钰道:“道长,我刚才出门的时候,联系了我姐姐,她在忙,是秘书接的电话,我让秘书转告了姐姐,说直接带你去她家里等。我们现在走吧,先过去吃饭,顺便瞧瞧合同!”
一听吃饭,清平子吞了吞口水:“你姐姐?她是……女……总裁?”
“现在还不是,正在争取,就差……”
清平子打断道:“等一下!你耍我是吧?刚才贫道问你,更不用假结婚冒充女总裁的夫君,你明明说完全不用,现在是想反悔吗?我告诉你,贫道现在很生气,你们这是准备来坏贫道的修行吗?”
“呃……我……你……你做梦呢,是做供奉,做我姐姐的供奉,不是夫君,道长你快醒醒吧,快中午啦!还有,你千万别在我姐姐面前提夫君什么的,只要这两个字跳出来,她就会完全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会抓狂的,拜托拜托道长!”袁茹钰说着,果然双手一合,做出祈求的模样,看起来像有那么回事。
“告诉你,贫道乃修道之人,不近女色,你们最好言而有信,若是耍弄贫道,想坏贫道修行,你们承受不起贫道的怒火!”
袁茹钰目不转睛看着现在吊儿郎当的清平子:看你那色眯眯的样几,不近女色,你好意思说出这四个字来?心里想是一回事,说的又是另外的言语:“道长放心,决不食言!”
“那个……你说你姐姐是个疯女人,她……会不会趁贫道不注意时对我下药什么的?我告诉你啊,贫道很脆弱滴,一丢丢药就会人事不省,任人摆布,她会不会对贫道……不行,不行,这供奉好像有点危险,贫道干不了,完全干不了!”
什么人啊这是,这个样子,本姑娘迟早死在姐姐手里!
“呃……这你可以放心,我姐姐想要什么都是硬来,绝不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之事,而且只对‘夫君’二字过敏,其他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
就在这时,别墅外的门铃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