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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什么货?”祁筱筱问道。
樊兰婷和小羽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小羽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我记得好像就是些布料,还有一些样式丑的首饰吧。”
“我记得还有什么酒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樊兰婷接过话说道。
“布料不好卖吗?”祁筱筱问道。
樊兰婷看着祁筱筱表情不是很好看地说道:“嫂子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是什么这么回事了。”
祁筱筱点点头。
樊兰婷带着祁筱筱带了到了库房。这屋子面朝阳,里面放的都是些容易潮湿的东西。
樊兰婷打开最靠近门口的一个箱子说道:“嫂子你看就是这布卖不出去。”
祁筱筱走过去拿起布料摸了摸,放在手上看了看说道:“这是什么布料,怎么比蚕丝还透,摸起来还有些硌手?”
“这是南疆特有的江纱,很抗风,就是料子很粗糙在我们这根本就卖不出去,这几箱江纱还是我爹三年前带过来的。”樊兰婷看着在这堆积了三年,颜色都暗沉不少的江纱叹了口气。
“爹,为什么要买些东西回来?”祁筱筱不解地问道,这东西在这不好卖为什么还要带回来?
樊兰婷努努嘴说道:“那是因为我爹觉得这料子好看,诺,你身后那箱也是我爹觉得好看好用买回来的,然后到现在还没卖出去。”
说到这樊兰婷就很无奈了,这些东西卖不出去,她爹也不让扔。这些东西卖又卖不出去,送人又没面子,她真的是好愁啊。
祁筱筱放下江纱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卖这些卖不出去的东西?”
樊兰婷一下跳上旁边的箱子上坐在盘着腿无奈地说道:“因为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待在家里。我们家的库房很大不错,可我们家堆的东西也多啊。今年我们又要建新的库房了,就是因为我爹喜欢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
祁筱筱看着这江纱问了问:“那其他东西呢?”
“都在这你可以打开看看。”小羽揉揉眉心说道。
他们家的商队没倒多亏了干娘有远见多开了些赚钱的铺子,要不然还不够干爹胡乱花的。
“这些都是可以不用卖掉的吗?”祁筱筱打开几个箱子之后问道。
里面多少些寻常百姓家有的东西,这东西全部堆在这赶什么?
“兰婷姐,不好了。”一个小孩跑过来说道。
“什么不好了?”樊兰婷换一边脸撑着说道。
小男孩一脸焦急地说道:“兰婷姐,有人到我们家的粮铺闹事了。”
“闹事?”在场的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男孩点点头说道:“是啊,闹事。刚刚有个婶子跑到外面粮铺说我们赚黑心钱,给他们前些年的米,还收新米的钱。”
“我们家有陈米吗?”樊兰婷呆呆地说了一句。
小羽摇摇头。商队可能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可这粮是真的不剩啊。粮铺是小了些,可这粮铺小这卖的粮自然就少了,每天就卖那么一点米,哪来的陈米?
“我们去看看吧。”祁筱筱看着兰婷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道,“兰婷你就在这看着,我们去去就回来。”
“嫂子,我为什么不能去?”樊兰婷跳下来不解地唯美到。
祁筱筱看着现在有些恼火的樊兰婷说道:“我啊是怕你和人家吵起来。你就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吧。”
“那好吧。”樊兰婷刚好有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这要是跟着去多半有人要倒霉。
小男孩带着祁筱筱和小羽到了粮铺。
粮铺面前有个眼熟的老妇人在和店员争吵着。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人啊!我这个老太太来买东西容易吗?我来一趟城都不容易,你们这些人竟然卖我陈米。哎呦,光天化日之下真是没天理啊!”老妇人坐在地上哭喊着,
祁筱筱听到这声音感到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了。
店小二在一旁实在是无奈地说道:“大娘我们真的不买陈米啊,你找着周围的街坊邻居打听一下,我们樊记什么时候卖过陈米了?我们卖不出去的米,可都给我们自己吃了。”
“是啊,老婶子你是不是被人骗了?或许是有人打着樊记的旗号卖着陈米?”一旁抱着孩子的小媳妇说。
老妇人看着抱着孩子的女人吐了口唾沫说道:“我呸,你们这周围的人都是商量好的。还有人打着樊记的名头,我看啊你们就是不肯退钱。”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吵起来了。
祁筱筱仔细注意了一下四周没看到买米的袋子问着男孩:“小孩,那位老夫人买米的袋子呢?”
男孩说:“那个,我也不知道在哪,她来的时候就没拿粮袋,我们让她拿她说她一气之下给扔了。这没了证据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没法证明她买的是什么样的米,是不是在我们樊记买的。她也不给证据她是不是买到陈米了。”
“哟,真是好笑。”小羽站出来说道。
老妇人回头看着小羽说道:“你是哪来的黄毛丫头?”
小羽看了看樊记的招牌说道:“我是樊记的人。我说老太太你说我们卖陈米给你,还收了你新米的钱,你倒是给出证据啊!你什么也拿不出来,跑到我樊记来闹,你是不是想碰瓷啊?”
这话一出,原来还有些同情老妇人的大家伙眼神瞬间变了,看着老妇人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一样。
老妇人慌了,咽咽口水说道:“本来就是你们做错了事情。怎么你们樊记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小羽翻了个白眼说道:“哼,我们樊记做的是良心生意。良心生意可不能让黑心的人给糟蹋了。”
“你……”老妇人立马爬起来指着小羽说不出话。
“这位姑娘说的多,老夫人你要是能把你在樊记买的那米拿出来,这不就可以说明我们樊记卖了陈米吗?”祁筱筱走出来淡淡地说道。
老妇人回头看了一眼谁在说话,这一看马上就笑起来了,谄媚地走过去笑着说道:“这不是筱筱嘛。我是你二嫂的娘。”
祁筱筱看了一眼老妇人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声音自己很熟悉,原来这人就是二嫂的娘,林母。
林母看到祁筱筱底气似乎足了不少,对着小羽和店里的伙计说道:“你们知道这是谁吗?她可是你们樊家的少夫人,我可是她娘,你不对我客气些!”
祁筱筱松开被林母拉着的手淡淡地说道:“林婶子,我娘可不是你。小羽你去问问店里的伙计这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实在说不清楚的话,那就请官府的来看看吧。”
祁筱筱这话一出,林母的脸色大变,退后了一步指着祁筱筱破口大骂起赖:“我就知道你们祁家没一个好人,你那二哥是个没用的,你这个妹妹要是个没用的。”
“林婶子,我二嫂和我二哥是一家人,和我可不是。再说了我只是个出嫁女,二哥和我们一家已经分家各过各的。”祁筱筱说道。
林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你二嫂的娘,你不该叫我一声娘吗?”
祁筱筱闻言看着脸皮有些后的林母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多了娘?你只是我二哥的丈母娘,可不是我的,我有亲娘和婆婆,再不济也有几个干娘。你……”祁筱筱说着上下看了眼林母。
周围的人开始对林母指指点点的,这大家都知道的理这女人不知道就算了,还在这咄咄逼人。
“祁筱筱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是你二嫂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母刁蛮地说道。
祁筱筱指挥着下人把铺子弄好。丝毫没有理会林母的意思。
“祁筱筱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嫁给了富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林母问道。
祁筱筱转身看着林母笑了笑说:“我感到很奇怪,你在这干什么?二嫂没回去吗?”
林母脸一僵,她知道祁筱筱这话里的意思。自从来宝被她卖给了兰舞坊之后,二丫就和之前的不一样了。祁保林也不一样了,这夫妻俩现在都不来家里了。这小风的钱没法还,她也是没法子才到这来的用这些小手段来弄些银两。
“少东家,我对过帐了,最近没有买十斗米的人。”来的掌柜说道。
“林婶子你听到了吗?掌柜的说没有买十斗米的人。”祁筱筱笑着说道。
林母眼神闪躲地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买回家之后味道不对,我立马找回来,谁知道你的心也变黑了,跟着坑我们的钱。”
“……”祁筱筱看着眼前这林母摇摇头,对着一旁地伙计说道,“你去给这位婶子十斗米。”
“为什么啊?”店小二不解地说道,这人可是耽搁了一天的生意了,不找她麻烦还给她米是怎么回事?
小羽明白了祁筱筱这话的意思,说打:“小白让你给就给。”
祁筱筱看到小羽这样笑了笑说道:“各位也知道最近古溪在闹饥荒,我们樊记手里有些东西想送到古溪去,可又怕古溪的人不要,所以啊,请各位给个法子。明天我们会在樊记的铺上放上一些东西,这些是送给那些出谋划策的人了。还有就是个大家赔个不是,来人去库房里把那几箱布料拿出来。”
男孩一愣不知道祁筱筱在搞什么鬼,但还是跑回去告诉樊兰婷祁筱筱的决定。
商队里,樊兰婷对着账本头疼,爹带来的那些东西全部堆在库房里,就卖出了一点点的,这卖出去的钱还没一个粮铺赚的钱多。
“兰婷姐,你嫂子疯了,她竟然要把你爹带来的江纱给送人。”男孩气喘吁吁地说道。
“有人要吗?”樊兰婷坐直了问道。
男孩愣了愣他也不知道啊,那江纱在库房待了好几年头了。
樊兰婷说道:“送人也可以,只要有人要,你去把那江纱给我嫂子送过去。”
男孩急哭了说道:“可是那样我们会亏很多钱的。”
“现在放在那也亏,那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樊兰婷说道。
男孩犟不过樊兰婷,把江纱带过去了。
男孩把江纱带来的时候林母正抱着一小袋米看着粮铺出神,不少人在粮铺那问起了布料。
“布料来了。”男孩说道。
祁筱筱过来打开箱子,拿出一匹放在粮铺那给大家看。
不少人看到这布透的样子都皱着眉头暗自摇摇头。
可是祁筱筱并没有把这些当做布料卖,在来的时候她和小羽商讨了一下。
小羽说这布料很防水防虫,这让祁筱筱想到奶曾经说的话:要是有个防虫蚁的米袋该多好啊。
“那我们拿来做米袋怎么样?”祁筱筱问道。
小羽愣了一下说道:“做米袋,那也太浪费那江纱了吧。米袋随便哪个碎布弄就好了,拿这个一两银子一匹的江纱做太浪费了吧。”
“可是做衣服卖不出去啊。”祁筱筱说道。
小羽点点头,可是这江纱当做米袋免费送人她还是有些舍不得,也不知道这要亏损多少钱。
回到现在,祁筱筱把布摊开,让人拿了点水过来,倒在里头说道:“大家看,这布是江纱,南疆独有的布料,这布料啊防水防虫,拿来当米袋刚刚好,不信大伙试一试。”
周围的人听祁筱筱说防水防虫的时候有些心动了,那这布不仅仅能当粮袋还能当蚊帐啊,这家里有些粮放在缸里都有虫了,这要是拿回去铺着,这粮不就多了些吗?
祁筱筱看着周围的人又些心动接着说道:“今个给大家赔不是,就让大家带一小块回去看看。”
祁筱筱说完剪下一块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做好一个米袋的江纱。
抱着孩子的婶子是最先拿的,她是典型的爱占小便宜,这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虽然只有这么一小块。可蚊子腿再小也是快肉啊!
有了一个那就有第二个,渐渐地周围的人都去拿那块江纱了。
等分好之后,祁筱筱将一块大一些的江纱放在林母的手中说道:“婶子招待不周是我的过错。这是我的赔礼,对了我侄女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家解释?”
“解释什么啊解释,我先走了。”林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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