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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吧。”祁老太太说道。
“那今年这年过的倒也是凄凉。”祁保孝感慨道。
祁老太太微微偏头问道:“凄凉?如何凄凉?草草在姚家过的好,筱筱在樊家过的好。两个嫁出去的孙女日子过的好,夫妻和睦,在婆家不受人欺负,还让人尊敬,如此说来不回来过年我老婆子也开心。”
“可是,三姐和筱筱不回来过年,这感觉那里怪怪的。”祁保孝说道。
一旁默不啃声的祁保山也默默地点点头,家分了之后,感觉大家的感情像是散了一样,以前家里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祁家热热闹闹的,保林保孝之前虽然不喜和筱筱说话,但筱筱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原因上去帮忙。草草呢,更是隔三差五回家看看奶和娘,虽然都是独自一人回来,也没带孩子,但这一回来这家中的气氛便会好上许多。现如今……哎,不提也罢。
“大哥,三姐这次和二哥吵架要多久才能好,这都这么久了。两个还是那样。”祁保孝问道。
祁保山沉思了一会,黝黑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看着祁保孝说道:“保孝要不你想办法把你二哥搞定?”
祁保孝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大哥我可真说服不了二哥,有的时候给他说的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自己了。大哥,你说二哥这情况什么时候能好啊?这不去他家守着,就不来见我我们,也找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祁保山想想最近祁保林这样子叹了口气不想说什么,保林那小子现在是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也不知道草草走的那天两人到底说了什么,这说完之后情况比以前还糟糕了。
孟千晚的肚子现在微微隆起,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大家闲事说的话,手里的针线活就没停下过。
祁保孝突然看向孟千晚说:“小嫂子,今年要不你就不回家了吧。这年一过你这肚子也大起来了,这来回折腾的对你不好,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你有身孕了还是以你的身子为主。”
祁保山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把祁保孝叫出去了。
祁保孝一出屋子,就感到一阵阵寒风扑面而来,被吹的一激灵,缩着脖子跺跺脚。看着大哥说:“大哥你叫我出来是为了今年过年怎么安排的这事吗?”
祁保山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保孝你觉得我把千晚的爹接过来一起过年怎么样?千晚的爹孤零零一个人看着也挺可怜的,要不我们就把人接过来,刚好千晚她有了身孕不宜舟车劳累。把她爹接来似乎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祁保孝想了想,皱着眉摇摇头说:“大哥我还是觉得你不要把千晚的爹接过赖比较好。现在大嫂心情还不是很好,而且家里又出了那事。要是你把千晚的爹接过来,这说不定大嫂又要想不开了。这几个月的小嫂子最重要的时候,咱们能不出乱子就不要出。”
“可是,佩兰也没你说的那么蛮横,她只是一时糊涂想不开罢了。”祁保山说道。
祁保孝看着大哥说:“那我随便你啦,不过这事你还是和她们商量商量尤其是和嫂子商量一下,要不然这大嫂闹出的事来我可解决不了。”
“谁让你解决了,我只是让你帮我出个主意。”祁保山没好气地说。这个弟弟自从当了捕快之后越发没大没小了。
祁保孝抱着手臂说道:“我的主意就是不要接过来,你这时候接过来,大嫂那说不定就要跟你闹了。”
“可是……”祁保山微微皱着眉头叹着气,他愁的就是这个问题。现在自己只要稍微对千晚好一点佩兰就和自己闹。这闹的自己头都大了。
祁保孝看着一脸纠结的大哥说道:“算了,这事我来想法子,务必让你们一家人好好的。大嫂这闹的三家人不好安生。”最后一句话祁保孝低声念叨着。
祁保孝说的太小声了,祁保山没听见,问道:“什么?”
祁保孝摆手说:“没什么。”
……
小茶山寒风呼啸着,雪越下越大。不知道去哪的樊兰婷去了冯清月那。
冯清月挺着一个大肚子说:“现在这时候还来看我的也就只有你了。怎么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樊兰婷双手托着下巴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到你这来坐一坐。”
风清月扶着腰坐在床上说:“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为了感情的事情吗?”
樊兰婷点点头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说是为了感情吧,又不全是。我想和我嫂子谈谈心,可是又怕她不明白那种感受。”
“那种绝望的感受吗?”冯清月淡淡地问道。
樊兰婷点点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我对我嫂子有点说不出口。”
“那你对我就能说出口了吗?”冯清月问道。
樊兰婷摇摇头,她也不想和冯清月说。至于为什么来这,也许是因为实在不知道找谁了吧。
冯清月笑了笑说:“你嫂子可比你想象中厉害,在你家住了一阵子,我能感觉到她经历了很多事情,看一些事情看得很透。她好像对生死看得不是很重……”
樊兰婷听着冯清月不温不慢的语气渐渐地有了睡意,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冯清月看着睡着的樊兰婷摇摇头告诉樊俊有去樊家找人把人弄回家,自己这一个孕妇可不敢动手把人弄到床上去。
樊家。
祁筱筱找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滔滔不绝地看了起来。
樊俊炘樊俊炀就坐在一旁写着字。樊俊炀写了一会甩甩手嘟着嘴嘀咕着:“为什么我们还要练字啊?娘不是说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不练字了吗?为什么我们还要练字。”
“因为俊炀的字别人看不清啊!俊炀可是要和俊炘一起去书院的人,这字写的人家看不起那怎么行。而且你那么多字不是俊炘帮你写的吗?”祁筱筱看着书淡淡地说道。
炉火在烧着,屋子里暖洋洋的。感受不到半死暖意,想到还要那么多字要写,而且嫂子还知道自己写的是那些,瞬间人都不好了。
练字练的好好的樊俊炘看着慌了神的樊俊炀说:“俊炀,你想要干什么?”
樊俊炀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想吃饱喝足,能有地方住就好了。”
樊俊炘抿嘴不说话,握笔的手稍微收紧了一点,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没有野心,但愿望这么小他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祁筱筱放下书看着樊俊炀说:“可是现在你已经能吃饱喝足,有一个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地方住,你就在想想其他的东西吗?”
樊俊炀仔细的想了想后摇摇头说:“嫂子,我就是想不饿肚子,其他的我都不想。所以我也不想去学堂,嫂子你能帮我和娘说一声吗?我真的不想看书。”
祁筱筱看了一眼失落的樊俊炘说道:“可是俊炘想要你陪着他。你想啊,你们从出生开始就形影不离的,现在呢还是如此。如今俊炘要去学堂了,你不跟着去吗?”
“可是学堂不好玩,而且哥哥也不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问过了,去学堂之后,哥哥会没有时间和我在一起了。那这样还不如待在家里面,没事还能找人玩一下,要是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樊俊炀说。
樊俊炘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现在他的心很乱,他知道俊炀不爱看书学习,之前能在娘那认认真真学那么久也是因为他,现在自己要去学堂了,他也可以选择不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点难受。
祁筱筱点点头说:“那,你们要不要分开一段时间?”
两人望向祁筱筱不明白这个分开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是要把他们送走吗?
想到嫂子要把自己送走,樊俊炀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委屈地说道:“嫂子,你要把我们送走吗?”
祁筱筱摇摇头说:“当然不是啦,我只是让你们两个人分开活动。以后呢,俊炀你要是不想来书房练字,那也可以去和木一晓画玩一会,那俊炘就一个人安心的在这看书写字,好不好?”
“不好。”樊俊炀樊俊炘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好,为什么?”祁筱筱挑眉问道。
“就是不好。”樊俊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重复的说不好。
在缠着花的木一抬头看着两位少爷笑着说:“看来还是舍不得,少夫人你看,两位少爷还是不肯分开。”
祁筱筱摇摇头说:“分开他们干什么?他们要是不想分开那便不分开,只是俊炀你可想好了?我这只是让你提前适应俊炘去学堂之后你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樊俊炀咬了咬下唇,看了看兄长,那句“你能不去学堂吗?”始终没有说出口。
外面,晓画带着自己亲手做的外头敲了敲朱志炘的门。
朱志炘打开门看着晓画说:“你有什么事情吗?”
晓画有些羞涩地将手里的外衣递给朱志炘说:“朱公子这是我亲手做的外衣,现在天冷了,你好换洗。”
朱志炘看着晓画手里的外衣,在回头看看屋里那几件外衣挠挠头说:“晓画姑娘你不用在给我送衣服了,我这衣服多的都穿不完了。这一个月来,你都不知道送了多少件衣服了,我穿不了这么多。”
晓画低着头感到一丝羞愧,慢慢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送了这么多,我这就拿走。”
朱志炘拦着晓画说:“晓画姑娘你要是想送外衣的话可以为府里的人都弄一件,我看你这针线活还可以,府里有些下人不是没多少衣服嘛。你也可以送给他们。”
听到朱志炘这话,晓画直接羞愤的离开了,她觉得朱志炘这话是在羞辱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不告诉自己他的感受;明明不必明说的东西,他非要明说让自己下不来台。这朱志炘是真傻还是假傻?
坐在大厅里的月铭岚看到樊俊有急匆匆地跑来,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樊俊有的小手和小脸被冻的通红,他搓了搓手说:“铭岚哥哥,我小姨让你去把兰婷姐姐带回来,她在外面家睡着了。”
“兰婷在你们家?”月铭岚问道。
樊俊有点点头说:“嗯,今天一大早兰婷姐姐就到我家来了,说是什么没地方去来散散心。铭岚哥哥你知道兰婷姐姐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月铭岚摇摇头。
樊俊有一脸看什么的表情看着月铭岚说:“哎,铭岚哥哥怪不得你追到兰婷姐姐,就你这样的还想追到兰婷姐姐,简直是做梦。”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月铭岚说道。
樊俊有瘪了瘪嘴翻了白眼不再理会月铭岚直接拉着月铭岚往外走。
等樊兰婷回来的时候,都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祁筱筱看着空空的桌子问道:“娘和兰婷都不吃吗?”
木一点点头:“夫人说她没胃口,现在刚睡下。至于小姐,小姐现在睡得正香。”
“月铭岚呢?”祁筱筱问道。
“月公子他挺奇怪的,大冬天坐在屋顶上。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木一说。
祁筱筱说:“不管他。先让两个孩子吃吧,我先出去弄点东西。”
木一点点头。
坐在屋里上当望夫石的月铭岚靠着冰冷的寒意来把那躁动的心冷静下来。他从来没想到兰婷竟然会在梦里惦记着自己,当时激动地他差点把兰婷摔了。现在他的手还在颤抖,平静不下来。
朱志炘啃着水果靠在长廊上得柱子上,没明白月铭岚这小子又在抽什么风。
“你在干嘛?”朱志炘喊道。
月铭岚深呼一口气说:“我在让自己冷静下来。”这话说的很小声,小到朱志炘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朱志炘伸长了耳朵去听月铭岚这小子在说什么,只可惜听到的只要呼呼的风声。
“这小子该不会想用苦肉计来博得兰婷小姐的欢心吧?”朱志炘摸着下巴眯着眼一脸不解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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