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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是让他走。
车里开着暖气,使人昏昏欲睡。文筠靠在副驾,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
荀慕生偷偷看了他几眼,温声问:困了吗?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因为疲劳而发软:想去哪里吃宵夜?抱歉啊,我早上出门没注意电量,到了这边才发现手机快没电了。
荀慕生听着,心口如有暖流涌过文筠正在向他解释,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今天我请你吧。文筠又道:算是道歉。
荀慕生唇角微弯,心里说我才不要你道歉。
车又向前开了一会儿,文筠耐不住疲惫,睡着了。
荀慕生将车停在路边,借着灯光仔细端详。
片刻,他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在文筠额头浅浅一啄。
欲望从眼中倾泻,恨不得就此将这沉睡的人拆吃入腹。
第26章
文筠睡眠浅,别说是在车中小憩,就是深夜在家熟睡,有任何细小响动也会惊醒。
荀慕生注视他的时候,他已经似有所感地醒来,明白身边的男人正看着自己,甚至猜到了对方接下去会做什么,但在那难说是漫长还是短暂的沉默里,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装睡。
空气仿佛越来越重,像夏季暴雨降临之前的压顶黑云。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睫毛不颤抖,连呼吸的频率也毫无变化,唯有心跳在默默加速,脸颊也隐隐发烫。
好在灯光是暖色调的,将将遮掩着他脸上的微红。
寻常人装睡不是一件易事,但他狙击手出身,尚在军营时,每天都会进行最严苛的呼吸稳定性训练与潜伏训练。
当年的绝活如今用来装睡,任谁都难以发现其中蹊跷。
他在心底叹息。
荀慕生俯身而下时,他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气息。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他额头上,像一阵风拂过,很快消弭无踪。
显然,荀慕生比他更紧张。
他看似无知无觉地沉睡,强迫自己不去想,也不去感受,直到几分钟后,那道灼人的目光移开,车重新启动,才慢慢呼出一口气。
较之之前,车行驶得更加缓慢,荀慕生大约是担心吵醒他,开得越发小心。
他觉得额头上那块被吻过的地方热得快要融化掉,风一样的触感具化成了疯狂生长的荆棘,从那里刺破他的血肉,蔓向他周身,在他筋骨上穿梭缠绕,最终将他紧紧包裹。
如同一个巨大的茧。
他快要窒息。
一个声音在嘶吼你为什么装睡?
答案显而易见。
他并不糊涂。
迟玉已经离开很久,他无法将一个举止与迟玉有三分相似的人推开。荀慕生是他在倾盆大雨中捡到的蓑衣,寒冬腊月里拾到的火种,他舍不得那庇护与温度。
即便明白这大约是饮鸩止渴,伤己伤人。
荀慕生不是迟玉,他比谁都更清楚。但荀慕生一次次出现,慢慢侵占着他空荡荡的生活,时而说出让他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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