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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苏长青导演,作为一个知名的反战导演,你对去年的台海飞弹危机怎么看?”
“苏导演,九七回归临近,你对香港前途有何看法?”
台湾记者说普通话,苏长青装听不见,香港记者只会粤语,他装听不懂。
也的确听不太懂,只是大概猜出在问什么。
刚才颁奖礼结束后是拍照环节,所有获奖者上台与评委会合影或者满足其他人的合影要求。
这个还是挺有意思的,前后忙了一个多小时,苏长青与所有获奖者都合了影。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目前正值颜值巅峰,可能因为长着一张大头孩子脸,苏长青一直以为他个子不高,没想到站在一起只比自己矮一点,至少一米八。
另外苏长青从名字判断他是意大利裔,熟悉后才知道他更多是德国血统,还有点意大利和俄罗斯的。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笑容迷人,合影时对苏长青说了句:“我知道你是谁。”
这句英文很简单,苏长青听得懂,看着他淡蓝的眼睛有些奇怪:“你认识我?”
可是现场人太多也太吵,说完这句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就被拉去与别人合影了。
苏长青没去过美国,虽然有电影在北美上映但成绩并不突出,的确奇怪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怎么会知道他。
前年把小说《我真的不想坐泰坦尼克》卖给派拉蒙是秘密交易,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没道理了解内幕,除非有人告诉了他。
拍照之后还有记者见面会,获奖人员被带着从专门的通道离场,在这会经过记者采访区。
这是个温暖的白色小厅,一条红带隔开了记者,有个边门可以直接出去。
记者招待会没啥好参加的,大陆没有记者来柏林。
九七年不比后来,当年许多媒体去采访香港回归都有经费困难,为了一个颁奖礼跑一趟欧洲更犯不上,不像后来有些门户网站都能派几个人来凑热闹。
欧美记者听不懂中文,和他们没啥好扯的,获奖已经铭刻在影史上,媒体报道不过是锦上添花。
再说最佳编剧银熊奖太专业了,普通民众关心的是影帝影后。
日媒倒是来了不少,可苏长青不想跟着北野武的团队用日语接受采访,也没必要。
台湾和香港都有媒体来,苏长青也不想搭理他们,没话可说,硬说点什么很可能话不投机。
反正他谁也不想搭理,只想尽快回到酒店,好好睡一觉,明天飞回北京,这里的一切结束了。
柏林影展政治气氛浓厚,欧美的明星和艺术家一向热衷于政治,好像没个立场就显得没头脑似的,这和国内以及港澳台的大多数艺人不同。
比如小李子就始终热衷环保问题和野生动物保护,后来又作为联合国的和平大使关注气候变化。
这还算是有正事的,而像李察基尓之流就不着调了,非要关心各种自己根本不懂的事,然后发表哗众取宠的强硬言论,一手好牌硬是打糊了,最终被抵制落个无戏可拍。
也有政治玩得好的,最终当了美国州长,甚至总统。
对于港台媒体的职业操守苏长青有深刻认识,这是电影颁奖礼,应该聊聊电影,谈哪门子飞弹和香港前途?
这显然是钓鱼提问,苏长青不想和他们说话,如果哪句话说得不够严密,很可能被这些人故意曲解甚至恶意篡改,那还不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他倒是不在乎怼人,但今年比较特殊,气氛必须祥和,最好别被人指责制造对立。
“苏导演,停一下好吗,有几个问题麻烦回答一下。”
一个女记者的口气很生硬,甚至有点挑衅。
苏长青瞟都没瞟他们一眼,更没有停留,直接出了小门,登上接送的车扬长而去。
北野武迟了苏长青一个多小时才回到酒店,一个个特别兴奋。
他们没有立刻离开柏林,北野武几天前就开拍一个获奖的纪录片,有些镜头得补一下,还得耽搁几天。
苏长青之前已经配合着访谈了一次,连夜又拿着银熊补了一段。
第二天他将小熊塞进行李,离开了雪过天晴的欧洲,踏上了回北京的路。
前后花了二十小时才到北京,原本应该是早上六点,因为时差已经是北京时间下午一点。
他没通知任何人接机,更没通知媒体,自己悄然回到了荷花胡同16号。
今天是周日,16号里很安静,只有杜可可在这整理《天龙八部》的分镜剧本。
杜可可看到他也没大惊小怪,只是有些惊讶:“回来了?就这么回来了?”
“那还怎么回来?”
“你获奖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大家还是从新闻里知道的。”
“没怀疑是假消息?”
“小熊呢?”
苏长青把银熊拿出来,递给杜可可。
杜可可捧着银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中泛起了泪光:“这就是银熊奖?”
对于电影人来说,三大奖和奥斯卡小金人是梦寐以求的目标,杜可可的激动可以理解,只是样子有点吓人。
“可能是,我在胡同口买的。”
“我听说原来是熊的右爪举起来,后来才改成了左边。”
“没错,毕竟是德国人颁的奖,举右爪容易联想到某种特殊的敬礼。”
杜可可告诉苏长青,柏林电影节组委会已经公布结果,国内对苏长青获奖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他在典礼上高举银熊、怀抱金银双熊的照片也不出所料地充斥各种媒体。
“你那篇获奖感言也太牛逼了,听起来像带着一支军队去了柏林。”
这段时间苏长青都在飞机上,媒体想联系也没办法。
杜可可说比较特别的是香港报纸,极力夸奖许安华获得金摄像机奖的同时,痛骂他傲慢无礼旁若无人,不肯对台海危机和香港前途问题表态,国内个别媒体转发了报道。
江湖险恶,看来当时没理就对了。
得知苏长青回来了,除了《一路顺疯》在外地拍戏,不到一小时四维的各路人马都来了,走马灯似的祝贺了一圈。
穆沐和柳雨菲都怪他不打电话通知接机:“没有欢迎仪式也太冷清了,搞得你好像去柏林偷了一个银熊回来似的。”
“接什么,难道你们能抬我回来?”
“你要是好这口,也不是不可以,别上瘾就行。”
“抬轿子未必上瘾,我倒是对参加电影节上瘾了。”
苏长青趁着她们对小银熊都喜爱有加的新鲜期,宣布了决定:“我要马上筹拍《黑天鹅》,角逐今年的金狮奖,到时候带你们去威尼斯。”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也算是威逼加利诱。
“真的?!”
“真的。”
“不过你说的那些调情镜头我们还是没法拍。”
“其实前两天我还没考虑成熟,也就是说说,情欲戏可以不拍,你们说换成一段双人芭蕾舞怎么样?有点那方面象征意义就行了。”
苏长青重新设计了剧情,穆沐和刘雨菲不肯滚床单的话可以变通形式,比如跳一段香艳的双人芭蕾舞。
穆沐和柳雨菲都有些无奈:“你倒是很执着,非要这种内容不可,连这种主意也想得出来。”
这也没办法,《黑天鹅》中的情欲戏并非可有可无,删除后女主的情绪线就不完整了。
其实跳这种双人舞对穆沐和柳雨菲倒不是太为难,芭蕾舞里本来就不乏表现情欲的内容,这是她们的专业领域,没什么好排斥的了。
这次她们果然痛快地答应了。
于是抓紧时间开拍《黑天鹅》基本就这么确定了,档期可以和《天龙八部》协调。
虽然回来了,苏长青谢绝了所有媒体采访,声称还在欧洲,这方面他有自己的打算。
四天后,三月六号,《黑天鹅》剧组低调筹备成立。
这一天是苏长青的生日,也是他的福日,《太平号》《移动迷宫》都是这一天开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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