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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那需要派人去知会一声吗?”跟在王玉芝身边的晓画问道。
王玉芝听到这话偏头看着晓画有些琢磨不透这给自己看的是哪出,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可不止一次给筱筱下套,留她在身边也是为了看看这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可如今这眼里的关心之意不想作假,难道是良心发现了,想要弃暗投明?
晓画见王玉芝不说话有些慌了,若是少夫人那边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怎么在这上面做手脚?
藏个心眼的王玉芝看着晓画淡淡地说:“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少夫人了,等我查出是谁的手那么长在去告诉少夫人。”
晓画心在滴血,这不告诉祁筱筱她就没法在里面做文章。
王玉芝看着心绪不宁的晓画就知道这里面有鬼,府里的下人她都查了一个边,最早进府的下人里面就晓画过于干净,干净到她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晓画我听闻过几日就是你的母亲的生辰,你要不要回家去看看?”王玉芝笑得很慈祥,好像坐在这里的是晓画的家人一样关心着晓画。
但站在王玉芝面的晓画知道夫人在怀疑自己了,紧张的咽咽口水说道:“嗯,我娘的生辰是该回去看看了,夫人你看能不能允我几日假?让我回去看看我娘。”
王玉芝意味深长地看着晓画好像晓画说的话多么骇人听闻的话一样。
就在晓画心惊胆战得想要问第二遍的时候王玉芝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说:“嗯,那你回家看看吧。我乏了,你带着人出去吧。”
晓画还想说些什么,此刻也说不出来了,只好点点头带着屋里的下人出去了。
等晓画出去之后王玉芝看着睁开眼睛,眼里不见一丝倦意。细长的手轻轻敲着桌面冷笑道:“这府的人是把我当成瞎子了啊!”
祁筱筱屋里。
祁筱筱看着面前突然拘谨祁来的樊俊炀说:“俊炀怎么了?”
樊俊炀摇摇头咬了咬唇有些纠结地说:“没什么,嫂子我……我和哥哥去南城之后还是和现在一样吗?”
祁筱筱看着樊俊炀这纠结的模样纳闷了,这怎么每次出去回来俊炀就不一样了,这到底是她倒霉还是俊炘俊炀两兄弟倒霉?
樊俊炀看着微微皱着眉头好像不是很开心的祁筱筱心里开始慌了低着头咬着唇胡思乱想起来,手抓着衣服慢慢握拳又舒,眼睛不自在地左看看右看看的。而这些小动作被桌子遮挡住了,大家都没注意到樊俊炀这窘迫的样子。
站在樊俊炀身后的翡翠看着扭来扭去的俊炀微微上扬着眉毛,这小鬼该不会瞒着祁筱筱做了些事情吧。这害怕的模样难道是背着祁筱筱偷溜出去玩了?
祁筱筱看着垂头丧气地樊俊炀很是无奈,又是这样,每次自己出去不带俊炀就成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也是很欢喜俊炀的,俊炀这样多半和娘没有什么关系,那也是府里的下人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让俊炀听到了。
想清楚这回事的祁筱筱看着木一示意木一过来,她有事要交代。
木一走过来侧着耳朵听,祁筱筱在木一的耳边小声交代着。
离两人不是很远的翡翠听到二人的对话有些不解,心里默默吐槽着:这让木一去问问那些下人干嘛,那些人有那么蠢和木一说这事?木一可是你身边的红人,谁敢告诉木一他们说了两个少爷坏话。你知道了他们可就没好果子吃。
吃了药又睡了一会地祁婉雪慢慢从睁开眼睛,被子里的手揉了揉饿的咕咕叫得肚上坐起来看着祁筱筱说道:“五姐婉雪饿了。”
正和木一交代事情的祁筱筱听到祁婉雪的声音有些惊讶,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婉雪要睡到晚上才会醒,这怎么才睡一会儿婉雪就醒了,还饿了?
祁婉雪也不是很想醒,要不是肚子饿了,她能睡到晚上在起来。
“婉雪姐姐身体好些了吗?”樊俊炘关心道。
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糊涂的祁婉雪看着樊俊炘说道:“没有,婉雪没有好,婉雪要吃好吃的,婉雪要吃肉!”
樊俊炘被祁婉雪这番话吓得楞在了原地,眨了眨眼看着祁婉雪说道:“婉雪姐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嗯?”迷迷糊糊地祁婉雪应道。
“婉雪姐姐现实生病了不能吃好吃的,只能吃白粥。”樊俊炘一本正经地说道。
听到“只能喝白粥”这话祁婉雪一下就清醒过来了,看着祁筱筱说道:“五姐,你不会只让我吃白粥的对不对?”
祁筱筱故作深思了一会说道:“这也不是不可以,也算是给婉雪你一个教训了,谁让你老是没有节制地吃。吃撑了之后就到大家面前撒娇带着你出去消食。这次给你吃白粥让你长长记性。”
这话让祁婉雪瞬间泪眼朦胧,瘪着嘴说道:“五姐不疼婉雪了,五姐不给婉雪吃东西了,五姐……”
祁筱筱挑眉打住了祁婉雪的话,看着盯着自己眼角还挂着泪珠的祁婉雪说道:“那婉雪告诉你五姐我这是第几次吃撑肚子了?”
祁婉雪低着头默不作声,心里默默数着自己干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数着数着祁婉雪的瞳孔慢慢放大想起了一些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五姐知道了会生气的吧。’祁婉雪小心翼翼地看着祁筱筱,越是去回想之前的事情,祁婉雪就越慌张,她好像做了好多次这样的事情,每次奶奶说要罚自己,大哥都帮自己说话,让奶奶不罚自己了。现如今被“兴师问罪”的祁婉雪更叫小心翼翼了,五姐真的生气了。
祁筱筱见祁婉雪害怕了这目的也就达到了,没再去吓唬祁婉雪。
祁筱筱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在床上东想西想得祁婉雪说道:“婉雪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了吗?”
“嗯。”祁婉雪耷拉着脑袋说道。
“那婉雪你怎么说?”祁筱筱坏心眼地问道。
祁婉雪小声说:“生病了就要吃白粥不能大吃大喝。”这话是的祁婉雪有些肉疼。
祁筱筱听到了让自己满意地答应点点头说:“那就好,我就知道婉雪不会让五姐失望的。”
……
到时间了,木一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进来说道:“翠婶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她特意做的,也适合……生病的人少吃。”看到祁筱筱的眼神木一很知趣地把最后一句话该了。
祁婉雪听到木一这么说,有些郁闷地坐在那里,小声嘟囔着:“没有好吃的,还要吃苦的药,婉雪好可怜啊。”
“噗呲。”
屋里一行人听到祁婉雪这话都笑了起来,就连闷闷不乐的樊俊炀也跟着笑了起来。但那笑意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不舍。
他和婉雪姐姐不一样,婉雪姐姐是嫂子的亲妹妹去,只是嫂子带的累赘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
远在白阳城的忙的晕头转向的小羽说道:“还是小羽厉害,那么多人三两句话就打发走了。”
小羽倒了杯水润润嗓子,今日喊得嗓子有些疼,听到樊兰婷这不痛不痒的夸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谁让她出了个馊主意,自己每天跑上跑下的,都快累死了。
“小羽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决好了对吧?”樊兰婷问道。
小羽翻了个白眼盯着樊兰婷声音沙哑地说道:“我这么知道,这不是你的计划吗?怎么你的计划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樊兰婷你要是告诉我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玩的,你信不信我让你长睡不醒。”
被小羽顶地盯着的樊兰婷背脊一凉,咽了咽口水说道:“才不会,这法子可是我深思熟虑想出来的,也是能在短时间能解决问题的法子,就是没有经验具体要多久。”
“樊,兰,婷。你最好不要在刷我,要不然我让你知道花为什么那样红。”小羽黑着一张脸说道。
自知理亏得樊兰婷过去给气头上的小羽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讨好道:“小羽你也知道我的,我要是弄砸了还得靠你。”
小羽听这话就不对劲了,眯着眼睛看着樊兰婷说:“要是这法子不成功你准备怎么办?”
樊兰婷见小羽没发脾气了放下心来狗腿的帮小羽倒了一杯水说道:“这个法子可能后续还有些麻烦,这时候就要靠你了。这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这法子要是没弄好会有什么后果。”
小羽额头的青筋直起,无奈又气愤地揉揉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就知道兰婷这家伙不靠谱。想一出是一出,她就说从根本解决问题怎么这么麻烦,原来是这么回事。想到自己这些天做的事情很可能是白费功夫她的心就一颤。
“小羽,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你帮忙。”樊兰婷乖巧地说道。
小羽一个眼刀过去,樊兰婷讪讪地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真的是一件小事,我就是想你去小茶山一趟,把我娘还有嫂子他们接过来,这不是快元宵了嘛,我就想让俊炘俊炀都看看元宵的花灯。”
小羽语气好了点看着樊兰婷说:“你派个人去不就好了,让我去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我在干娘面前卖卖惨让干娘帮你收拾烂摊子吧?”
“不是,我娘都说了不会帮我。我就是……我哥要回来了。”樊兰婷原本还想掩饰一下,但想到自己哥哥做的那些事情她就心烦。她很喜欢嫂子不错,也知道这次事情是哥哥做错的了,可哥哥都写信来求自己了,自己不帮的话太对不起疼爱自己的哥哥。
“你还帮着俊成?”小羽问道。
“不帮能这么办?那可是我哥哥,从小疼我疼到大的哥哥。”樊兰婷撑着下巴无奈地说。
“什么时候到?”小羽问道。
“元宵之后吧。我哥他们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好像那姓白的女人身体出了问题。”樊兰婷说道。
小羽站起来看着樊兰婷说:“他带着外室来?”
樊兰婷被小羽突然的大嗓音吓到了,转头愣愣地看着小羽说:“嗯。”
小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樊兰婷说:“樊兰婷你是猪脑子吗?你是光学武功不长脑子啊!你知道你哥哥做错的是什么事情吗?新婚没几天你哥就跑出去了,然后在外头纳了个妾回来,还要休了明媒正娶的妻子给那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让位。你还帮着他,我看你最近的脑子是被驴踢了。”
樊兰婷被骂得呆呆地望着小羽,显然没有想到小羽会这么说自己。
良久后樊兰婷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小羽,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我哥在信里说了不会休了我嫂子,也不会把人接回家,是放在外头养的。”
“你哥的话能信?”小羽反问道。
樊兰婷摇摇头,他哥的话只要一半是能信的,一半是不能信的。只是这次他哥的话好像是能信的。
远在管道的樊俊成一脸阴沉地看着车外的强盗。
在马车外还以为自己遇到一个有钱的强盗笑着说:“大哥我看着马车上的非富即贵,我们这次可是遇到个金元宝了。”
“谁,谁说不是呢?啊啊切。”在外面站得太久,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强盗头子说道。
“那,老大这怎么弄?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老规矩还是放了他们?”底下人的问道。
“当然是老规矩,这可是咱们的开门红,怎么能让放人,要是放了,这之后没遇到金元宝怎么办?”强盗头子贪婪地看着马车。
赶车得车夫被吓得瑟瑟发抖,他可是知道眼前的这群人,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官府都拿他们没法子,他就说今天不能赶路,这又是雨又是雪的这半道还遇到了强盗。爹娘原谅儿子我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这次儿子要留在这官道上了。
樊俊成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些,说:“你去告诉他们让我们走,我们就不计较,要不然……”后面的话樊俊成没有说,但透过车门都能感觉到的杀意让车夫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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