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大战来临（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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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估计，就这一轮射击，最少都是打死打伤一千多个流寇。【】。见只是区区一轮炮击就能有这样好的成绩，城的明军都欢呼起来，不论是镇，还是原来的洛阳城守军城防营，此刻都是笑容满面。熊，你们不是人多吗？咱们炮多！

就连那个河南总兵王胤昌，也是情不自禁的大声叫了一声好！声音之大离着百步都能听见！按理说他身为一品大员，也是要注意形象的，不该这样当众大喊大叫。不过此时此刻，却没人计较了。当然，更没人注意到，原本王胤昌握着刀把的手紧张的都暴出青筋了。现在却是不知不觉的松弛了许多，如此来事尤可为啊……

“哎”着这一幕，张麟麒却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太残忍了，这样的武器如果放在后世，那是绝对要禁止的。太没有人道主义了！听见张麟麒叹气，身旁的方剑屏知道他的心思，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倒是一边的唐焰焰，很是没心没肺的道：“叹什么气啊，这些人就是毒瘤，全部杀了才好呢！”张麟麒了她，心道似乎她说的也对，战争不就是用鲜血和生命铺就的吗！

正当张麟麒和唐焰焰讨论新式火炮的威力时，对于正在进攻的流寇来说，却不亚于一场噩梦。如此巨大的杀伤力，还有如此超远的射击距离，都是使得那些饥兵起了一阵阵骚动，很多人面若土色，都停在原地傻掉了，什么时候，官军有了威力这么大的火炮了！以前放的炮，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吗！就是一炮下去，最多打死几个人的那种，而且距离也是近的可怜，一般都是到了半里地左右才能奏效的。哪里像现在啊，足足延伸了近十倍！

在后面观战的李自成得明白，虽然脸色不变，心却是不由翻腾开了，天哪，朝廷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神兵利器了，威力如此巨大的火炮，就是神仙也挡不住啊！李自成忽然觉得，造反这条路忽然变得暗淡光了。

而李自成身边的一众将领更是吃惊非小，很多人都呐呐道：“原来探子传回来的情报是真的。镇的新式火炮真的如此厉害！”

“不用怕，兄弟们，往冲啊咱们没有退路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李自成环顾左右，忽然大声叫道。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绝不能退，一退，士气就没了。再说了，反正死的都是炮灰部队，不心疼。

而且只要挨过了这段最艰难的时刻，等到义军阵营大炮也能发挥威力的时候，就能和官军对射了，到那时想必就会好很多。

“是啊弟兄们，闯王说的没错，攻破了洛阳城，里面金银财宝大大的啊！白面馒头大大的啊！”李过也是在一旁大声鼓动道。

“杀杀杀”被李自成，李过这样一鼓动，炮灰部队的情绪又是被鼓动起来了。是啊，不往前冲还能怎么办呢？往后退吗？有饱饭可以吃吗？更别说还有督战队在身后虎视眈眈呢！

于是乎，张麟麒在千里镜清晰的到，如蝗虫一般蜂拥而来的炮灰部队，在一轮炮击后，只是迷茫了一小会，停顿了一小会，然后又是一窝蜂的冲了来。着这样的情形，张麟麒也是只能叹息一声。身为乱世人，是他们的不幸，遇到镇，更是他们的大不幸。

“放”随着镇军官们的齐声大喊，又是一轮炮击开始了，可避免的，又是带走了几百条鲜活的人命。再然后，是再一轮炮击……

“怎么会这样”站在张麟麒身后的孙元化，此刻脸色有点发白。口喃喃的道。此刻他心有点犯罪的感觉，原本因研制出来的新式火炮得以投入使用而带来的喜悦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因为孙元化虽然是个火炮迷，可是一般的世故人情还是懂的。在千里镜他很清楚的能分辨出来，这些哪里是流寇，分明就是一些饥民啊。

拿新式火炮来攻击这些饥民，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初衷，他原本是想用来打鞑子的！

不过，孙元化虽然得脸色灰暗，可是，他并没有阻止张麟麒的行为，因为他知道，站在张麟麒的角度，这样做是可厚非的，俗话说的好，义不生财，慈不掌兵。眼下这些人是饥民，可是如果让他们进了城，那马就成变成土匪，强盗，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如果怜惜这些炮灰部队的话，那么遭殃的就是洛阳城的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了……

“闯王，总算是进二里多路了，咱们的大将军炮也能够得着了”李过兴奋的对李自成道，在付出了近一万五千人的伤亡后，流寇大军总算是进到了离着北关二里地的地方，在这里，李自成军的那几十门缴获的大将军炮也能发挥作用了。

而此刻，防守的明军还毫发未伤呢！

“好，告诉大炮的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瞄准了打！打好了老子给他们晚吃肉！”李自成恶狠狠地道。被镇压着打了半天，还是光挨打不还手，李自成憋了一肚子火。再说了，每门大将军炮都是死沉死沉的，吨重，要拉来都是费了千辛万苦的。更不要说从陕西带到洛阳城下，如今费了老鼻子劲，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听见李自成这么说，命令传达下去之后，那些闯军的炮手都是眼放出光来。吃肉，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就是为了吃肉，那也要把命豁出来干啊！很快的，那些大将军炮都是被炮手们奋力了来，原本盖在面的草席之类的伪装也全部去掉了。

黑洞洞的炮口也扬起来了，闯军一共来十八门大将军炮，如今都是处于紧张的调试过程。而且这些炮手在调试的时候，并不是十分害怕城的大炮。因为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镇的新式火炮虽然厉害，可都是些开花。对付人厉害，用来打大炮那就不行了。而且那些炮手更加清楚，大炮这玩意，乱打一通方便，真要是要定点打到某个地方，那不是一般的难啊！

“咚咚咚”镇的新式火炮又开始发威了，炮带着呼啸声而来。不过，那些闯军炮手却是满不在乎。都是纷纷往大炮下面一钻，嘿嘿，你那开花打人可以，打在大炮身就好像挠痒痒呢！没用！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砰砰砰砰”一门门大将军炮被呼啸而来的炮打翻在地，更多的则是被打得稀巴烂。

“怎么可能？”不光是那些炮手被打懵了，难道那些炮都长了眼睛吗！就连后方的李自成也是傻眼了，心疼的如同刀搅！他还对那些大将军炮寄以厚望呢。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没有开张呢，已经是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闯王，那些镇太坏了，他们把炮子换成了实心了。”李自成身边的李双喜眼力很好，清了之后大声喊道。李自成定睛一，果然，听声音还是刚才那些大炮，射出的炮却是不同了。而且这些实心出奇的大，个个都像大西瓜那么大。砸在大将军炮，那就是致命的打击。

一般来说直接命的，那就是大将军炮的炮架碎裂，炮轮乱飞，青铜铸成的炮管虽然不会碎裂，可是会被打瘪下去一个洞，直接是法使用了，报废了。而先前那些躲在大将军炮下面的炮手更是遭殃了，被激起的各类碎片打在身还算是好的，有几个倒霉的都是被碎裂的炮架直接砸的断了气的。

更有甚者镇的一发炮直接击了一个大将军炮旁边的炮托盘，这下可好，炮没有送洛阳城城头，反而是炸起了自己人，一下子引起连环爆炸，十几发炮一起四处横飞，又是有百个倒霉鬼死于非命。

“注意掩护”有那些闯军的头目气急败坏的道。毕竟要缴获这些大将军炮不容易，如今就这么被打坏了，实在可惜啊。可是怎么掩护？镇的炮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专门找大将军炮打去。那些流寇也搞不懂了，难道说那些明军炮手的眼里那么好吗？还远在一里之外呢，就能把大将军炮得清清楚楚吗？其实这就他们不知道了，镇的炮手们眼力只是一般，可是配了千里镜之后那就是如虎添翼了，大将军炮想要躲过打击，很难。

而且更重要的是，镇的这些炮手都是得到过张麟麒指导的，什么炮镜，目测参数之类的，都是掌握的滚瓜烂熟，他们开炮，是依靠科学而不是依靠撞运气。所以命率极高，一般都要达到七成以！而此时同期的那些闯军炮手，命率能有二成就算是超常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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