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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拉着男人的手梨花带雨地说:“相公,你做的没错。你不必如此自责。要不是你,大家又怎会知咱们南邑城一直在窝藏那些怀有祸心的贼人。”
“谢谢。娘子,桌上是为夫最后一次给你煮的茶,以后我都不能再为你煮茶了。”男子跪在地上苦笑着。
女人看着桌上的茶水,拿起来端详一番笑着说:“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煮茶的场景,那时你就像是个愣头青一样,什么也不懂。不把茶叶碾成碎末,直接把茶叶往里头倒,到现在都能把茶煮的这么好了。”
“当年要不是娘子你,我现在恐怕还是整日醉生梦死吧。那会有如今的成就。”男人感慨着。
女人细细品茗着,刚想开口说这茶煮坏了,就觉得一阵眩晕,不久倒在了地上,瓷杯碎了一地。
男子跪在地上说着:“可洁你跟了我十年,我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这是我的失责。是我的无能,这次我不能让你在陪我着我受苦了,可洁你要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那东西就拜托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让天下人知道咱们南邑城出来祸端,不能让那些祸端危害我们风奕朝的边疆战士。”
男子缓慢站起来,抱起虞可洁缓缓走到一个地方,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密道,把虞可洁放进密道之后,他又去房里把两个孩子带了出来。
“爹,我们去那?”最小的孩子趴在赵楠按问道。
“我带你们去找娘。”赵楠桉说着。
“娘不是和爹在一起吗?”赵炑䔳问道。
“你们娘在一个地方等着你们。”赵楠按说着。
“那爹你和我们一起吗?”赵炑彦问道。
“爹现在要去做一件大事,就暂时不和你们待在一起了。炑䔳,炑彦你们要答应爹好好照顾你们娘知道吗?”赵楠按蹲下来仔细端详着两个孩子说道。
“爹,你放心吧,我会和弟弟一起保护娘亲的。”年长一点的赵炑䔳说着。
“嗯嗯。”赵炑彦点点头看着父亲。
“爹,你会回来找我们吗?”赵炑彦拉着赵楠按的衣服说道。
赵楠按点点头笑着说:“等爹忙完了,回去找你们的。你们爹平时看着很窝囊,但这次,你爹我要去当一回英雄。”
“真的吗?爹,你要去打大坏蛋!”赵炑䔳欣喜若狂地说着。
赵楠按点点头。
赵炑䔳突然有种自豪感拍拍胸脯说道:“爹,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弟弟和娘亲的,你也要早点回来找我们。”
“好。”赵楠按一口应下了。
犹豫片刻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包的的好好的书交到了赵炑䔳的手里说道:“炑䔳这个东西和你娘给你的东西一样重要,等哪天你娘不想等爹了就把这个交给你娘。”
赵炑䔳点点头收下了。
赵楠按紧紧抱着孩子,片刻后把孩子带到了虞可洁那,再三叮嘱着:“你们娘什么时候醒,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你娘睡着这段时间每隔一段时间给你们娘喂点水,这里我放了五六天的干粮,够你们撑一阵子了。”
看着两个点头,赵楠按转身离开了。
“爹,你一定要早点回来。”赵炑彦拉着赵楠按的衣角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赵楠按强忍着想回头在看看妻儿的冲动,红着眼眶说:“爹会快点回来的。”
“嗯。”赵炑彦带着哭腔说。
赵楠按快步出去了,关上了密道。外面的百姓的哭喊哀求声依旧在响起。县衙的大门被撞地“咿咿呀呀”作响,栓门的木栓在撞击下慢慢崩溃。
赵楠按到卧室换上了自己的官服,仔细整理了一番,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想到昨夜被他送去的那批孩子,看着身上的官服感慨着:“没想到我这么一个纨绔子弟有一天也会穿着这身官服为百姓去死啊!”
“大人,你快带着夫人和少爷走吧。”一位年长的老者手拿着刀神色慌张跑到赵楠按的屋里说着。
“老伯,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赵楠按是秋阳县的父母官,丢下你们我带着妻儿走,如何对得起我身上的官服。”赵楠按转过身来看着老伯说道。
“大人,你就走吧。咱们现在秋阳县能走的都走了,就剩大人没走。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活不长了,好不如用我们的命来换你们的安危。”一个双鬓皆白的老婆婆走过来说。
“是啊,赵县令,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好官。这世界多一个好官,咱们老百姓就多了一份保障啊。”老伯说着。
赵楠按看着到自己屋前的秋阳县百姓笑了一下说道:“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就这么跟他们拼无疑使白白去送命。我在府里有一处密道,大家先躲进去,等他们进来了,咱们也好对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对视交流了一番答应了。
赵楠按带着这些人到准备好的地方,等人都进去了,默默关上了密道了。
等再也听不见里头的声音了赵楠按自言自语着:“不需要牺牲那么多人。”
回到厅堂,赵楠按悠闲地坐在桌前品茗着。
“砰。”
县衙的大门被撞开了,为首带着面具的男人看着空荡荡地县衙,眯着眼睛,眼里充满了怒火。
“报,将军这秋阳县好像就剩下守城的那些人还有一些不怕死的小贩,其他人的家里都空了。”门外来了个下人禀报着。
男人冷笑着看着手说:“不愧是秋阳县的父母官,料事如神啊。连我们今天回来都猜到了。”
“那将军,我们还要……”那人问道。
将军看着前方的厅堂说道:“我们去会会这个料事如神的赵县令吧。”
“他不是?”下属欲言又止。
“他很聪明知道他要是走了我们一个县一个村挨个找过去,所以他不会走。那看之前咱们去的那个县的县令不就蠢的要死。以为他跑了我们就会放过县里的人。”将军讽刺地说着。
说完将军大步流星的我那个厅堂走去,看着悠闲品茶的赵楠按拍着手说道:“不愧是南邑城赵家的孩子,有大家风范。”
赵楠按放下了手里的茶笑着说:“过奖过奖,不比你们。你们这费尽心机在南邑城扎根了十年。要不是我们是敌人我还真的夸一夸你们。不过在下看将军有些眼熟,不知将军可是赵某的故人?”
将军坐下来端着茶端详着:“赵县令,咱们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我要的东西在拿?”
对于故人这个问题将军避而不谈。
赵楠按吹着杯中的茶说道:“你要什么东西?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可能会有将军要的东西。”
“你这是不愿意交吗?”将军眼神凌厉地说道。
“在下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赵楠按依旧打太极地说着。
“好,你既然不愿意说,那你就说另外一件事吧。当初有个姓祁的将军他是哪里的人?”将军问道。
赵楠按手一顿淡笑不语摇摇头说:“将军可真会说笑,那位将军不是说了他只是个乞儿,祁姓也只是和乞儿同音罢了。”
“啪。”
将军把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说着:“赵楠按你这是死活不肯说是吗?”
“我只是小小的县令,你也说了我是赵家的人,你可要知道赵家早就在八年年久落败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能知道些什么事?”赵楠按看着将军笑着说。
这将军强忍着怒火,眯着眼看着赵楠按。
赵楠按虽然看不见这人的表情但也能知道这人要被自己气疯了。想当初自己可是靠着这一问三不知逃过了他爹不少打。
将军看着软硬不吃的赵楠按冷笑着,站起来说道:“来人,带赵县令去看看秋阳县外头的场景。外头可有不少人啊。”
两个带着面具的士兵带着赵楠按走到了外头。县衙外到处是百姓的尸首,看着这和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赵楠按闭上了眼睛。
早就在三天前他就安排秋阳县的人离开了,只是总有一些人认为他是在危言耸听死死不肯离开。
“赵县令你看看现在的秋阳县,啧啧,这么多人都不听你的话,你不觉得劳心劳力的办他们很可笑吗?”将军问道。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官,这里如何又与我有何瓜葛。再说了有些人顽固不化我还能强逼着他们吗?我当官只是为了求温饱而已。”赵楠按闭着眼淡淡地说着。
将军低着头笑起来,惋惜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睁眼看看现在秋阳县呢?我记得我今早来的时候这里可是热闹非凡啊。”
赵楠按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将军说道:“没想到你们这班野蛮之人也会喂此感到惋惜,虽然不知你们是哪方的人,但你们这样屠城可是堵不住悠悠之口的。迟早有一天当今圣上会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到时候你们下场会非常的惨。”
将军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手势。
看着赵楠按的两个人带着赵楠按下去了,还没走几步,赵楠按就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鲜血。
小兵仔细查看了一下赵楠按回禀道:“将军,他好像服毒自尽了。”
将军盯着赵楠按的尸首神色不明。
“将军?”小兵问道。
“老规矩。确实死了之后找个地方帮他埋了。”将军淡淡地说道。
“是。”小兵们应道。
昔日繁花似锦的秋阳县就这样消失了,变成了一座让人闻风丧胆的孤城。
“将军,那这逃出去的人?”下属阿卡只能和熊熊烈火中的秋阳县问道。
“你知道的。那个约定,是时候还了。”将军留下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下属淡笑不语。
“军师,我们还要……”身边的小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夏茂淡淡一笑说道:“不用,现在我们该回南邑城复命了。”
“是。”
身后的火光照夏茂的脸格外的阴沉。
密道内的百姓坐在地上埋怨着:“老婆子,我就说把县令敲晕带走,你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我们都被县令关在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顺着小道走就能出去了。”一个羊胡子老者说道。
“李大夫,你怎么知道?”老伯问着。
李大夫指着对面的墙说道:“大人在那写着。”
老伯顺着李大夫指着的方向看去,眯着眼睛看了白天转头看着李大夫说道:“我又不识字,我怎么知道。”
李大夫摇摇头说道:“当初大人免费教吗,识字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
老伯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我都一大把年龄了在跟那些奶娃娃一样去识字,你让我这老脸往那放。”
“也不知道我儿怎么样了?”一个老太太忧心忡忡地念叨着。
“我说崔婆婆你担心你那儿子干啥?大人让他走他不走非觉得大人是在那危言耸听,结果如何。也是咱们大人好,刀子嘴豆腐心,你们那么对大人,大人还不计前嫌的帮着那么,要我早就不管吧们了。”一个小伙说道。
“我儿那是……”
……
第二日。
第二天早上祁筱筱是扶着腰起来的,这两日她都没睡好,要不是自身的生物钟叫醒自己她还不想醒来。
“那么知道吗?我听说啊秋阳县昨天被一把火给烧没了。”晓画在角落里偷着懒八卦着。
“你怎么知道?”一旁扫地的小厮问道。
“我刚刚不是出去洗衣嘛。我听到那些人在那说秋阳县的事,据说这次秋阳县是干了些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才会降下祸端的。要我说啊,估计就是那县令的问题,你想啊……”晓画滔滔不绝地说着。
一旁地小厮看到晓画身后的祁筱筱低着头赶紧扫起地来。顺便隐晦地提醒着晓画。
可说的入神的晓画压根没有察觉看在哪编排着:“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啊那县令之前是个纨绔子弟,你说一个纨绔子弟都能当上县令,这里头指不定有什么秘密。你们老看我干什么,你们扫地啊。要是我身在富裕的人家我一定……”
“背后编排人可不太好。”祁筱筱出言提醒道。
“夫人。”晓画如梦初醒般站起来说道,“奴婢只是随口说几句。”
‘你个野丫头还不是和我一样,要不是命你能进樊家的门,指不定比我还惨。’晓画心里不平衡地想。昨天一天她就搞明白了祁筱筱的底细瞬间不满起来,她也是穷丫头怎么这么好命嫁给了樊家这样的人,她就要被家人卖为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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