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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之行者
云隐村制服了大名的护卫后便立即向大名出逃的方向追去。
之所以一直没有能够出现,当然是因为遇到了阻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避难所内的湿气开始浓郁。等到云隐村的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已经置身于雾海之中。
密室内的浓雾,肉眼都可以感受到湿润,那种潮湿与黏腻让人很不舒服。
避难所的结构本就是多岔路多房间多仓储的,不要看大名出去的很简单,没有向导与地图,想要在这宫格迷宫般的避难所中找到正确的道路,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
土台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以雾影之术名震忍界的人。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如果是那个人,对付他们根本无需如此小心谨慎,他们二十余人虽然都是精锐,但,与那个人相比,还是有些相形见绌的。
最关键的是,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连涡隐村的事情,那个人都不上心,没有道理会在铁之国的问题上难为他们。
“小心点,用这样的忍术,敌人的实力未必会有我们强大,但一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手段,保持安全距离,不要分开,不要慌乱。”土台镇定的指挥着。
“啊!”一声惨叫声后,本已稳定的军心再次动摇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谨慎与恐惧。
土台询问道,“每个人查看四周,如果视野内有熟悉的人失踪,立即报告。”
然而,诡异的是,经过一番调查,云隐村居然没有人失踪,每个人还在原来的位置,仿佛刚刚的惨叫声不存在一般,就连人数的核查都没有错误。
土台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刚刚是他们的幻听,其实没有事情发生,最大的可能,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甚至是多个人已经被暗处的敌人替换、假扮。
土台深深的感觉到,以忍体术为主的云隐村,单体作战能力优秀,却在这样的环境中作战劣势明显。
无论是对付擅长阵地战的岩隐村,还是擅长控场忍术的雾隐村,云隐村的单兵作战能力都会被压制。
现在的战况,就是最好的预演,四代艾如果想要在水之国上分一杯羹,不能解决地形的困境,终将劳而无功。
“c方案,人员轮换。”土台下达了指令。
暗处的人虽然能够无声替换掉他们的队友,但一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配合暗号,通过人员轮换,便能发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快,云隐村的忍者进行了阵型的对换,在换岗之时,一名忍者发现他要替换的人还待在原地不动,这立即引起了他的警惕。
“纳普你怎么了?”
纳普转头看向他,没有说话,这让忍者越加不安,呼叫了增援。
然而,为时已晚,纳普冲向了他,他刚想要反抗,却发现手脚已经结满了寒霜变得麻木。
雷遁的力量轻易刺穿了他的胸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死死的盯着纳普,发现纳普的眼神空洞无比,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冰晶将他整个人包裹,在雾气中,那颗巨大的人型冰晶就这样消失不见,而浓雾又在原地,形成了一个和他完全一样的人,只是眼神和纳普一样,空洞、死寂。
四周的动静,让土台的心里越发不安,他没有按照规律,而是换了一个方向,走到了一名队友身边。
那名队友似乎完全不意外,只是空洞的看向他。
土台的眼神对上了他,一瞬间,土台浑身寒毛直竖,不假思索的用出了火遁。
熊熊大火之中,那名队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诡异的开始了融化,在化为一滩液体之前,那双空洞的眼睛仍然一直紧盯着土台。
“全体,停止行动,小心周围所有人,还活着的人开口,如果身边的人不说话,要当心,他们很可能已经被人替换了。”
土台手中印决翻转,左眼上封印的眼罩瞬间揭开,他的感知扩张到极致,终于发现了隐藏在浓雾中的异样。
“火遁,龙火之术!”
大火沿着一条直线,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上,一个包裹着尸体的冰晶墙面立刻在高温下显露。
“是冰遁,类似于镜像的力量,不过需要先杀死复制者吗?”
土台终于明白了对手是谁,“木叶的河川介吗?”
他没有气急败坏的质问河川介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土台看来,敌人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无论是邪神教、铁之国、云隐村还是木叶,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不是意外,那个叫河川介的孩子,策划了这一切,针对的就是云隐村。
土台心里已经脑补了很多的过程,心里有些悲哀,他认为,正是因为云隐村的人一贯的嚣张跋扈,在别国也丝毫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多造事端,才惹怒了这样的一个大敌,让原本简单的局势,变得复杂无比。
他没有考虑过,有这样一种可能,河川介就是单纯的恶,将他们变成了自己的磨刀石。
他的行为混沌无比,根本没有考虑事情的后果,因为无论事情如何发展,对于他而言都可以接受,都无所畏惧。
“现在还在的人,任务失败,保留有生力量,原路返回!”土台痛下决定。
河川介一直在暗处,依靠地利,他埋伏了敌人一波,已经解决了大半的敌人。
在土台已经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即发动了所有的镜像,对场内的剩余敌人进行了围攻。
失去了伪装后的镜像能力远不能和原本的人相比,一阵交战之后,他的忍术被彻底破解。
六名忍者最终汇聚到土台身边,而连同大名护卫在内的其他人,都被浓雾所吞噬。
河川介在土台面前缓缓显出了身形。
他无言的看着土台,这个曾经交战过的敌人,在雪之国,给一度志得意满的他,泼了一盆冷水,让他明白,他的力量并没有碾压般的强大,比起忍界这些实实在在修炼出来的人,他仍有不足。
“你和柳川是什么关系?”土台试探的问。
“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将柳川视为偶像。”河川介睁着眼睛说瞎话。
土台其实也没有真觉得河川介与柳川有什么联系,两个人的性格作风并不相似,只是二人的忍术风格极像,现在看来,是河川介在极力模仿柳川。
“你们木叶真的是人才辈出,不仅出了好几个名震忍界的叛忍,现在还有了将叛忍当做是楷模的下一代,果不其然,忍界的动乱,木叶才是根源啊。”土台极尽嘲讽的说道。
“行为是行为,忍术是忍术,如果因为一个人的行为,否认了一个人的忍术造诣,那才是真正的故步自封,如果柳川真的一无是处,为什么会让整个忍界感到恐惧,你们不是在自欺欺人吗?”河川介笑着反问。
土台承认河川介说的很对,他问出了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为什么要针对云隐村?”
他没有问河川介,难道不怕战争吗,难道不怕报复吗之类的话,他看出来了,对面的人对这些后果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他这么问,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
河川介想了想,最初的原因是他在路中的偶遇,云隐村的小队,正好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惹怒了他。这是最直接的起因,但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其实看云隐村不爽很久了。
“也许是一时兴起吧。”河川介很简要的回答。
“一时兴起,就制造了如此的杀戮吗?”土台咽了一口唾沫,仿佛看到了一个不逊色于柳川的真魔在崛起。
率性妄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此率性,如此妄为的人,有着无视规则,造成忍界动乱的天赋与资本,假以时日,或许,他会成长为如同柳川一般的,无人可制的恶魔。
“我要杀了你,为忍界根除一个祸害!”土台说的无比认真,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
“正好,我也想要在你手上,称量我的器量。”
河川介尚未成年,他的各项数据,用忍界常规的数值表示,也就接近优秀罢了,远没有达到忍界常规的极限。
他想要试的,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能否对战土台这样的忍界留名的精英上忍,并且战而胜之。
如果能够做到,那就代表,他在忍术各个方面的学习,已经登堂入室,他一向不喜欢力大砖飞这样的操作,以弱胜强,才是对他这么多年努力最好的嘉奖。
“霜之行者河川介,请赐教。”河川介迫不及待说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