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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途中。
此时李知和卢植等人已经快要到洛阳了。
本来李知想先回家,然后再来洛阳,没想到卢植当真是说到做到,他见李知不愿意跟他们回洛阳,硬是把他绑着带了过来。
李知不愿意去洛阳,所以好几次都想偷偷的跑路,但是他每一次偷跑都会被人拦下。
卢植等人在见李知不想去洛阳,也不知是谁想了个损招,把李知绑了起来,放在一辆马车之上,拉着他向洛阳走去。
无可奈何之下,李知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在来之时,他只留下一千兵马,让徐晃带着其余的人和那些黄巾俘虏回了庄中,并且给庄中带个信。
在行军的路上,李知看着满身的绳索,转头看向卢植,无奈的说道:“卢公,小侄又不跑,你快把小侄放开吧。”
说完,他使劲挣扎了一下,然而,他此时被绑的结结实实,动都不能动,只能在一辆拉粮草的马车之上高声大呼。
卢植闻言,调转马头行到他的身旁,笑呵呵的问道:“贤侄当真不跑了?”
“不跑了”李知现在对卢植这老不修也懒得再多礼,翻了个白眼儿后说道:“小侄都已经把大军都让公明贤弟带回来家中,此时手下只有一千护卫,卢公还怕小侄跑了?”
“那可说不定”卢植摇了摇头:“倘若是别人,仅凭这一千兵马,确实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但是贤侄嘛…老夫毫无把握。”
说到这里,卢植心中也是颇为的感慨,前几日他命令别人把李知绑起来之时,却没想到,没有一个人敢接受这个命令。
问董卓,董卓吓得调头就跑;问刘备,刘备顾左右而言他;问朱雋,朱雋却是满脸的欣赏说着李知,还大骂了卢植一顿;问皇甫嵩,却把皇甫嵩吓得浑身冷汗,怒斥卢植要害自己性命。
正在卢植无可奈何之时,却没想到郭嘉竟然偷偷的跑了过来,让他招来李知,然后令士卒把李知绑了起来。
郭嘉如此做,却是因为他见李知平日之时,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郭嘉总想看看自己兄长的糗事,所以他给卢植出了这么一个损主意。
郭嘉了解李知,只要不是带着坏心得去谋算他,李知绝对不会动怒,所以郭嘉才放心大胆的出这种主意。
郭嘉早已想好,大不了日后让自己兄长整治一顿,不过能看到自家兄长的糗样,哪怕是被吃些苦头,也算是值了。
虽然最后总算是解决了李知之事,不过在经过此事之后,卢植内心十分的感慨。
卢植没想到,李知经过黄巾之事,竟然博得了这么大的威望,连这些沙场老将、积年老臣也不敢得罪他。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就像皇甫嵩在暗地里对卢植说的一句话一般:“从古至今,从未出过如此杀神,便是白起复生,也只能对古乡候甘拜下风。
如此人物,将来不是遗臭万年,就是被兵家视为真圣,这种人,自己躲都躲不及,哪还敢绑他。”
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卢植猛然醒悟过来,这李知已经不是当初在洛阳之时的毛头小子,而是名震天下的神将,自己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他了。
想到这里,卢植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李知,温声问道:“古乡侯当真不跑了?”
“嗯嗯…”李知把头点得像啄木鸟一般。
“罢了。”卢植长叹一声:“若是古乡候当真不想久居洛阳,便是老夫把古乡候带到了洛阳,以古乡候智谋想必也有方法脱身。
既如此,老夫就不多此一举了,来人!为古乡候松绑。”
待一个侍卫给李知解开身上的绳子之后,李知揉了揉自己被绑得有些青紫的的双手,向着卢植埋怨道:“卢公就算是绑也没必要绑的如此结实吧?你看,都把小侄的双手勒红了。”
说着,李知便把手举了起来,无声诉说着卢植的残暴。
卢植闻言,戏谑一笑,转头就把郭嘉给卖了:“这可怪不得老夫,想出此法的可不是老夫,而是你那结拜义弟。”
李知闻言,一拍额头,无奈之极,心中想到:“我就说这个捆绑之法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像是自己刚来这个世界之时,被郭嘉捆绑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想到这里,李知看了一眼远处的郭嘉,心中狠狠的想到:“我的好贤弟,你给我等着,等到洛阳之后你看为兄怎么整治你!”
就在李知心中暗暗发狠之时,他们的大军已经离洛阳只有十里之地。
此时,李知远远望见一群人向他们行来,其中领头的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看其穿着打扮像是皇子。
卢植见此,大吃一惊,连忙的带着李知等人迎上前去。
等来到近前,卢植朝那小孩的行了一礼,恭声说道:“老臣卢植,见过大皇子。”
李知闻言,也跟着卢植行了一礼,心中却道了一声:“果然是刘辩。”
见卢植像自己往见礼,刘辩正要回礼,却不想被他站在他旁边的一个面色粗犷,满脸横肉的人抢先打断:“行了,你等都起来吧。”
卢植闻言,眼睛一眯,脸色一沉,满脸的不悦,没有理会此人,继续向刘辩行礼道:“老臣卢植见过大皇子!”
那被卢植无视之人,见此,心中微怒,声音一时大了起来:“本将军不是说了吗?让你等起来!”
见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插言,卢植勃然大怒,站起身,并手一指,怒声喝道:“何进!本帅在跟大皇子见礼,大皇子的身份何等尊贵,他没开口,你这为臣之人为何抢先回答?如此,岂是为臣之道?!”
何进被卢植一呵斥,脸上有些挂不住,口不择言的说道:“本将乃是大将军,又是大皇子的舅舅,如何不能代表大皇子?”
“大胆!”
“放肆!”
“欲反耶?!”
何进话语刚落,卢植、皇甫嵩、朱雋同时大声呵斥于他。
要知道,此时大皇子乃是代表陛下前来迎接自己等人,何进此言,岂不是代表着何进便能代表当今陛下?如此之言,也难怪卢植等人勃然大怒。
何进也知道自己一时说错了话,但是他初登大将军之位,此时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岂会轻易服软?
就见何进梗着脖子,嘴硬道:“本将军怎么就不能代表陛?本将军乃是当朝大将军,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又是大皇子的舅舅,如此尊贵的身份,就不能代表陛下说几句话?而且……。”
说到这里,何进眉头一扬,面带不屑的看着卢植等人:“而且你们这些将士皆是本将军下属,虽然你们是有功之臣,但是你们如此顶撞本将军,岂是为下之道?”
说完,何进便得意洋洋的看着哑口无言的卢植等人。
卢植等人被何进堵得说不出话来,何进毕竟是大将军,名义上掌管天下兵马,认真说来,自己等人还真是他的下属,他说这话倒也不错。
就在卢植等人哑口无言之时,李知踏前一步,眯着眼睛,看着何进朗声开口道:“大将军此言差矣!”
李知却是被何进目中无人的态度所激怒,所以才反驳起了何进。
而且,李知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现在必须要落一落何进的脸面,好好的得罪一下何进。
何进见李知敢反驳自己,怒视着他,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有何资格与本将军说话?”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拱手道:“古乡候李知见过大将军。”
“什么?”何进大吃一惊:“你就是那个杀神?!”
“杀神?”李知闻言一愣,心中无奈至极,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都不知道被别人取了多少外号,反而自己李知李行之的这个名字快要被天下人渐渐的遗忘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李知理了理头绪,面色严肃的对着何进说道:“虽然大将军之职确实能够统帅天下兵马,但是,陛下的命令却高于大将军的职位。
此次大皇子带队前来,乃是受陛下所托,前来迎接我等功臣,而大将军却越俎代庖,替大皇子说话,如此…岂不是有欺君之嫌?另外……”
李知抬起手,一指何进身后的大皇子,看着何进厉声问道:“从刚才开始,大将军便一直站在大皇子身前,这是否有违礼道?
大皇子身份尊贵,能站在他之前的也只有陛下,莫非……”
说到这里,李知眼睛一眯,眼中带着寒光,冷声说道:“莫非大将军有不臣之心,想取陛下而代之?”
说完,李知“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宝剑,指着何进寒声说道:“大将军竟然敢在我等这些刚下战场的厮杀汉面前暴露自己不臣之心,本候不得不佩服大将军的胆量。”
说到这里,李知把手中之剑搭在了何进的脖子之上,声音如寒冬一般:“既然大将军已经把生死看得如此轻淡,那就让本候送大将军一程吧!”
“且慢!”何进满脸冷汗,大声的呵斥了一声,随后,他急忙摆着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古乡候且慢动手,本将军只是一时大意,所以才失了礼仪,本将军对陛下之忠心天日可鉴,绝对没有谋逆之心,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说到最后,何进都快哭出来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知手中的利刃,生怕李知一个哆嗦便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哼!”李知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把宝剑撤了下来,此时他也没想真的诛杀何进,只是想给何进一个下马威罢了。
其实李知今天之所以威胁何进,乃是有意为之。
李知就是想得罪何进,最好是能把何进得罪死,让何进天天在汉灵帝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至于原因嘛,下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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