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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芷芸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她也不是非要做李培诚的女朋友不可。只是现在恢复过理智的柳芷芸,非常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李培诚根本斗不过她老爸。但也正如李培诚说的,既然都想好了反抗到底,还怕什么?就算最终反抗不过,但至少这段时间也应该开开心心。所以柳芷芸突然想好好地谈场恋爱,至少在自己彻底被父亲给带回柳家山庄前,跟自己欣赏的男人好好谈场恋爱。
学识渊博,芳龄二十八的柳芷芸,不会像那些整天喜欢幻想的女孩子一样,想着一见钟情的白马王子,她更相信爱情是两个互相欣赏的男女朋友间慢慢摩擦产生火花孕育而生。
这样也好,没有爱情的友情,至少我无奈离开他的时候,他不会太过伤心!柳芷芸有些伤感地想道。
“是啊,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柳芷芸甩掉不好的心情,笑了起来,手却仍然挽着李培诚。她觉得这样挽着李培诚的感觉很好。
李培诚也很喜欢这种微妙的感觉。
两个不是情侣,却胜似情侣的男女,在校园里手挽着手,慢慢地走着,偶尔柳芷芸还会将她的头轻轻靠在李培诚的肩膀上。
虽然双方都认为自己对对方都还没产生爱情,但异姓朋友间的彼此信任和吸引,让他们那天晚上在校园里溜达到很晚,分开的时候,也产生些许不舍。
那天夜晚,李培诚没有回宿舍,而是第一次回到了吴庄过夜。因为柳芷芸的事情,让他开始感觉到一些紧迫感。他需要立刻开始《鹰诀》的修炼,而宿舍太小了,根本无法让他施展身手,所以他选择了吴庄宽敞的客厅。
李培诚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干什么事情,他都能钻进去,就如再枯燥的结构化学,他也能当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鹰诀》到了他手中,他同样快速地钻研了进去。
凌晨三点钟,李培诚双目垂闭,静静地站在客厅当中,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他已经仔细翻过一遍的《鹰诀》。
鹰击长空,鹰挚狼食,鹰撮霆击……一张张苍鹰凶悍扑食,翱翔九天的动作如放电影般在李培诚的脑袋里掠过。
猛然间李培诚在客厅凭空飞跃而起,上下扑腾,双臂张开犹如苍鹰的翅膀,铁爪弯曲如勾,在空中划过道道爪影。他的目光如鹰般凌厉,不时向四周扫视着,犹如寻找猎物的老鹰。
仅仅用了一个晚上,李培诚就体悟到了鹰的世界。
正如葛古说的,武学最重要的还是天赋,像《兽禽术》这种重意境而轻外形的绝世武学,天赋就变得越发的重要。有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体悟某种动物的意境,有人可能瞬间就领悟到其中的意境。而李培诚很显然是属于后面一种人。
一个晚上的练武,没在李培诚身上留下一点疲态。清晨,他仍然准时赶往初阳台,与葛古一同练气一个时辰,然后去了趟抱朴洞府,将《虎诀》、《鹰诀》归还。
葛古对于李培诚第二天就把《鹰诀》归还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也是,一个能独创跟葛洪老祖一样牛的功法的人,就算做出再夸张的事情也并不足为奇。
李培诚在洞府里呆了一个小时,然后取了一本《蛇诀》和《奇门遁甲》准备离去。
那《奇门遁甲》乃是葛门第十代掌门葛茗之手稿,据文中记载,此位掌门好奇门五行之术,平生观星象、时令,钻研奇门布阵之术。故虽在葛门历代掌门中,武学造诣中庸,但在奇门布阵之上,却是葛门第一人。
奇门遁甲术在中国的民间传说中,其实是一种很神秘的文化,到了现代更是被蒙上了迷信的色彩。不少江湖术士,以奇门遁甲之名,装神弄鬼地进行占卜凶吉,看风水等等。本来李培诚也不相信奇门遁甲之术,只是好奇心让他翻开了这本手稿。
一看,李培诚顿时就被其中的讲解给吸引住了。这些讲解,充满了神秘色彩,同时也充满了超时代的智慧在里面。时间、空间、磁场、星象活动…….等等无比复杂的知识点在这本书里纠结穿插在一起,然后构成一个奇妙的奇门遁甲天地。
同时李培诚也知道,所谓的奇门遁甲并不像金庸老先生小说里写的一样,随便摆几块石头,就能让人昏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而是需要借助一种奇特的无形能量,那就是天地精华。
摆阵之人,把天地精华贯注到玉石之中,然后把玉石按特定的方位摆放。这种摆放方式,是非常讲究的,需要考虑到时间、空间、星象运动等等因素才行。具体怎么布阵,目前李培诚随便翻了几页却也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已经知道,貌似奇门遁甲术确实有实现的可能。
葛古对于李培诚取了《奇门遁甲》术这份手稿颇为吃惊,因为这份手稿他也看过。对于葛古而言,这么多珍藏手稿,《奇门遁甲》是一门最为冷僻,枯燥,又带着很多无法弄明白的玄机在里面的奇术,他看了几天,脑袋看炸了,也无法真正入门,遂放弃了学习奇门遁甲术的念头。事实上,整个葛门,也就第十代掌门和第二十代掌门貌似在奇门遁甲术上有些成就,就连葛洪老祖也未在奇门遁甲术上提出自己的看法。
在武林中,奇门遁甲术绝对属于偏门。就如这年头,搞纯粹物理研究一样,除了脑子很特别的人,是很难有人钻得进去的。
“这个你看得懂吗?”葛古问道,他怕李培诚白白浪费时间。
李培诚好奇地看了一眼葛古,他并不知道在武林界中,奇门遁甲术的神秘色彩丝毫不亚于现实社会,无非武林人士相信这玩意确实存在,而世俗更多把它归类于迷信。他还以为,在武林中,奇门遁甲术就像轻功一样平常,无非自己以前孤陋寡闻了。
“看懂一点!”李培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