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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的时候,这些街坊都看过那些证据了,要说的确是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顾源江卖女儿的心脏,医院进行*心脏移植,可有这么相关的证据摆在眼前,都能证明顾衾的心脏健康,不需动手术,律师在怎么能言善辩,他们心中也都觉得有些微妙,一个巧合还好,那么多巧合,呵呵呵……
大家心中自有定夺,不过想想也知道,现在这时代,你又不知道利用网络和舆论来对抗比自己有势力的人,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了。
回去的路上,程殷香有些失魂落魄,脸色发白,“衾衾,那些坏人为什么就不能受到惩罚?老天爷怎么就不惩罚他们?”
顾衾拍拍程殷香的背,“妈,别担心,会有报应的,他们肯定会有报应的。”什么结果她都不在乎了,造恶业就恶业,她也不在乎,只要能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程殷香有些想哭,又不想女儿担心,一直忍着,顾衾笑道,“妈,真的,您别担心了,他们肯定会有报应的,而且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哦,对了,妈,我往你卡上打了一百万,您把债务还了,剩下的钱可劲的花,没了女儿在赚。”
“什……什么?”程殷香傻了,眼睛红红的看着顾衾,“一百万啊,衾衾,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别跟妈说又是给人算……”她看了前面的计程车司机一眼,后面那字没说出口,“衾衾啊,我什么都不求,欠钱就欠钱,慢慢还就是了,妈不怕累,我现在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我就觉得你做的这些事情不靠谱,妈担心的慌啊。上次妈不要说你,可我真不希望你去做这样的事情。”
顾衾沉默,她不是很会说话,算命风水师什么的对她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这事情她没想过瞒着程殷香,因为不太瞒得住,以后赚钱房子什么的,她们也不可能永远租房子住,还不如一开始就坦诚,她不觉得风水师这职业有什么,可妈妈显然不希望她做这一行。她不能反驳,只能沉默。
“衾衾啊。”程殷香看女儿这样又怕女儿回到以前那内向的样子,也不敢逼女儿了,“好了,好了,妈不是怪你,妈……妈就是想让你注意安全,你知道吗,妈不说了好不好?”
见顾衾还是不说话,程殷香哄道,“好了,好了,跟妈说说这次怎么能赚这么多?一百万,也太……”什么时候给人算命都能值一百万了。
顾衾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是那工地上老是出事,她就去给看了看,帮着解决了,老板为了谢她就给了一百万。她还瞒着了一些,要是让程殷香知道人家蒋老板跟李老板给的是一套别墅跟一大厦的顶层,不把妈给吓坏了。这事她没想瞒着,不过会慢慢的让妈接受她做这一行,反正两个工程至少都要一年才能做好,做好了在告诉她别墅跟大厦的事情,至于房子,她暂时没打算买了。
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往后瞄了一眼,暗道这年头连小姑娘都开始说大话了,一百万,也真说得出口。
回去后,程殷香就有些不舒服,头昏沉沉的,今天双休也不用上班,就卧床休息了,顾衾做了晚饭,晚上顾嘉回来看见顾衾在忙活,书包往沙发上一丢,忍不住问,“结果怎么样?告赢了没?”
“没。”顾衾声音闷闷的,“快去洗手吃饭,妈身体不舒服,可能有些感冒了,我们先吃,待会我给妈煮姜汤。”
顾嘉也不说话了,心里说不上是惆怅还是啥滋味,要说顾源江那是他爸,感情上他也挺难接受爸去坐牢,可爸不坐牢,妹妹受的苦就没人主持公道。这事不管结果如何,顾嘉都是难过,沉默了会他才说道,“那打算民事诉讼吗?总要让他们赔些钱的,我们还欠了几十万,要是有了这钱,妈也能轻松些。”
“暂时没打算民事诉讼。”顾衾说道,“不要他们赔钱,只要他们受到应有的报应。”
“报应?”顾嘉笑了下,“你还信这回事儿?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顾衾转身很认真的看着顾嘉,“他们会有报应,我说有便有。”
看妹子有些不对劲,顾嘉不敢刺激她,“行行,你说有就有吧。”
顾衾又忙活了起来,顾嘉看着她瘦瘦的背影,“你们一开始就做错了,一开始要是把这事情暴露在网上,形成舆论压力,就算证据不足够,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网络?”顾衾直起身子回忆了下,现在不少事情都会被媒体曝光,闹在网络上,这样有好处有坏处,有些坏人真的因为这种舆论压力而受到惩罚。可也有不少也是冤枉的,属于招摇生事的,现在网络又没实名制,谁也不知道网络那头的人是谁,有好有坏,有的却是恶意中伤,没有道德底线的网络暴力。
顾衾对这方面不熟悉,一开始就没想过利用网络,记忆里,就算网络也不是有那么大的力量,像是她这种事情,没有公关在背后帮忙,很难让太多网民注意到,也就没什么用。
有的就算关注度在高,没用就还是没用,总有人利用法律漏洞来逃避责任,就比如她这事情,证据的确不能直接证明她爸跟院方*心脏移植,就算闹到网上也没大用。
网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她记得一件,曾经也是闹的沸沸扬扬,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把一个两岁的幼儿从二十多层高的楼上扔了下去,也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只有电梯监控证明这孩子曾经在电梯里殴打幼儿,从孩子的口中知道他曾经把幼儿抱回了家,对外的借口是幼儿自己贪玩,爬上阳台掉下去了。甚至孩子的爸爸说孩子不会表达感情,拳打脚踢是对那幼儿的喜欢,简直呵呵呵了。
最后因为这孩子没成年,又没直接证据证明幼儿是他们扔下去的,事情不了了之,都过去一年多了,据说连赔偿款都还没到位。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跟自己这案子异曲同工之处,摆在眼前的证据都不能最直接的证明,所以给了他们辩解逃脱的理由。
顾嘉见顾衾有些出神,忍不住道,“顾衾,要不我帮你在网上发个帖子,把视频传上去?”
“算了。”顾衾平静道,“视频有什么用,没有一样证据能够摆明是他们想*移植我的心脏。”她放弃用法律制裁他们了,想让他们尝尝更加痛苦的滋味。
吃了饭,顾衾一边看电视,一边想着用什么法子,她对那几人的信息不太了解,也就知道个人名,想要布阵也得先把他们的信息弄到手,她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不过蒋家和李家都混的不错,或许可以帮忙查查那些人的资料,李家现在一团糟,只能找蒋家了。
蒋霓年轻玩得开,认识的人不少,顾衾立刻回房给蒋霓打了个电话,能听见那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面传来蒋霓的声音,“顾姑娘?”
顾衾道,“蒋姐,我是顾衾,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那边的音乐声渐渐小了,像是蒋霓离开了那地方朝着远处走去,不一会她的声音就清楚了不少,“顾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顾衾把几人的人名报了出来,“蒋姐,他们是岱山医院的院长,麻醉师,医生跟几个医护助手,想请你找人帮我查查这几个人的资料,等查清楚了,我在过去拿。”这些人一个个的来,先从医院那些人开始,然后傅家,苏家,渣爹,一个都少不了。
“行。”蒋霓没多问,“我有认识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了。”
“那多谢蒋姐了。”
挂了电话,顾衾去隔壁房间看了看程殷香,她已经睡熟了,顾衾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顾衾早起去了康复中心帮李岐治疗后又去了学校早自习,顾衾读书挺认真的,下了早自习去外面吃饭,林欣欣就缠了过来,“衾衾啊,你还说要教我拳法的,要不以后下课有时间我们就去学校人工湖那边,那边偏僻,去的人少。”
顾衾笑道,“哪有一开始就直接练拳的,你要先站桩,下盘功夫不稳,学了拳法也没用,不过你身子现在站桩都不太行,你先每天早上慢跑一个小时,慢慢增加到两小时,一个月后,我在教你站桩,站桩功夫没有两年,我是不会教你拳法的。”她要教就会认真的教,前世他自幼就跟着师父学习了,光站桩都站了十年,不过林欣欣不同,她现在都十五了,能够坚持站上两年,下盘功夫就不会太差劲。
“两年?”林欣欣吓了一跳,“太久了吧?”
顾衾道,“下盘功夫不稳,你学会拳法也只是三脚猫功夫,你是想学一些三脚猫功夫,还是希望能够学到真正的本事。”
“自然是希望学到真正的本事了。”林欣欣急忙表态,“都听衾衾的好了。”
顾衾给林欣欣计划了训练,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晨跑一个小时,半个月后增加到两小时的晨跑,一个月后开始站桩,她不能时时的监督,只能靠林欣欣自己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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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霓家世不错,她人也开朗外向,在朋友圈子里混得开,认识一个侦探社老板,很小的一间侦探社,老板是个女人,跟她年纪差不多,属于玩票性质的。三天后就把她要找的几个人给调查个底朝天了,家里几口人,家住何方,每人这几天的交际关系也都查的一清二楚。
这老板叫刘媚,本人跟她这名字恰恰相反,是个短发的利索女子。
她跟蒋霓约在晚上的酒吧里见得面,外面的歌声震耳欲聋,包厢里安静不少,刘媚把一包资料袋扔在桌上,笑眯眯的道,“你调查这几个人做什么?”
“有用呗。”蒋霓喝了一口酒水,这才继续道,“你别多问,问了我也不会跟你说的,咱两关系这么好,你可记得保密。”虽然她也不知道顾姑娘要这几个人的资料做什么,不过肯定是有用处的。
刘媚嗤笑一声,“几个普通人的资料,能有什么用,不过说起来,这几个人最近都跟同一件事情扯上了关系,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职业敏感度可不是盖的,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什么?什么事儿?”蒋霓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刘媚从资料袋中取出几张资料来,把几人的资料一一摊开,“他们几人都是岱山医院比较厉害的医生,都跟一个案子扯上关系,不过这案子没媒体曝光,所以也没什么人知道。有个小姑娘把这几人都给告了,告他们谋杀,*移植心脏,最后证据不足,这几人屁事都没有。我看了相关资料,的确是没有明确证据指出他们*移植心脏,但是几份资料加起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蒋霓倒吸了口气,急忙把资料扯了过来,看见上面顾衾两字时,脑子都懵了,继续看下去,越看越是愤怒,原来顾姑娘还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刘媚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跟这案子有关,所以才要调查这几人?”
蒋霓抬头,神色有些严肃,“这事情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多说的,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听明白了没?”她已经知道顾姑娘要这几人的资料干什么了,法律没制裁这几人,顾姑娘心中怎么甘心,她又是如此厉害的风水术士,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些人,这些人怕是要倒大霉了。只不过为什么一开始顾姑娘不出手?
“算了,你不说也拉倒。”刘媚见好友不像开玩笑的,她自己本身都是做侦探这行的,有一些危机意识,知道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别多管,“就我们两,也没啥意思,喊几个人过来喝酒不?”
蒋霓摇头,“改天吧,我待会还有事。”
刘媚没强求,让蒋霓离开了,蒋霓出了酒吧就给顾衾打了电话,把资料给她送去了,什么都没多问。
顾衾看了几人的资料,其中陈院长陈宗贵家中最富有,在岱山市有一独门独栋的两层小别墅,不过市区里能建成小别墅的位置会偏僻一点,不在市中心,顾衾打算从他开始。
《易系辞》“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也是四向,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在风水学中,这代表阳宅和阴宅的穴位,不仅阴宅有穴位,阳宅同样也有。四象个有喜好,四方安,家宅宁,四方不安,家破人亡。
这四方位,青龙主吉庆之事,朱雀主口舌官非,白虎主凶伤孝服,玄武为匪盗暗昧之事。
风水中,这四向组成四大局,好的住宅风水,必须符合四大局,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頫,形势反此,法当破死。顾衾只要稍微动了这四向,就让能阳宅其主运势断尽。
顾衾心中有了主意,不过这工具到是有些不好找,她需要碌碡,碌碡也就是石磨,在古人眼里,石碾是青龙,石磨是白虎。她打算布白虎抬头煞。因为在四向中,白虎必须顺服低头才能保家人平安,若是白虎抬头,必定家破人亡。
这东西花了顾衾两天时间才找到,等这东西买回来后,顾衾还不能让家人发现,否则真不好解释为什么要弄个石磨回来。这天晚上家人都睡下了,顾衾从床底下掏出碌碡,先给白虎开眼,执朱砂笔,元气加持,默念‘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在碌碡两面开了眼后,顾衾找了红布盖上,封光。
又掐算了时辰,这才带着东西出了门,骑着自行车去了陈宗贵的家里。这时候陈家人早就入睡了,顾衾找准了白虎方位,挖坑把开了眼的白虎埋了下去,开眼的那面朝上,这便是所谓的白虎抬头。
顾衾做好一切后,又把旧土填在新土之上,掩盖住,这才又骑车回了家,轻声回房,至始家人都还不知道她曾经离开过。
剩下的她只用慢慢等待就好,至于其他人,她也不会放过。
马中虎,当初陈院长的副手,顾衾第二个动的就是他。马中虎住的是商品房,六楼,这样的位置不好动土,顾衾还是一样有法子。阴阳八卦镜有阴阳两面,四面八卦镜等同于死,四阴更是显得阴气重。找准四个方位,将阴阳八卦镜藏于这四个方位,同时阴面对着马中虎家中,不出半月,他家将只剩阴气,没有阳气。
阴阳两气必须相辅相成,否则只有阴气没有阳气,家中必然出事。
这布阵的时辰也要选在晚上,在给陈宗贵家中布置了白虎抬头煞的三天后,顾衾带了开封用元气加持过的四枚阴阳八卦镜去了马中虎家附近。虽然不能动土,但是附近的树木,周围的房屋都可以利用,顾衾很快把四面八卦镜利用周围的地形藏好,阴的一面都正对着马天虎家中。
这几人当中,只有陈宗贵家中是别墅型的房屋,能够动土,其他都是商品房,商品房虽然能动土,一样可以布置白虎抬头煞,可是这样的话,这整栋楼所有的居民都会受到这煞阵的影响。顾衾当然不能这么做,所以其他的几人都是跟马中虎家中布置的都是阴阳八卦煞。
这两个煞中,白虎抬头煞更加凶险,可见这陈宗贵命当如此。
顾衾并不是一口气的布置完,差不过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最后只剩下一个叫许俊泽的医生了,这是个麻醉师。顾衾还记得他,当初给自己麻醉的就是他了,那时候还是原身,原身还问过这麻醉师,捐肾手术到底有没有危险。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这麻醉师的表情很复杂。
顾衾还记得这人的面相,不是大恶之人,可那又如何,他还不是伤害了原身,既如此就要受到惩罚。顾衾打算三日后去他家布上阴阳八卦煞。
许俊泽这段日子并不好过,当初*心脏移植手术他也参与了,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很内疚。他毕业之后就在岱山医院实习了,实习一年转正,做了两年麻醉师,家境并不怎么好,家里有个喜欢炒股的父亲,输了几十万,家底输了个精光,可他还是不知悔改,还想着继续炒股,最后偷偷跟民间高利贷借了几十万,等许俊泽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后,利滚利都超过一百五十万了。
他在岱山医院转正也两年了,可那又如何,每月的工资加奖金也才一万左右,想要还上这账要不吃不喝也要十几年还,更可怕的是,这是高利贷,十几年,利滚利上千万都有了,他的工资连利息都不够付,因为这事情,父亲被打断了腿,家里的妹妹还差点被那些人拉去做皮肉生意。
所以院长找他上他的时候,他明知是犯法的,是伤人性命的,最后还是答应了,没办法,要是再不还钱,连妹妹都保不住的。最后手术没成功,那少女逃走了,他甚至松了口气,后来为了封他们的口,苏家还是给了他一百多万,正好用这钱还了高利贷,他的日子才平稳下来。
可是想起那少女瑟瑟发抖问他捐肾会不会有危险的样子,他便有些过不去心里这关,正好妹妹放学回来,见他又是精神不济的样子,过来安慰他道,“哥,你别担心了,家里的债总能慢慢还掉的,我每天放学都去做兼职,这样哥也能轻松点。”许妹妹只知道他哥跟一个朋友借了一百多万来还高利贷,还以为哥哥是在为这些债务发愁。
许俊泽抬头看着这个还在念高中的妹妹,“妹,你说哥要是做错事了怎么了?”
许妹妹问道,“什么错事?”
许俊泽沉默了下,“做了一件对不起朋友的错事。”
“那哥哥就去道歉啊,不管用什么办法,让朋友原谅你就好了。”许妹妹笑道,“哥哥这么好,朋友肯定不会太生哥哥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