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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影破碎
庞大的压迫感在虚空中爆炸开。
巨大的佛掌与霸影撞击在一起,顿时佛光普照,金色的光芒闪耀于整个凉亭外。
徐子墨运转体内的力旋,随着战神九变的力量涌动而出。
宛如滔天巨浪,一波接着一波,一浪还比一浪高。
那金色的佛掌开始寸寸断裂,佛像也在瞬间黯淡无光。
“我来助你,”半月圣人在一旁轻喝道。
月轮在周身旋转着,只见在淡淡的月光中,好像有一道窈窕身影在起舞弄清影。
似嫦娥奔月,美不胜收。
这窈窕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中舞步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了肃杀之气。
尽数朝徐子墨杀来。
徐子墨微微皱眉,身影在虚空中横跨而过,躲过了这一道攻击。
“万佛朝宗,”旁边的普渡真人再次一声大喝。
他的身后真命显现,那是一串佛教舍利子。
当舍利子散发着浓郁的佛光,镶嵌进巨佛的眉心处时,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化起来。
普贤住处,万佛围绕。
无数佛祖,菩萨的虚影在周围显现。
他们都以一个姿势面对着徐子墨。
仿佛是朝圣般,跪首的姿态。
佛祖何等的存在,如此跪拜一个人类,这哪能消受的起。
这不仅仅是压力,更是对自身气运的一种压制。
慈航教位于无上域的北边。
无论是始祖慈航法师,还是普渡真人,他们都曾自铸雕像。
供给神庙,让世人参拜,收集烟火之气。
这是他的气运,气运这种东西捉摸不透,无形无影,但又在冥冥之中存在般。
此刻万佛朝宗,全部拜向徐子墨。
徐子墨只感觉,好似众生之力在压迫着他。
想要他也跪下,体内的鲜血沸腾,就连血管都要爆炸开。
“月影缭乱杀,”半月圣人的声音同时在旁边传来。
他的目光有些扭曲,甚至狰狞。
“去死吧。”
当然,与他的狰狞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月光中那道朦胧的身影。
她似窈窕淑女,玉足白皙细嫩。
缓缓踏出而出,仿佛在跳一曲离殇之舞。
舞动山河,踏碎苍穹,肃杀之气与杀意在无边无际的凝聚着。
当万佛朝宗压制住徐子墨的那一刻,一轮玄月表面挂着冰霜,杀了过来。
“魄月混天。”
这玄月周身带着道韵,仿佛那朦胧的虚影在歌唱般,喃喃细语中,道之归途所向无敌。
“魔十式四式,天魔之式,
上天试道者。”
所谓试道着,与法则对抗,破碎世界,覆灭众生,方为不朽。
这一刀带着破碎世界的锐气。
霸影的刀尖,魔气在跳动着,它没有铺天盖地的袭来,反而是凝聚于一点之上。
在这刀影中,折射出了一段波澜壮阔的魔涯。
一刀落,玄月碎,万佛失色。
天地动荡,浩浩荡荡的风云被魔气给侵占。
徐子墨一步跨出,刀尖仿佛跳着死亡之舞。
风雷骤响,一刀朝两人斩去。
“躲不过去,”普渡真人大喊了一声。
周身的佛像再次一变,显然已经是拼尽全力。
“万佛涅槃。”
原本已然失色的佛像全部焕然一新,仿佛经历了一次涅槃。
它们口吐九字真言,“南无阿弥,”映照诸天,在黑色的魔气下。
有金色的佛光开始包裹着一个个金色的字体在虚空中流动着。
旁边的半月圣人也没有丝毫藏拙。
“月麟;绝对零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半月圣人整个人都被一股寒冰冷冻住。
头顶的玄月上,开始肉眼可见的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体。
一股股寒气朝四周蔓延着。
它们冰冻虚空,冻结一切,哪怕是空气也不为过。
寒气与佛言分成两个极端。
从四周滚滚落下。
将徐子墨夹击在其中。
“还不够,”徐子墨轻笑了一声。
手中的霸影上,尽管裂缝越来越明显,但刀意也随之越来越重。
漫天刀意如狱海,磅礴升空。
通天三生门的三道门尽数打开,刀意撕裂苍穹,咆哮星河,浩浩荡荡而至。
战神九变,通天三生门,还有撼天之法,以及问道十六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整个苍穹不仅仅是倒塌,仿佛连天都要毁灭。
天道城上面的苍穹,甚至无上域头顶的苍穹,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缝。
波及范围之广,面积之大,都世所罕见。
这一刀斩下,霸影最终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压力,还是破碎成无数的碎片。
不过这一刀始终还是落下来了。
寒气玄月与佛音都在一瞬间被摧枯拉朽的湮灭。
整个苍穹彻底的爆炸开。
白漓在凉亭内,看的心惊肉跳。
“这就是他的实力嘛,”她喃喃自语着。
内心无法想象。
这种实力她并非没有见过,白漓的师尊那白裙女子就犹之过及。
但她师尊那是何等的实力,半步涅空的存在啊。
而徐子墨,不过一神脉境。
这种实力从一个神脉境的人身上爆发而出,让她难以理解,也难以想象。
假如以后入了仙,又该是何等的风采。
亦或者不入仙,这种存在,同龄人中谁能与他争锋?
这一刻,白漓竟然感觉到了些许悲凉。
为她自己,也为这个时代的年轻一辈。
但凡被天命选中的人,试问哪一个不想承载天命,君临九天。
可是跟这种人身在一个时代,就是一种悲哀。
爆炸的余波摧毁了周围的一切。
一切的建筑物和花草树木全部烟消云散。
大地震颤,天空撕碎。
唯有万宝阁的凉亭安然伫立于此。
因为这凉亭并非是实体,它不过是灵气凝聚出来的罢了。
只要万宝阁的小世界不灭,这凉亭就不会被毁。
当一切尘埃都烟消云散后。
有风淡淡的吹过,徐子墨站在龟裂的大地上,面色平淡,正弯腰拾取着霸影的刀碎片。
而在大地的另一头,普渡真人和半月圣人两人,正满头黑发褴褛,一脸狼狈的倒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半月圣人有些疯狂的喃喃自语着。
“一个小小的神脉境,如何是我们的对手。”
而在另一边,白裙女子和白虎老人的战斗还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