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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却说李知一挥手之后,那些手持大盾的士卒大吼一声,齐步朝已经攻上来的黄巾走去。
等靠近那些黄巾之后,其中的首领大喝一声:“御!”
“喝!”众士卒闻言,大喝一声,把手中大盾猛然向前一推!
“啊……!”
“别挤我!我快要掉下去了!”
“哎呦!”
那些被盾牌挤压的黄巾,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手中持有兵刃,却不知道向谁挥舞,皆因他等被挤压的人堆着人,根本就没有挥舞兵器的空间。
随后,这些黄巾被手持大盾的士卒一点一点的挤到了城下,掉下去之后,大多数人立刻摔死,只有少数几人幸免,不过也在弥留之际……
“好!”李知看到自己的第二张底牌起作用之后,大声叫好,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不怪李知如此高兴,方才,他要把这些手持大盾的士卒派上城墙之时,徐晃等人纷纷劝解。
徐晃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但是他却从未见过手持大盾的士卒守城,所以他便以为手持大盾的士卒,在城墙之上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不过李知却不这么想,因为在前世之时,他曾经看到一部电影,就是讲述使用大盾之法。
此事,李知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却没想到如此成功。
在李知身后的徐晃,都有些看呆了,见这些大盾士卒竟然如此的有用,随后,心悦诚服的朝着李知拱手一礼:“兄长英明,某心服口服!”
李知摆了摆手,没有太在意这些,他本来就没有怪过徐晃,他知道,徐晃阻止他,也是为了他好。
城外的管亥看着城头之上一次又一次被挡下来的黄巾士卒,皱着眉头,苦思着破敌之策。
然而管亥想了半天亦是毫无头绪,只能让黄巾士卒加紧了攻击,希望能如刚才破解那箭楼之策一般,用数量堆上城头。
但是以往屡试不爽的人海攻势,这次却是碰壁了,
黄巾往复攻城数十次之后,也没有有一人登上城头,全部被那些大手持大盾的士卒挡了下来。
不仅如此,李知见那些士卒在挡下几次攻击之后,有些劳累,便把他们分为了两队,一队的阻挡攻城黄巾,一队休息,如此往复,根本就不给黄巾可乘之机。
见北门如此难攻,管亥恼怒不已,看着两旁的黄巾渠帅问道:“不知几位兄弟可有计策攻下这该死的北城!”
然而,管亥此问却是相当于问道于盲,因为除了他之外,其余剩下的几个和他一起来的黄巾渠帅,皆是些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拼杀的莽汉。
周仓、卞喜等人见管亥问他们,纷纷的摇头不语。
管亥见此,长叹了一声,无奈的看着城头之上一次又一次被挡下来的黄巾,心中焦躁不已。
随后,管亥猛的把手中的马鞭向下一挥,发泄似的仰头大喊:“黄天在上,请下一道天火,烧死这该死的官军吧!!”
然而,天空晴朗,连一朵云都没有,只有热辣辣的太阳,在上面直直的照着管亥,毫无回应……
管亥也没指望黄天能够回,他刚才只是有些不耐,发泄一下罢了。
不过,当管亥看到火辣辣的太阳之时,猛的一愣,随后低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之后,管亥眼中精光一闪,抬起头对着一旁的周仓吩咐道:“你去把大营之中所有的盾牌全部聚集起来,凑够一千面大盾。
若是不够,就把我等拉粮草的车全部被拆了做成大盾。”
“哦”周仓应了一声便去办了。
周仓虽然不知道管亥要用这些大盾干什么,但是他有个长处,那就是不懂的就不去多问,听比他聪明人的话就好了。
等周仓走后,管亥又看向卞喜和裴元绍:“你二人都去把营中所有的柴草全部聚集起来,另外,去火头营把其中所有的油全部拿来。”
“这…”裴元绍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管渠帅为何要用这些?难道要用火攻?”
说着,裴元绍皱着眉头,指着巨鹿高大的城墙,不解的问道:“管兄弟糊涂了?这城墙高约数丈,厚也有一丈多,如此坚城,如何能用火攻?”
管亥见裴元绍不仅没有照自己的话去办,竟然还敢反驳自己,心中恼怒,不悦的说道:“本帅做事还用你来指点?还不快去办?!”
裴元绍见他如此不客气,也拉下脸,扬手用马鞭指着管亥怒声喝道:“你是渠帅,本帅亦是!你如何能够命令得了本帅?”
说着,裴元绍瞪大双眼,盯着管亥,狠声说道:“本帅就不去!你待怎的?!”
“放肆!”管亥勃然大怒,把手中马鞭一扔,从马鞍上抽出大刀,指着裴元绍大声喝道:“你若不按本帅之意去办,本帅现在便斩了你!”
“噹!”的一声,裴元绍抽出长枪,一下便把管亥指向自己的大刀打到一边,不屑的扬了扬下巴:“怕你不成!”
见他们两个人快要打起来了,一旁的卞喜赶忙打起了圆场:“两位都是已经封了星君的人物,为何如此暴躁?
此时我等之敌乃是这城头之上的官军,岂能自相内乱?
若是此事让大贤良师知道,两位的星君之位怕是……”
说道此处,卞喜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两人,其意不言而喻。
“嗯?!”管亥两人闻言,猛然一怔,细细品味着卞喜之言,随后两人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这两个人回过神之后,同时向着卞喜拱手谢道:“多谢卞渠帅提醒,不然我们两人怕是要犯下大错!”
“哎~”卞喜满不在意的摇了摇手后说道:“两位不必向本帅道谢。
不说我等现在同是黄巾兄弟,但说日后,我等上了天庭,不还是是同朝为官嘛,日后还望众兄弟多多照料。”
说完,卞喜一脸憧憬的抬头望着天空。
管亥两人闻言,目光一亮,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此时为这点小事闹翻,确实有些不值当,他们将来都是要成神仙的人物,岂能如此小气?
于是,管亥便首先开口道歉:“此事却是本…本星君不是,还望兄弟见谅。”
说完,便是拱手一礼。
“哎~”裴元绍一把扶住管亥,摇了摇头,佯做怪罪道:“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此事本星君也有不是,兄弟如此客气,岂不是不把本星君当成自家人?!”
管亥闻言,也没有反驳,顺水推舟的起身,和裴元绍相视一眼后,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卞喜见他们两人和解,好奇的对着管亥问道:“不知管星君让我等准备柴草和油脂有何用?”
“咳!”管亥听到卞喜的称呼,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手:“我等现在还是凡人一个,莫要如此称呼本星…本帅。”
说完,管亥要对卞喜解释道:“本帅让两位兄弟去准备这些柴草,确实是为了用火攻,不过却不是烧着城墙,而是烧城门。”
“哎呀!”管亥一旁的裴元绍闻听此言,猛的一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本帅怎的没想到此处?!”
说着,他满脸敬佩的看着管亥:“兄弟到底是读过书的,当真聪明!”
说完,他便调转马头,快马一鞭,向大营之处跑去,边跑边说道:“兄弟在此少候,本帅马上去调集柴草和油脂。”
裴元绍话音刚落,便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半个时辰之后,裴元绍和周仓一起回来了,见到管亥之后两人同时说道:“本帅(俺)已经把管兄弟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管亥一听大喜过望,赶紧命令道:“两位兄弟赶紧挑选一千精锐之士,把准备好的一千面大盾全部给他们。
再把那些柴草浇上油脂,然后让这一千精锐士卒,一手持盾,一手持柴草,缓缓的靠近城门,之后,把那些柴草全部堆在城门上,然后点燃……”
说到这里,管亥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城门冷哼了一声。
听管亥说完,周仓和裴元绍皆是目中一亮,欣喜的相视一眼,随后便同声说道:“管兄弟果然聪明!我等立刻去办!”
两人说完便兴高采烈的匆匆而去。
此时,城墙之上的李知却是颇为轻松,看着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的黄巾,心中愉悦不已。
李知也没想到只是区区两张底牌便能把这些黄巾拒之墙外,以至于现在自己都无事可做,只能做的只能站在这里看着自己麾下士卒的表演。
是的,就是“表演”,在李知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惨烈的攻防战,只是一场血淋淋的喜剧。
毕竟站在李知这一方来看,黄巾每次进攻都被当作保龄球一般,一下子便扔了下去,那些人被挤下去之后,往往一个人就能带倒数十个人,于保龄球一般无二,确是颇具喜感。
就在这时,李知身后的郭嘉指着远处一队举着盾牌的军队,疑惑的问道:“兄长快看!那些人是干嘛的?”
“嗯?”李知闻言,顺着郭嘉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约有一千士卒,右手持盾牌,左手抱着柴草正向城门跑去。
见此,李知有些不解,不过在他看了一眼城门之后,瞬间便明白过来,急声呼道:“不好!他们要火烧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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