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绝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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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
程凡呆滞的望向电视，脑海一片空白。
新闻中的红旗l90和叶老送他的那辆，同为黑色。
车身已经面目全非，而车里的成年女性和幼童也被报道为不幸身亡。
旁边的叶老大吃一惊。
也不顾刚过来的老友，立刻朝司机吼道：“快开车，去车祸现场！”
路上，程凡一直在安慰自己不会的。
欣然说了要在家里教芸芸写字，不可能开着车出现在路上。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打妻子的电话。
然而接连三次都无人接听。
程凡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抓住。
宾利很快赶到了车祸现场。
这里已经围满了人群，还有公安部门以及记者的介入。
程凡冲下车，朝事故发生地点一路狂奔。
短短20米的距离，却仿佛度日如年。
途中他想了很多。
前世只为埋头成就杀神之道的他，双手沾染的人命成千上万。
虽然他只杀该杀的，却也积累了太多杀孽。
哪怕承受着业火焚身，哪怕被天道强行吞噬。
这些都不能真正将他击溃。
真正遗憾的，唯有证道之后还是孤家寡人。
如今穿越到地球，身边突然多了爱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这种感觉让他体会到了重新做人的希望。
难道连这点希望，老天都要剥夺？！
“欣然……芸芸……”
程凡边说边冲进事故现场。
负责勘察的人员想要拦截，却被程凡统统踹翻。
他什么都顾不上，只想知道车祸现场和妻子女儿有没有关系。
“你们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程凡来到担架前，掀开了白布。
最先看到的却是一具面目全非，根本分不清长相的成年尸体。
而另一个担架上，躺着一具娇小的身影。
成年女性的容貌特征凭肉眼难以分辨，而幼童尸体可以判断为5-8岁左右。
“欣然！”
“芸芸！”
程凡近乎绝望的喊道。
他知道自己杀人无数，这是老天对他的报复。
即便被天道吞噬还不够，现在还要剥夺他拥有家人的权力。
想到妻子和女儿出车祸时悲惨的画面，就令他崩溃不已。
“程前辈，还请节哀顺变。”
叶老拄着拐杖，来到程凡身边。
几次伸手又收回，最后轻叹了口气。
他已经确认过，这车的确是他大儿子当初买的红旗l90限定版。
因为车牌号码以及车身上的纹路，都能对上号。
“您放心，我一定想尽办法调查到肇事者。”叶老接着说道。
面对叶老的安慰，程凡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只有半个钟头啊！
他不过出去了半个钟头，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如果可以，他宁可选择牺牲自己去换回两人的命。
就在这时，马路对过停了辆库里南。
车上缓缓走下一年轻女子，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喊道：“程凡，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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